凌霄登基大典前一夜,凌恒带着人马守在了皇宫门口,他骑在马上好像能听见城外一片厮杀声与喊叫声,隐隐约约的火光闪烁了半夜才灭,凌霄自高阶之上走下,望着城外思索片刻后沉声道:“辛苦皇兄守了这半夜,事了了。”
果然一会一匹马飞奔来报:“在谢淮将军的镇压下,所有反贼皆已伏诛,现在谢将军正盯着人打扫,以免误了圣上的登基大典。”
这下凌恒也彻底放心了,只是这个谢淮是谁,上辈子他好像没有听过这个人,看来凌霄比他想的更有谋略。
第二天一早太阳升了起来,红色的火球散发出金色光芒,打在凌霄黑色的龙袍上,衬得他眉目越发的严肃冷淡,凌恒瞟了一眼高台上的人,打心底里觉得凌霄是天生的王,他跪在地上忽地想起了北疆,不知道遥儿怎么样了,也许是时候该回去了。
他没想到凌霄晚上又过来了,矜贵出尘的坐在他的对面,还亲手倒了杯酒道:“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皇兄尝尝。”那模样放佛他还是凌恒的弟弟,携风踏霜而来只是为了给他送一壶酒。
他心里一动趁机说道:“如今大事已定,我也该回去了,还请圣上准许。”
凌霄闻言低头笑了一声,他的眼睛狭长,眼梢扬起,加之笔挺唇薄,不笑的时候矜贵冷淡,笑起来却另有一种惑人的风情,笑完眼睛瞧着他轻声道:“皇兄莫急,就当陪我几日吧,咱们还没有好好说过话呐!”
凌恒平生最爱美人,如今被他一笑晃了眼,才发现凌霄放松下来的时候,身上多了股慵懒迷离的气质,与他自身的气质交融在一起,端的是风华绝代,可惜这个人是他亲弟弟,要不然他还能亲近亲近。
淡红的葡萄酒一杯接一杯喝下,一会他就觉得脑袋不受控制一样发晕,迷糊的想这异域的酒酒劲还挺大,然后一低头趴在了桌子上。
凌霄伸出手蹭了下他嘴边的酒,捻了捻自言自语:“这药果然不错。”
凌恒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他被刺客一剑刺穿胸口,鲜红的血喷洒出来把他衣服染红,心脏刺裂的疼痛让他难以呼吸,面色惨白的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他猛地一惊坐起来,还能感觉到胸口撕裂一样的疼,他伸出右手捂在胸口喘气,想喝口水压压惊,一动哗啦啦的声音让他疑惑的低头。
他难以置信的看见了自己双手上的铁链,细长的链子把他困在了床上寸步难行。他不由得脑袋一黑好一会才抬头打量了四周,这分明不是他自己的宫殿了,他一阵胆寒的盯着腕上的锁链,然后拼尽全力一挣试图挣开,可是除了他手腕上感觉到的疼,链子没有被挣开半分。
他坐起身发狠又挣了几下还是徒劳,才摇了摇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能做到这个份上除了凌霄还有谁,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是忌惮不放心他,那也该找个罪名关到牢里去,这样把他囚禁在宫殿里算怎么回事。
他烦躁的抓起床头的茶杯摔了出去,可是除了瓷器碎裂的声音没有其他任何动静,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不信凌霄不来。
中间有人按时给他送了顿饭,低着头进来把饭菜放下来就走,和没看见他这个人一样,直到旁晚的时候紧闭的门被推开,一身黑色常服的凌霄走了进来。
这会见了人他倒不急了,好笑似的举了举自己的手,问道:“这是几个意思?”
凌霄把外套脱掉靠过去,一贯冷漠矜贵的眼睛里带了分愉悦,拉过他的手腕看了看开口:“皇兄把自己弄伤了?”
他吩咐了人拿来伤药后亲自给人上药,动作很是细致温柔,让凌恒心里一惊,便猛地握住凌霄的手腕厉声问他:“你到底要干嘛?”
凌霄也不恼抬起头凑过去,逼的他靠在墙上才抬眼说:“我的心思皇兄当真不知道?”
咫尺的距离让凌恒心头发闷,背后一阵阵出冷汗,凌霄的呼吸就那么打在他脸上,和灼热的目光一起让他又热又乱,便伸手猛地把人推开。他反应过来后不可置信的问:“怎么会,我俩是亲兄弟,你怎么有这种念头?”
凌霄盯着他的眼睛笑了一声,冷着声音说:“为什么不行,我就是喜欢你,从你离开前就开始了。”
这话说出口凌霄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语气里带了几分狠厉,“这些年我纵容你身边有了多少人,一个又一个,我每次看见你和别人亲近就想,为什么其他人都可以,唯独我不行,就因为我是你弟弟?你不是喜欢美人吗?我不美吗?你身边的人哪一个比得过我啊?”
他最后一句话又说的轻佻缓慢,变了个人一样挑着眼尾凑近,淡薄的唇贴近凌恒的唇,却在最后被凌恒推开,他错眼就看见凌恒皱起的眉和失望的表情,心里不免一阵刺痛,便不管不顾的扑过去咬上他的唇,用舌头无章法的来回的舔了几下,最后一狠心咬在了凌恒原来的伤口上。
血腥气让凌霄冷静了一下,他看着凌恒除了无尽的失落还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凌恒对他满是抗拒冷漠,丝毫不见平时的亲昵温和,他觉得自己大概做错了,可是除此他想不到更好的与凌恒亲近的方法,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