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
皮rou被烧焦的滋味,她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尤其是这具身体虽然看似柔韧,其实虚弱的很,半人半妖的体质其实非常需要灵力的滋养,可原主从小到大都养尊处优,被五谷杂粮喂养长大,导致她的体质要比正常人亏空一些。
“小姐,你究竟要做什么?”
冬香越发不解了,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我的修为很快有新突破了,这些东西能保护我。”
季眠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见冬香似懂非懂的样子,她只好换了个更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解释,冬香大概是明白了一些,没再追着问,她们家小姐自从那场婚宴结束后,行为举动变得奇奇怪怪的。
就说院子里矗立的那根铜针,铜针地步还穿了些铜钱,那些铜钱被埋在地底下,换成银子,少说也有十两八两了,十两八两干点什么不好,好端端的被埋在了院子里,丑了吧唧的,也不怕遭贼!
“诶,小姐你若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可以跟奴婢讲出来,奴婢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可千万别憋在心里,再生出什么病来!”
冬香哀愁的发出了一声叹息,满面担忧的样子。
“我哪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你看我整日里吃吃喝喝的,开心极了!”季眠微微蹙起眉,完全不理解冬香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偏偏冬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饱含着同情,怜悯,还有一些其他的清晰。
“……”
季眠无语,默默的回到了房间里,关上门来开始继续修炼,自打上次婚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有余了。
寒来暑往,四时更替,池塘的荷花已经开始悄然绽放,天气变得愈发炎热起来,上次魔门少宗主带头来抢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以为皇帝会问责季眠,然而却什么都没发生。
整个丞相府就如同骤变发生前一样,照常运转。
陆君泽将自己受伤的事情全都推在了魔门弟子的头上,宣平王为了这个儿子,不得不隐瞒了这件事,两个位高权重,又处于事件中心的人物都没叫嚣着找皇帝讨公道,其余的官员只能守口如瓶,将那天的事全都吞进肚子里,只字不提。
不过。
另一桩流言蜚语却传了出来,不知怎么,坊间都开始议论陆君泽和陆泠柔之间的不正当关系……
相比较而言。
宣平王更愿意让儿子看走眼,娶回了一个浮花浪蕊般的女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也不想有人来议论陆泠柔和陆君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魔门子弟杀了那么多朝廷命官,摆明了是在与朝廷为敌,无论是因为什么,朝廷都不会轻易放过天魔宗。
于是。
仇敌遍地的天魔宗,如今的仇人又多了皇室,这让天魔宗的弟子出行时变得困难起来,各地都在盘查魔门弟子,有几次无极宗的人还带头攻打天魔宗,烧了天魔宗的山头,这让天魔宗苦不堪言,偏偏又没有办法。
为皇室效力的无极宗也渐渐开始出现了没落之态,自打那场婚宴结束后,燕之焕深居简出,极少有人能看到他出现在宗门里。
哪怕是看到了,也会情不自禁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燕之焕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脸色惨白一片,身体藏在宽大的白色衣衫里,形销骨立,早已没有了当年鼎盛时期那风度翩翩的样子,而且他身上还散发出了一股奇异的味道,那味道是种奇异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夹杂着些许的臭。
短短数月。
他修为开始出现倒退的迹象,不仅被踢出了江湖榜前三的位置,连宗主之位都变得岌岌可危起来,无极宗内部本就不够团结,如今许多资历身后的长老为了将燕之焕推倒,自己夺取宗主的位置,开始明争暗斗起来。
整个宗门混乱不堪,已经成为了一盘散沙……
有几次,燕之焕这种身为半步宗师的高手,居然遭遇了同门的暗算愣是没有察觉出来,这么明显的疏忽,几乎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中毒了,导致修为倒退,几次试探后,无极宗的长老们为了夺位变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至于燕之焕如何自处……
季眠不知也不在意,更没有可以让人去打探过,就连目前所知道的那些事情,还是无意中从别人口中听到的,眼下,她全部的Jing力都放在了那本中文秘籍的修行上,她的修为每天都在提升,已经过了元婴期,到了开始努力冲击半步宗师的阶段。
她身为夜修后人的消息被泄露了出去,三界之中开始打她主意的人不在少数,修仙者想用她的血来疗伤解毒,瓶颈期的修者更是想拿她来冲当鼎炉,魔界的妖物若是吃了她,便是大补,有利于修炼。
短短半年来。
丞相府明面上看似太平,暗地里其实一直处于风云暗涌的状态当中,不过奇怪的是,只要季眠不出门,那些人便不敢找上门来,偶尔出门身后有跟踪的修者,也很快就不知被什么人给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