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已戴上凤冠,盖上红盖头了,他看不见傅北时的眉眼,尽管如此,他仍是觉得傅北时踏在了他的心脏上头,一下又一下,教他浑身悸动,恨不得扑入傅北时怀中,向其诉衷情。
少时,一双锦靴闯入了他的眼帘,锦靴的主人正是傅北时。
是了,他自愿替妹妹出嫁的原因不单单是为了妹妹,为了年家,还是为了自己隐秘的单相思。
他心悦于傅北时,可他仅仅是穷秀才家的儿子,而傅北时却是镇国侯府的嫡次子,有着云泥之别,这一出替嫁能助他接近傅北时,他并不奢望能与傅北时两情相悦,他只是想离傅北时近些,再近些。
傅北时全然不知“年知秋”的心思,客气地道:“嫂嫂请。”
年知夏迤迤然地站起身来,随傅北时出去了。
傅北时倘使患有断袖之癖该有多好?他今日要嫁的倘使是傅北时该有多好?
他默默地想着,足下踉跄,额头一下子撞在了傅北时的背脊上。
额头生疼,心跳失序,凤冠险些掉落,他定了定神,抬手扶正了凤冠,并向傅北时致歉:“叔叔,对不住。”
傅北时停驻了脚步,回过首去,猛地嗅到了一股子脂粉香。
见傅北时不出声,年知夏再度道:“叔叔,对不住。”
傅北时淡淡地道:“无妨,嫂嫂可无恙?”
年知夏怯生生地道:“多谢叔叔关心,我无恙。”
“那便好。”傅北时继续向前走。
年家不大,须臾,年知夏已出了年家,上了花轿。
他稍稍拉开轿帘,偷看了傅北时一眼,便将轿帘放下了。
外头是热闹的吹吹打打,他心下百味杂陈,自是听不进半点。
不久后,他将与傅北时的长兄傅南晰拜堂成亲,真真正正地成为傅北时的长嫂。
出乎意料的是,临了,要拜堂了,傅南晰竟然迟迟不现身。
难不成未及拜堂,傅南晰便已病故了?
要是如此,他这个失去了冲喜作用的新嫁娘会被送回娘家去,抑或是会被留在这镇国侯府守寡?
万一镇国侯迁怒于他,迁怒于年家该怎么办?
他正惶惶不安着,镇国侯夫人忽而行至傅北时耳侧低语。
傅北时瞥了眼“年知秋”,颔首道:“儿子知晓了。”
紧接着,年知夏看见傅北时站在了他身畔,又听得傧相朗声道:“一拜天地。”
显然傅北时非但要代傅南晰迎亲,还要代傅南晰拜堂。
傅北时将要与他拜堂了。
算是满足了他的妄想罢。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傅北时不曾见过“年知秋”被红盖头所遮掩的容颜,不过“年知秋”是来为兄长冲喜的,重要的是八字,容貌并不打紧。
他较“年知秋”晚一步直起身来,不慎瞧见了红盖头底下的一双眉眼,似颦似蹙,脉脉含情,撩人心弦。
却原来,“年知秋”生着他所钟意的模样,直令他想将她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只可惜,她已成了他的长嫂,即便迎亲的是他,拜堂的是他,亦改变不了甚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接档文:《穿入自己的同人文后,本尊的认设崩了》,文案如下:
折云仙尊师折云风姿出尘,禁欲律己,道行深厚,即便只身闯入龙潭虎xue,一身白衣亦能滴血不沾。
救世后,他避世隐居,诸人皆以为他已然道消魄散。
为了纪念他,众多文人墨客争相为他写下了无数话本,譬如:《仙尊与魔尊的旷世奇恋》、《仙尊在下,魔尊在上》、《病弱仙尊珠胎暗结》……
师折云满腹疑窦:你们为何都认为本尊与魔尊是一对?本尊分明亲手封印了魔尊。
后来,他穿入了《病弱仙尊珠胎暗结》中,幸而他尚未珠胎暗结,仅是被关于一金丝笼当中,不见天日,稍稍一动,绑于足踝的铃铛便会叮当作响。
一日后,他见到了魔尊,魔尊一身玄衣,浑身上下充斥着煞气。
他欲要令魔尊将他释放,突地被魔尊掐住了下颌,不及反抗,已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对了,他现下这副身体病骨支离,一成道行也无。
魔尊心疼地亲吻着师折云的眉眼:“折云,很难受吧?”
师折云推开魔尊,在心里骂魔尊问的是废话,待止住了咳嗽后,道:“放我出去。”
魔尊奇怪地道:“你为何要本座放你出去?不是你自己要求本座将你关在这金丝笼中的么?”
师折云又指了指足踝上的铃铛:“解下来。”
“这铃铛亦是你自己要戴的,你还说是什么情趣。”魔尊实在不太懂仙尊的癖好。
这著者非但将他写得病弱不堪,居然给他添了如此见不得人的癖好。
师折云气得想将著者变作老鼠,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