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不识时务的来了句:“我看你是引得拍花子的把你们俩都拍去。”
“哼,说好了在外面都听我的,现在就敢唱反调了。”
“是我不对。”
不过,程晏是真的觉得这俩很有可能被人掳走,妙娘就不提了,倾国倾城之色,且言笑晏晏,无论怎样够摄人心魂,再说倦哥儿,仿佛菩萨座下的小金童,尤其是其面容生肖其母,眉间还点了一颗胭脂,更似玉团子,睫毛长长的,安静时,你抱着他,怎么都看不够。
这俩人要是不被掳走,他改姓顾算了。
妙娘见程晏最是认错,脸上却是自己一点错都没有的表情,又道:“反正今日有晏郎在,我是一点都不怕的。”
倦哥儿本来埋头在玩一个小球,听妙娘这么说,他鹦鹉学舌道:“晏郎在,不怕不怕了。”
你在唱歌么?倦哥儿。
但是吧,妙娘小声对程晏道:“以后我还是叫你二爷吧,倦哥儿正是学舌的时候,咱们俩要是一时不察说些什么私房话,被他传出去,那我可就没脸了。”
“行了,就他腿这么短,每天见的人都是家里这几个人,他还能学舌学到哪里去。你要是喊我二爷,那可就太生疏了啊,这不成。”
见程晏一百个不同意,她也只好作罢。
很快马车就停在兴平坊,这里是有名的热闹之处,隔一条街就是秦楼楚馆,这秦楼楚馆程晏是不会带妻儿去的,但是兴平坊却不可不来。
虽然天色渐晚,但是兴平坊仿若白昼一般,灯楼林立,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这让妙娘瞬间想起现代夜市的感觉,甫一下马车,一股rou香味迎面扑来,妙娘往左边看了看,居然是卖rou饼的,纯手工制作,那椒麻的香味让他周围已经堆满了人。
“去,多买几个回来。”妙娘对身边的人道。
程晏虽然是世家子弟,但是并非是真正的着华服食佳肴之人,他平素和贫寒士子说的起劲,也会在路边酒馆喝点小酒,家常菜足矣。
甚至去恩师左光伯家中用膳,咸菜糟鱼,他都甘之如饴。
但他不曾想到妙娘居然也是这般亲民,不免有些意外。
妙娘却不在意这些,她抱着儿子倦哥儿,身边有程晏在旁,她是觉得自己走路都带风,甚至还窃笑,自己真的会生,她家倦哥儿以后长大了,肯定也是位美男子。
她们一行三人走着,往来人中十人中就有九人都会回头看,妙娘目不斜视,但心里爽的不行,程晏见周围人偷偷看妙娘的多,脸色沉了下来,瞪了过去,过往行人见他一袭锦衣,面色不善,皆不敢造次。
倦哥儿则让小娘之们看的入神,在买糖葫芦的时候,还有一个七岁的小女童站在那里不走,指着倦哥儿道:“那个小弟弟长的好好看,他的眼睫毛好长啊。”
这让妙娘虚荣心十分满足。
当然了,面上还得装作淡然,还同程晏道:“晏郎,怎么这么多人看我们,我们有什么好看的。”
程晏不禁在心里翻白眼,这不就是你的目的么?现在好了,居然还装什么都不知道。
可程晏还要配合道:“是啊,究竟如何,我也不知了。”
妙娘知道程晏肯定心底吐槽,但面上不敢说,她笑的不行。
当然了,得意完了,妙娘还是抱着儿子选了几样不同式样的灯,有兔儿灯、走马灯还有六角亭灯,走累了,程晏带她们去了酒楼,叫了一个雅间,据说此处可以看到焰火。
元宵节这天雅间几乎是定不下来的,但程晏是什么人,他是这里的常客,面子大的很,挤也得挤出一间给他们。
妙娘进来时还是乖乖戴上帷帽,她还是很有分寸的,在大家都不认识的地方可以玩玩,但是在这种大酒楼,三教九流之地,还是谨慎为上。
雅间其实并非妙娘想的那种高山流水,幽静之地,其实就是一个小房间,外面吹拉弹唱还有士子们yin诗作赋的喝彩声,比比皆是,很有烟火气。
小二在门口端了热毛巾过来,丫鬟们不敢把这毛巾直接端给妙娘,只让小二送了热水来,自备新帕子让妙娘擦手。
程晏则迅速点了几个菜,只听妙娘咳嗽了一声。
他立马道:“你要不要点几个菜?”
妙娘笑道:“咱们儿子可吃不了那么大菜,做些孩子吃的就好。”
小二堆起笑脸殷勤的报了几道菜名,妙娘挥手应允,小二不由得看了程晏一眼,心道,自己真是打错了算盘,这家里分明是这位夫人说了算。
但又觉得奇怪,这位程爷以前也时常来他们酒楼,那个做派可不是现在这般,没想到居然还惧内,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不过那位夫人也真是生的好看,他在这酒楼里也是时常见到花魁的,都说花魁美,却不及这位程夫人万分之一,况且她气度高华,举止雍容,让人可远观不可亵玩,更让人不忍直视。
店小二不敢继续逗留,匆匆而去。
门一关上,妙娘看吃了几颗糖葫芦糊的嘴边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