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柏逸觉得郁安在自己手掌下的脑袋是岌岌可危的。
因为柏逸真的想把他的脑子撬开来,仔细看看郁安这两年的思想是如何被腐化到了如此糜烂的地步。
他一把将郁安从地上拉起来:“你究竟是怎么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的?”
“他……他教的。”
“要是你不说呢?不说就用鞭子抽你?用烟头烫你?”
郁安没再说话,而沉默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默认。
柏逸看着这样毫无尊严的郁安,整颗心都在一阵阵绞痛。明明以前的他是那样自矜自爱的一个人,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你以前……到底是不是自愿的?是不是你他逼你,你才和我分手的?”
这个疑问迟到了两年才终于被柏逸胆战心惊地问出口。这时候柏逸才发现自己既无比渴望听到这个答案,又太害怕郁安再一次让自己失望。
但偏偏,郁安就是连一点希望也没有给他。
“是自愿的……是我自愿的。
“他打我……我会很爽,我会开心。”
郁安实在太知道怎样让柏逸生气了,柏逸几乎在郁安话音刚落的一瞬,就掐着他的脖子把人顶在了墙上。
“好啊……别人打你你就会爽……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呢……
“那好啊,你不是要爽吗?我现在就让你爽!”
郁安衬衫的衣摆被柏逸一把推倒了胸前,露出光裸的脊背,柏逸三两下除掉了郁安裤子上的皮带,对折成又粗又硬的一条短鞭子,劈开空气就朝郁安的后背挥了下去。
被压制在柏逸身下的人仰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就双手抱头浑身痉挛地缩在了墙角,害怕但又无比顺从地等待着柏逸一下鞭子的到来。
其实,除了失控的第一鞭是柏逸真的想让郁安吃点教训,之后柏逸落在郁安身上的每一下都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恐吓。但郁安就像濒临窒息的溺水者疯狂掠夺着稀薄的空气那样,用最声嘶力竭的哭喊和啜泣回应着柏逸施加在他身上的刑罚。
“我不会了……我不会了……
“主人打我吧……打我我就会听话了……”
水淋淋的鞭印撕开郁安好不容易愈合的皮rou,覆盖住玫粉色的陈伤。蜷缩在柏逸脚边的郁安就像被困在茧中的蝴蝶那样,因为痛楚而哭泣,又好像因为痛楚而解脱。
“柏逸……打我,继续打我……”
柏逸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疯了,或者说,是眼前的郁安疯了。
柏逸没过多久就神情恍惚地放下了手里的“凶器”,他泄愤似的把那根被抽到疲软的皮带摔在郁安脚边,又成功激起了郁安一阵细小的战栗。
但郁安这一瞬间来不及掩饰的条件反射却让柏逸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刚刚出现的那个才是真正的郁安。那个害怕一切疼痛的触觉,甚至惜命到有些娇气的郁安。
哭到快要虚脱的郁安在大理石地板上按出了几个汗shi的手掌,这才弓着腰努力让自己重新以面对着柏逸仰望姿态的跪坐在了柏逸面前。
“柏总……”晶莹的汗珠从郁安的鬓角滑落,流淌进白衬衫里,又被一枚小巧的锁骨窝接住,柏逸眸色一沉,没意识到自己几乎要把自己的拳头给捏碎了。
“去洗澡,床上等我。”
郁安好像习惯于这样强制性的指令,他扶着墙站起来,很快消失在了浴室门内,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门后响起来,柏逸枯坐在凳子上抓了抓头,干脆跑去阳台上抽了根烟。
结果没忍住,一下子就抽了三根。
在决定和刘新强要人前,柏逸不是没托人好好调查过他和郁安认识的前因后果。但由于那时的郁安在剧组独来独往,也没什么名气,私家侦探取得的调查结果非常有限。
从薄薄几张调查报告中,柏逸只能分析出刘新强就是在某个片场对郁安见色起意,缠在郁安身边刷了一周的好感度后,就急不可耐地向郁安发出了开房邀请。郁安大概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下午就怒气冲冲地跑到刘新强的公司讨一个说法,结果一直到晚上才有人看见郁安从刘新强办公室出来。
后来没过多久,郁安就正式向柏逸提出了分手。但那天晚上柏逸还里里外外抚摸过郁安的身体,他身上完好无损。不管他和刘新强的第一次究竟是强jian还是合jian,郁安都还没有受到什么非人的对待。
大概是刘新强用温柔的假象迷惑了郁安,之后才原形毕露,用郁安的身体去发泄自己那些常人根本难以忍受的性欲。
如果这样说,郁安也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失了初心。后来他过了两年被当成玩物肆意糟践的日子,也算是他自食其果。
柏逸突然就自暴自弃地想,郁安虽然背叛了他,但其实也算得上刘新强魔爪下的受害者,只要他改过自新,好好弥补他曾经抛弃自己的过错,他说不定……说不定可以原谅郁安的。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和郁安曾经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