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侍的自身素养也非常好,她们正在尝试接受别人炙热的注视,知晓自己现下与众不同,依旧强作镇定,脖根却藏不住红。
这让她们看起来更为可爱纯真,清雅到一定地步,只会觉得升起某些邪念,是一种可耻的罪行,万不可玷污这份纯洁美好。
是啊,好似荷花,周围若有似无地飘着荷叶清香……等等,好像他真的能闻到有荷叶香气。
什么魔法能做到这种地步?拜lun疑惑回神,终于注意到桌上有一包荷叶包裹的菜,此时正被杜克两眼放光地拆散开。
拜lun:……他好像从友人身上看到自己对美人时的模样,不得不说,真有点嫌弃。
本应由她拆菜的服务员也看愣了,旋即迅速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帮忙,接着一一介绍。
“刚才用荷叶片包裹的,是荷叶盐焗鸡。”她摊手指向另一道白中夹紫的方形甜点,继续道,“这是紫薯米糕。”
接着,女酒侍为他们一人斟上一小杯微浊的透明ye体:“本店今日招牌酒,有米酒和桂花啤。我们专门为二位提供了四只酒杯,所以不用担心因酒不同,而发生串味。”
她一手揭开一屉扁笼,热气蒸腾而出,诱人rou香倾泻扑鼻:“这是小笼包,推荐二位搭配旁边的姜醋汁,蘸取食用,会有不同风味。”
杜克感觉嘴巴快要兜不住口水了,可他仍然凭借自身强大的意志力,克服直接上手的冲动,听完酒侍叙述。
先前有水盆专门给他们洗手,现在酒侍走了,手也干净,杜克眼疾手快,抓来一块荷叶盐焗鸡,放进嘴里。
属于植物独有的香气,在炒过的盐沐浴下,深深烙进鸡rou里。抓起时,汁水滴落,一部分附着rou里,一部分淌进焦荷叶上。
鸡皮焦黄,入口鲜香软烂,咸味不多不少,刚刚好;独属于鸡rou的味道,此刻与荷香交缠,于口中弥散。
杜克本想连吃几块,见友人拿着小笼包一脸陶醉,指尖一抖,转向包子。
这小玩意外形Jing巧可爱,浑圆白胖的身子,不知是用何种手法捏造,头顶螺旋,指尖触感绵软,令人有些不忍下口。
最终,还是自己打败了自己——香气太过诱人,压外形一头,杜克狠狠心,一口咬下。
他未曾料到小笼包竟然如此柔软,以至于险些用力过猛,咬到舌头。
面皮外表白嫩,内里浸透rou汁,在舌尖绽放。rou馅浓郁,和松软无比的“面包”一中和,叫人欲罢不能。
被“好吃”二字塞满头脑,缝隙中,杜克回想起酒侍说的,可以尝试蘸料。
一叠小扁盘,中央呈着一点清透ye体,姜丝静卧水面。
他捏着面皮蜻蜓点水,伸舌舔尝,像果醋的酸,和姜丝的微辛,宛若火舌燎去舌尖。
不再犹豫,蘸取部分姜醋汁,一口吞下半只包子。
姜蒜将rou馅香彻底激发,鲜上加鲜,稍不留神,都能把舌头连带吞进腹中。
拜lun吃得忘乎所以,直到嘴中因为小笼包嚼得有些干涩,他下意识握来酒杯,灌入口。
……这是怎样的一种酒?携着米香,清甜爽口,他恍惚间感觉自己喝下一碗米,味道比纯米要来得独特。
米酒因为发酵,酒Jing味不似葡萄酒浓重,甚至像部分啤酒,有小气泡在舌上迸裂。
配上软糯细腻的紫薯米糕,很适合赏着夜月,度过一晚轻松愉悦的休憩时光。
桂花啤则更适合为荷花盐焗鸡与小笼包解腻——即便他们二人都觉得,自己需要吃上五六份才会觉得腻。
喝过果啤,却从未喝过带着花香的啤酒。拜lun认为,黑啤固然刺激,但手中这杯桂花啤,让他头一回发觉,啤酒竟能带给他平静。
他们顾不得说话,再要了几份同样的菜,直到胃里填满,再塞不下,才堪堪住嘴,留肚品酒。
不知是什么时候,楼下已经传来嘈杂声,也许一楼开放了,周围亦是有人声交谈。
无需他们仔细聆听,隔壁已经有人克制不住地惊呼夸赞米酒,似乎后又惊觉自己失态,再没听见大声地叫嚷。
二人相视一笑,实际上,他们也原是咋呼的性子。可在这竹屋里头,品着酒,偶尔吃点下酒菜,慢慢地,灵魂深处的躁动消失不见。
仿佛真的置身竹林,一片世外桃源。喧嚣就在身侧,但他们内心非常宁静。
说着说着,谈及这些做出佳肴美酒的老板,他们突然想见一见,老板究竟是何人。
话音刚落,屏风传过叩响,拜lun起身去迎,就见一位黑发绿眸的少年,面带春风般的笑容,向他问好。
少年仿佛和竹屋浑然一体,翠眸深处是竹叶,黑发若夜空。
“你好,冒昧打扰,我叫霍利,是这家酒馆的老板。”
拜lun难得失礼,连着杜克一并愣了一会,缓神之后热情邀人入座。
交谈几句,他们方才明白,原来霍利老板是想了解他们对菜品酒饮、服务与用餐环境的体验。
杜克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