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说出去的话,估计没几个人会信,可杨彼得如果不找专业人士鉴定,他这辈子估计都睡不了安稳觉,所以丢再大的逼脸,也要连夜拍逼照,最后垮着个逼脸把照片发给表弟。
表弟——钱森,聪明绝顶,在妇科做得风生水起,还经常去国外参加研讨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看见这张照片时终是陷入了沉默。医生,最重要的是医德,钱森没有调侃更没有开玩笑,而是让杨彼得第二天从后门进去找他诊断。
谁知杨彼得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后门在哪,心浮气躁之下脑门一热,一下子冲进了钱森的门诊室,差点闯了大祸。
他僵硬地坐在钱森办公室里,脑子里还回荡着保安和几个老娘们儿的谩骂,嗡嗡嗡的,扰得他头晕。
就在刚才,他差点和保安动手,钱森及时出来解围,说这是他表姐,做了变性手术,哪都变了就是下面没变,所以来找他看病。
杨彼得听表弟这么说,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可为了双腿间那条让他失眠的鸿沟,他只能配合地翘起兰花指,夹着公鸭嗓说:“真、真的,我逼逼有点痒,所以来看看。”
门诊室内,安静得可怕。钱森抬了抬眼镜,食指“哒哒哒”敲着桌面,凌厉的目光打量着他表哥。
杨彼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放在膝盖上的手反复摩擦着运动裤,他尴尬地笑了下:“那个……情况的话……昨晚已经和你说过了……”
钱森语气平静:“拥有两套独立生殖系统的案例,历史上有,不过极为罕见,我只在一些国外医学论坛上见过。”
杨彼得微愣:“你这是在夸我吗?”
钱森脸上有了笑容:“表哥,我是希望你能先放下心里负担,别紧张,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样。”
杨彼得叹气:“我心里承受能力没那么强,你别他妈和我扯什么全世界,就我住那片区,你能找到第二个长逼的男人吗?找不到我就开心不起来。”
“大表哥,没那么严重。”钱森突然觉得比起鉴定,他更得好好开导他。
表哥从小就倔,生性刚烈,真把他惹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起身帮他倒了杯茶,见他喝了一口后,说:“脱了裤子,去椅子上躺着,两腿分开搁好了。”
杨彼得捧着茶杯,突然无意识地夹紧了腿,当他意识到自己这个特娘们儿的小动作时,他猛地放下茶杯,一秒脱裤子,二秒跳到椅子上,三秒内已经躺好分开腿,等待医生来检查。
由于他还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性取向,连表弟都瞒着,而这位表弟长得也算眉清目秀,他还是介意地拉了下T恤边,遮住了鸡巴。
钱森压低探照灯,开到最亮,他皱眉道:“表哥,你这毛真是太壮观了。”
“它要长,我有啥办法。”
“再把腿分开点。”
钱森打开他膝盖,随后在那片毛毛茸茸的幽暗中发现了条rou缝,他戴上手套拨开毛发,轻轻按压了几下,观察了外部,再分开Yin唇观察内部,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分钟。
“好了,”他脱下口罩,“跟我来。”
杨彼得提上裤子急问:“去哪?”
“做进一步检查。”
在钱森的带领下,杨彼得做了彩超、CT、X光,还去验了血,当所有检查报告出来后,钱森看着片子惊叹道:“表哥,你长的逼可不是虚有其表,从里到外是一套完整的系统。”
杨彼得挑眉道:“怎么说?”
“首先要确定的是你身体非常健康,外Yin发育完整,卵巢、输卵管、子宫都有,原厂标配,”说着钱森竖起大拇指,“牛逼啊——小时候你骂那些兔崽子老子一逼缝夹死你原来是真的啊!”
杨彼得烦躁地搓脸,脸颊搓得泛红后才说:“你意思是我还能怀孕?”
钱森憋笑着点头:“你还会来月经。”
说完他想象着五大三粗的大表哥挺着肚子的样子,不知道真相的肯定以为是啤酒度,知道真相的包准愿意买票观摩,也算一大世界奇观。
这过多的信息量让杨彼得习惯性地不停眨眼,他忍不住又扇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得疼——这梦是醒不了了。
“哎!表哥,你这是干嘛?!”钱森赶紧拉住他手。
“你让我静静。”
“你去最里面的休息室,把门锁了,我待会儿还有病人。”
杨彼得锁上门,拿出包烟,他偶尔抽几根,但没瘾,这会儿他趴在窗台上一下子熏了半包,看着繁华的街景,心里不是滋味。
他又想起了魏岩。
三年前,他第一天去上班,设计公司连他和魏岩只有三个人。第一眼,他就被魏岩那股清新的气质吸引了,如夏日里的冰镇汽水,春日中带着薄荷味的柔风……他说话的声音也特别好听,就像专业播音员似的,字正腔圆。
曾经他揣摩过魏岩的性取向,他不敢试探更不敢问,全靠猜,结果导致过度内耗,屁都猜不出,还养成了熬夜的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