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百姓不得安生,上次黑风岭的土匪下山闹事,若不是段旅长挺身而出救民于水火之中,不定咱们荠县又是怎么一番光景呢。现下,有段旅长坐镇,想来这周边的土匪心有忌惮,不敢再来捣乱了,咱们荠县总算是泰平了,我替荠县的百姓谢谢段旅长了!”
段砺之故作不悦道:“乔先生说这话就是在打段某的脸了,本来剿匪也是我等分内之事,只是近些年来,内忧外患不断,实在是有心无力。上回也是碰巧赶上了,说来也惭愧,此次在荠县驻军其实也不光是为了荠县百姓的安宁,主要是为了屯兵。乔先生也是知道,砀阳虽然在段某手里,但周边的势力都虎视眈眈的,最棘手的还是Q国。Q国一直觊觎我江东,多次在边界滋扰生事,搅得民不安生。段某不才,但有一口气,也断然忍不了犯我江东者。”
这话只听得乔绍兴荡气回肠,文人最是忧国忧民,虽不能战场杀敌,但也绝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乔绍兴见段砺之有这样的胸怀,更是欣赏了,竟主动敬酒,道:“段旅长即有此志,乃是我江东之福啊。”
段砺之回敬道:“乔先生言重了,段某不过是粗人一个,虽有这个心思,但也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乔先生德高望重,不但满腹诗书,且高风亮节,我也是早有耳闻,以后还要烦请乔先生多多指教才是。”
这番恭维乔绍兴倒是受用了,心情大好,豪气道:“指教不敢,但有用的到老朽的地方只管说就是了。”
段砺之就等这句话呢,当下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道:“眼下确实有件事要烦劳乔先生,只是……”
“段旅长不必客气,只管说来听听。”
段砺之略顿了顿,道:“傅县长在月牙山西边腾出了一块地建军营用于练兵,只是地方窄小了些,也只够四五百人。我听说再往西的地都是乔先生的,不知可否借用?若有不便,租用也可。不知乔先生意下如何?”
乔绍兴闻言一阵沉默,若没有方才那番话,他是断然不愿意出借的,哪怕租用也不行。可转念一想,他屯兵也是为了保一方百姓,防备外族来侵。这是为国为民的善举,这若要是不肯,实在是不妥。
乔绍兴思量了一会儿,道:“那片地原是祖上留下的,若为别的事,就是千金万金也是不可的,但段旅长是大义之举,就是再为难,也愿意借用。”
段砺之一听这话,大喜,起身拜了拜,道:“乔先生仁义,段某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