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策昭再次睁开眼时是在床上,尤暄躺在他怀里,他的手搭在尤暄腰上,许策昭看了眼时间,自己竟然睡了快十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晚上快九点钟了。
许策昭脑海里滚过之前的画面,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果然有些事不宜过量。
他揉了揉酸痛的后颈,尤暄事后向来贴心,已经给他贴好了愈合贴,许策昭下床走进浴室,在洗手台的镜子面前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从脖颈到胸口,吻痕遍布,腰上有指印,大腿内侧红得像是被虐待过一样。
若不是因为他是优质Alpha,是万万承受不住跟尤暄这么玩儿的,偏偏是他主动索取,许策昭看着这些印记也觉得顺眼起来,他进去洗了个澡,洗到一半时门被拉开,许策昭低着头冲水,水流从他的脸上滑落,他在氤氲的水雾中什么也看不清,只看到尤暄白皙的脚踩在防滑地垫上,走到他面前。
许策昭抹了把脸,沿着尤暄的腿往上看,看他黏在身体上的乌黑的长发,他同样布满吻痕的皮肤,和含着笑望着自己的眼睛。
他伸手把尤暄粘连的头发拨开,环住他的腰把他拉到自己身前:“醒了,饿不饿?”
尤暄没说话,垂眼往下看——两人的性器在水流中碰在一起,许策昭却只看着尤暄的睫毛,水流被他卷翘的睫毛隔开,顺着尖端滴落,许策昭凑上前去舔了一口,尤暄便把他按在墙上,手伸下去,握住两人的性器。
“别别别,我真的不行了。”许策昭伸手抵在尤暄胸口,手心下是尤暄的ru尖,硬硬的硌着他手心的软rou。
尤暄的眼神似乎在说:不行了为什么还要勾引我?并没有退后,而是更往前挤了挤,手指也收紧了。
“是你太好看了,我情不自禁。”许策昭解释,捧着尤暄的脸,“你看看,你的睫毛怎么那么长?眼睛也那么好看。”
尤暄微眯着眼,终于放过许策昭的性器,转到他的嘴唇,拇指按住他的下唇,手指插进去,在他嘴里搅弄。
“好看的人那么多,我很稀奇吗。”
许策昭摇摇头,握住尤暄手腕,在他手心亲了亲:“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看吗,你回国后我第一次见你,就移不开眼睛。”
尤暄顿了顿,说:“那明明是审视。”
“我怎么会审视你,我快十年没见你了,看到我的竹马长大后竟然这么好看,一时失神,回过神后立刻找借口掩饰失态,让你误会了。”
尤暄看着许策昭,说:“我那天Jing心打扮过,你约我在荣城最高级的私人会所见面,告诉我我只是你结婚对象候选人之一,不是我也可以是别人。”
许策昭恍然,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揉尤暄耳朵:“所以你在刚结婚的时候对我若即若离,放出鱼饵等我上钩了又不搭理我,是故意的吗?”
尤暄的表情是许策昭从未见过的,像是在闹脾气,嘴唇抿着,眉心锁着,眼神逃避着,娇气得不行,但许策昭就吃尤暄这套,他抱住尤暄,靠在他肩膀问:“那现在呢,我们俩扯平了吗?”
尤暄的手指在许策昭后颈抚摸,轻声说:“我早就不在意了,我们现在就很好。”
“以后也会一直这么好。”许策昭补充。
冲过澡后,两人又在浴池里泡了一会儿,欲望纾解后的放松让他们感到惬意,许策昭尝试着给尤暄洗净长发和身体,尤暄的头发很长,许策昭不小心扯疼了他也不吱声,乖得像一个玩偶。
洗干净后许策昭很有成就感,这是他从前很难感受到的东西,尤暄出现后他发觉自己变得容易满足,能够感受到很多从前自己感受不到的情感。
是尤暄把他从冰冷的云端接过,让他变成一个鲜活的普通人。
许策昭在给尤暄吹头发时轻轻抬起他的一缕发丝递到唇边亲了亲,在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下轻声说:“希望一辈子都跟你这么过。”
他的声音很小,尤暄一定没听到,但在他吹干头发后,尤暄转过身来亲了亲他。
等待他们的事情还有很多。
许策昭的易感期过去之后,很快便着手处理尤氏的合作事宜,大房掌握着整个尤氏,几番谈判后,两方以各百分之五十的估值决定合并,尤玉麟将尤氏这几年来开拓的电子商务板块并入盛鼎。
但那百分之五十的估值,是许策昭给尤玉麟最大的蛋糕,也是最诱人的陷阱。
因为尤氏在电子商务板块核心技术人员竞争力不足,并入盛鼎后无法与盛鼎内部本就经过专业培训,有着丰富经验的团队竞争,加之尤暄带回的团队也在盛鼎手下,这个板块之前都是尤暄在负责,显然更有经验。
乖乖落套的大房在现实面前步步退让,不到一个月就失去了对公司的掌控权,离开了决策层。
苦心孤诣夺来的集团功亏一篑,大房闷声吃了哑巴亏,但因为先前高价买入尤暄的股份,加上在国外亏损了不少,尤玉麟已经没有资本再与许策昭斗,只能忍气吞声。
他的商业版图未能按预想的展开,就夭折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