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吴天野,30岁,社畜底层颓废男子,工作,刚失去,现在正游荡街头。
他觉得自己太悲惨了,父母嫌弃自己没有本事,上司嫌弃他不懂眼色,朋友嫌弃他活到30岁,还那么喜欢哭。
他现在就在哭,抹眼泪,张着嘴,鼻涕泡吹起来又破掉,又丧又迷茫,好大一条咸鱼。
这时一辆红色敞篷跑车在他跟前停下,开车的墨镜男子是个英俊人渣,叫来荀。
“你可真有出息!”来荀上上下下打量吴天野,摘下墨镜后,他的眼神像沾过血的狂刀,一刀一刀剐着对面的人,嘴角却是带笑的,“怎样,现在答应我也还为时不晚?”
吴天野突然回过神了,他咬牙切齿:“是你干的?”
来荀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什么也没干,我只是动了动嘴。你就失去了你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
随后,他迎着对面人憎恨的目光,换了一种柔和的语气,像对情人的絮语:“这个世界,有困境,有绝境,也有捷径。我可能是你遇到的绝境,也可能是你的捷径。”
吴天野崩溃了:“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我?”
来荀走下车,拉起吴天野,抚摸他嘴角下方的痣。
“我的耐心不多,很快你就会发现,除了我这里,你哪里也去不了。”
2.
吴天野很有骨气地再一次拒绝了来荀,对方依然很客气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把车开走,留他一个人在街头。
他没有固定的住处,除了刚失去工作,还被二房东赶了出门,行李也被勤快无比的二房东连夜打包扔出破小区,他现在卡上只有区区四位数,今天刚发下来的工资。
无奈下,他随便找了一家小宾馆在暂时落脚,然后开始找工作。
他的工作原本是某事业单位的副研究员,主要给领导写材料,或者上下跑腿,很琐碎,但是很稳定。直到他在一次国际气候会议上遇到来荀。
假如时间倒退让他重新选择,他宁可得罪领导也不会参加那次会议,不参会就不会遇到来姓男子,他也才跟他同岁,已经跻身的位置是他领导的领导都需要看眼色的位置。
他只是非常疑惑,为什么在现代社会,还会出现这种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否定别人人生的事情?
来荀当天把他堵在了豪华的洗手间,给了他一个号码,希望他第二天可以给他打电话。
第二天他并没有拨出这个号码,紧接着他的领导催促他给来少爷打电话,他还是磨磨唧唧没打。他想着要不明天打一个,对方身份这么高的样子,他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晚上先反省一下找个借口?
他其实很慌,右眼皮跳得快炸了。但他又觉得来荀长得真好,好得像一个魔鬼。
当天晚上他被人从身后袭击,蒙着面直接带到了一间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
“我讨厌别人不听我的话。”因为蒙着面,起初他不知道对方是谁,被对方恐吓的话吓得战战兢兢,“不过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
“你是谁,绑我做什么?”他问对方。
对方笑了,扯开他眼睛上的布,穿着松松垮垮浴袍的来荀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的声音低沉又危险,“都说了,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我想艹你啊!”
3.
幸运的吴天野最终找到了一个跟他的专业毫不符合的工作。
是一家距离他原本单位不远的小区的便利店收银员。他投过很多简历,但都石沉大海,为了迫在眉睫的生存问题,他接受了这份收银员的工作。
他到现在都还是恍恍惚惚,没从被一个男人性威胁的打击里回过神来,一直在反思人生。
30岁了,交过女朋友,女朋友很漂亮,曾经是大学校园的女神。他做梦都没起过前女友会主动提出跟他处对象,他问过这个问题,前女友曾经说,“你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你是那种我一看就想搞到手玩一把的人。”
分手的时候吴天野哭的很惨,前女友还安慰他,“小野,虽然我把你睡烂了,但我们还是有感情的。只是人生那么长,我们需要暂时分开一下各自冒险。”
吴天野心想,人渣。
前女友却一脸愁容:“这可怎么办,失去了我,没人再能保护你了。”
成为收银员后,吴天野开始马不停蹄地找住处,但要么是因为距离太远,要么因为价格太高,始终没能定下来。
便利店老板正好有一个朋友在给自己的房子找室友,就把招租启事推给了吴天野。
对方要求很简单,两年起租,一次性付款,就在这所小区,价钱平均下来真的不高。吴天野一咬牙,找相识多年的朋友借了一笔钱,租下了房子。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他再也没见过来荀,想来那种地位的少爷在他身上只是投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凝视,等兴趣消散,他便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