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婵想也不想便道:“一间客房。”
“好嘞。您二位跟我来。”小二领着她们上楼,裴砚宁面色却变了又变。
一间,薛婵应该会让他睡地上罢?应该不会让他跟她一起睡罢?这可不行......他要是破了身子,那便是拿回自己的卖身契,又有什么用呢?
若再怀上孩子......
裴砚宁越想越觉得手脚冰凉。
客房里布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一条板凳,一张床,一个水盆。
时候不早,今日赶了这么多路,莫说裴砚宁,薛婵也觉得有些乏累,简单是梳洗过后,便道:“早些歇着罢。”
她说完便去将那张长桌顶着门摆正,似乎是准备睡在桌子上。
裴砚宁见状,心头一轻,假惺惺道:“妻主不来床上歇着吗?”
“不必。”薛婵简略回绝之后直接和衣而睡,剩裴砚宁一个呆呆坐了一会儿后,悄默声地爬上了床。
他也是累极了,饱饭过后睡意渐浓,这一觉睡到后半夜,薛婵忽然睁眼,一骨碌翻起身,盯着门外看。
约莫一刻钟后,客栈楼下传来嘈杂之声,薛婵凝神细听,听见她们道:“可有见过此人?”
一个带着睡意的朦胧声音响起,是小二的,说:“没有啊官娘,这是怎么了?”
“她杀了人!你们是客栈,可要格外警醒些,若是发现此人踪迹,即刻到衙门来报!”
“是...是......”
杀人犯?薛婵面无表情地听了一会儿,就听见那些脚步声从楼梯上来了,应该是捕快,怕是要搜查。
不知裴砚宁睡觉脱衣服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裴砚宁也被这动静惊醒,迅速爬起身。
“把衣服穿好,一会儿有人进来。”薛婵没回头,一下子跳下长桌,将桌子挪开,以待捕快前来查房。
这间客栈的人不多,加上薛婵她们共同也就三个房间有人,她们的在最里面,果然听见捕快一间间查问过后,脚步声朝她们这里来了。
薛婵开了门,瞧见为首的是个不到三十的瘦削女子,浓眉大眼炯炯有神,见薛婵开门二话不说便冲了进去搜查。
屋里没有柜子之类的东西,她们简单地看了一下便又摸出那张画像递到薛婵面前问:“你可有见过此人?”
薛婵快速地扫了一眼,是个胖妇人,便摇了摇头。
许是因为薛婵冷静附带侵略的目光格外特别,与普通老百姓不同,其中一个捕快不免多看了她一眼,问道:“里面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你们是龙首镇本地的吗?”
“我是他的妻。”薛婵口吻淡淡,“清河村人氏,来镇上采买东西。”
闻言,问话的捕快又多看了薛婵两眼便转身离去了。
裴砚宁这才敢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看了眼那些人的背影。
薛婵关好门,道:“有人杀了人,她们在查此人下落。”
杀人?逃到客栈里来了吗?裴砚宁眯了迷眼,原来杀人之后,她们是靠画像找人的。
薛婵继续将桌子顶在门上,道:“你放心睡,我在这儿守着。”
女人的声音沉甸甸的,响在裴砚宁耳畔。
这种感觉很奇怪,本来安心、可靠这样的词不该出现在薛婵身上的,然而此时此刻,裴砚宁想起方才薛婵站在门口,不卑不亢地对捕快讲述她是他的妻时那样坦然的口吻和神态,令裴砚宁从心底流出一股怪异感。
这还是他所知道的那个薛婵吗?短短的时间之内,一个人的口吻、神态、习惯甚至性格,都能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化吗?
若是在从前,薛婵自己都要吓得面如土色,莫说给他守夜这种事了。
裴砚宁眸子忽闪忽闪的,怀着诸多心事又躺了下去。
深夜了,客栈里很黑,裴砚宁把自己藏在暗处,探究的目光注视着房间里那个在长桌上睡下去的女子。
薛婵,她是不是把之前发生的事,都忘了?
作者有话说:
摸了个新的预收——《摄政王的残疾夫郎》
于清俞一朝穿越,成了女尊世界里的摄政王,这个摄政王心狠手辣城府极深,当朝许多大臣对其极为不满。
于清俞一个权谋菜鸟靠得自己天赋极高的表演装得风生水起,甚至一回受邀去青楼时,一时没把住点了三个小倌同乐,给原来的摄政王添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名号。
京中盛传,摄政王老树开花......
紧跟着圣上就赐了于清俞一桩婚事,
对方是裴丞相家的庶子裴清羽,听说是个双腿无法站立的瘫子,但是其人清冷自持,很是难将人放在眼里,生平最厌恶的便是处处拈花惹草的女人。
大婚当夜,于清俞看着那张清绝出尘的脸心生怜悯,刚坐到裴清羽身边要说一句:“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
还没开口,穿着艳色嫁衣的男人一把匕首向她刺来,结结实实刺进于清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