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迪沉默了一阵,看向西尔维亚, “不论是听出来还是看出来,你应该注意到我的夫人状态很不好。”
“是……看起来有些太瘦了……”西尔维亚皱起眉头,“是什么病?”
“不是什么病。”安迪的声音更深沉了,“是诅咒。”
“诅咒?!”
“是他们家族的诅咒,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安迪装作不在意般轻描淡写地说,“我的夫人嫁给我之前姓格林格拉斯。”
“格林格拉斯。”西尔维亚喃喃着,突然哽住了。
对,阿斯托利亚就是死于家族的诅咒。
“我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知道她身上有这样的诅咒,我就知道她会病魔缠身而终。”安迪说着看向了一边,“但我还是想和她在一起,我还是想做她的新郎。”
西尔维亚注意到了,安迪的目光落在了客厅的一面墙上,那里挂满了许多相片。
“尽管她一直觉得这样会拖累我,所以一直不答应我的告白。”安迪的嘴角扯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
西尔维亚一晃神,似乎看到当年的安迪就是这样笑着面对恐怖的诅咒,也是这样笑着告诉他的女孩,那些苦难在他眼里有多么不值一提。
“我当时知道这件事是开心的,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安迪笑了起来,是发自内心的笑,“她一直回避我,我以为是因为我是赫奇帕奇。你知道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恋情在霍格沃茨有多天理不容的。而且她又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她还那么美丽。而我……”
“不修边幅,随心所欲,邋里邋遢,没个正形。”西尔维亚接上了他的话。
“对!”安迪频频点头,“在我知道她是在顾虑那些的时候我确实松了一口气。”他说着,眼神暗淡了些,“我告诉她,我会和她一起挺过去的,有我在,一定可以解决的。”
西尔维亚吸了吸鼻子,扭过头不敢再去看这个失落的男人。
“其实,已经挺过很长一段时间了。”安迪的声音是那样平淡,平淡得没有一丝感情,“一开始她告诉我,她身体一直不好,可能活不过十八岁。我就在毕业的时候娶了她。我给了她最盛大的婚礼。梅林在上,让她撑过了她的十八岁。”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有些出神,“我一直在想办法减轻她的痛苦,也无时不刻在想办法治好她。”
西尔维亚低下了头,望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一切都很好,直到我们有了孩子,她的病情开始恶化。”安迪复杂的眼神让西尔维亚心里猛地一沉,“我其实想得到,她的身体怎么可能经受得住?但埃洛拉想要一个孩子,她说这是她唯一的心愿。”
“塞缪尔?”西尔维亚猜测道。
“对。”安迪点了点头,“那个臭小子聪明得过分,像他妈妈。就是身体也不是很好,也像他妈妈……”
“你当初选择做傲罗,是为了接触各种案件和各种领域的巫师,去找到解决诅咒的办法吗?”西尔维亚问道。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我中过夺魂咒的事吗?”安迪很快整理好情绪,重新看向西尔维亚。
“和这有关?”西尔维亚不经意间正襟危坐了起来。
“我的父母都是很出色的傲罗,抓捕了大量的食死徒,最后也死在了食死徒手里。”安迪的双手紧紧握拳,“而这都是因为我。”
“怎么……”
“我的父母一向很警惕,我们的住所也是隐蔽起来的,没有人找得到。”安迪也皱起了眉头,眼里满是愤懑,“但有一天我在外面玩,中了夺魂咒,给他们开了门。”
西尔维亚猛地站起身,她感觉一阵酸楚从心里涌上了鼻腔,让她再也坐不住了。
“对,然后他们就在毫无戒备之下死了。”安迪的脑袋越来越低,“我猜是他们其中一个很快通知了住在附近的傲罗朋友,总之我被赶到的一个傲罗救了下来。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傲罗,很懂得如何处理各种危机。”他说着摇了摇头,“我都还记得,我开门的那一刻,那几个食死徒冲向我的父母,全程我就那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我觉得我比他们还像一个死人。”
“他们怎么会知道你……”西尔维亚打了个寒颤。
“那时候我已经十二岁了。”安迪说着长叹了一口气,“估计哪个食死徒的小孩见到我父母来国王十字车站接送我吧?谁知道呢?这也不重要了。”
“难以置信。”西尔维亚咽了咽口水。
“从那以后我就决定我要和我父母一样,做那个让食死徒闻风丧胆的人。”安迪重新看向西尔维亚,又很快低下头把目光移开,“但也是梅林和我开的一个玩笑吧?当时没过多久神秘人就不见了,也没有人知道他现在会复活。尽管这并没有影响我最终的选择。”
“你是相当出色的傲罗,你的父母会以你为傲的。”西尔维亚低声安慰道。
“但我最终还是收敛了,因为我不能让我的家庭置身相同的危险之中。这是我为什么一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