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被常无欲打伤之后,总觉得身上不舒服,所以检查一下。”
“你受的是内伤,检查外面没用的。”
叶繁霜觉得这话挺有道理,于是又把衣服逐一穿上,穿到一半时抬头看着凌剑白:“夜深了,你该去睡觉了。”
凌剑白飞一样跑了。当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是师父玲珑的曲线。他试图想些别的,但无论是什么,最后都能幻化出另一人的脸。直到天快亮时,他才沉沉睡去。
可没睡一会儿,他就被人摇醒,睁眼一看,竟然是师父。
叶繁霜穿着一件从未穿过的灰色纱袍,完美的身材在衣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屋内灯火晦暗,可他却能辨别出眼前的两粒粉嫩茱萸。
他想张口说话,嘴唇却被温凉的手指一按。
“嘘,别出声。”叶繁霜微笑着,真的像书中的花神一般散出无数花朵萦绕周身,房中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此时的凌剑白早已呆若木鸡,愣愣地看着发生的一切,清冷芳香的气味经由鼻腔流转全身,血液像是被点燃了,燥动奔涌,叫嚣着几乎要冲出血管皮肤的束缚。
呼出的气都是热的,他要爆炸了。他本能地摸上师父的手,凉凉的真舒服,他拿着那只手放到析出汗珠的胸膛,试图缓解恼人的燥热。可胸膛凉爽了,却衬得别处愈发滚烫难耐。下身的膨胀灼烧感让他的脸直发红,不知道是因为羞臊还是因为难受。
就在他兀自忍耐时,凉凉的手掌覆在下身硬涨的枪杆上,就像夏日中吹来一丝凉风,带走所有的烦躁闷热。
啊……他长出一口气,从未这么舒服过,师父的手掌顺滑细嫩,柱身被摸得麻酥酥的,令人心旷神怡。他意乱情迷地抬起腰臀迎合,甚至在手掌里做出抽插的动作。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云朵做成的海洋,四周白茫茫软绵绵,他闭上眼,沉醉在这无边的舒爽中……
不知过了多久,下身湿漉漉的,他猛然睁眼,头顶上方是白色的帐顶,阳光从窗棱缝隙透过,空气中漂浮细小的尘埃。
手在被子中摸索一阵,脸颊染上一层红晕。这不是他第一次做春梦,但有师父的春梦还是破天荒第一遭。
他把床单卷了卷从高崖上扔下,至此,终于明白,有些事再不同以往。
8
日子就这样过去,凌剑白在山脚镇上买了很多书,除了一日三餐外几乎都闷在房间中苦读。
叶繁霜一度认为他要走仕途之路,可翻阅之后发现他看的大多是医书,又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想当看病的郎中。他数次询问,可凌剑白每次都说没有其他打算,仅是兴趣使然。久而久之,他就不再问了,既然喜欢看,那就看好了,总比沾染别的不良嗜好强得多。
凌剑白确实不想开医馆做生意,他只是想在书中得到一个答案,他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起反应。
他浏览了很多书,越看心越惊。书上把这种行为说成是一种病,治不好的绝症。而一些民间医书则称患了该病的人其实是邪祟附体,要降魔。他看到民间偏方记录了用一些极其恐怖的方法来驱魔治疗的案例——有个年轻男子被村民用木棒活活打死,而他的亲属则在一旁拍手叫好,庆祝邪祟祛除。
他害怕极了,要是师父知道他得了这种病是否也会把他打死呢?
他决定隐瞒病情。于是在某一天,他把那些买来的书籍全部塞到床下,告诉师父,他已经对医术不感兴趣了。
叶繁霜听后不置可否,但打那天开始,他明显感到凌剑白对他的疏离。他想找机会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又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直到一抹玄色人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在风雪中愣愣看着对方,这才幡然领悟有些话真应该早点说出口。
常无欲在医馆里足足趴了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人瘦了一大圈。痊愈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师弟岳清山去打探消息,得到的回报令他愤怒,那两只妖精早就逃之夭夭。岳清山劝他就此罢手,左右不过俩妖精,哪儿不能找到类似的货色,甚至还好心地承诺给他弄两只大妖来补身体。
可常无欲心里不舒服,打雁啄眼的滋味太难受,他发誓要杀了他们,把狐妖剥了皮做成围巾,至于花妖,就晒成干花插在花瓶里。
他发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天南地北地疯狂寻找,终于在十年后,一座山脚下的小镇上听到疑似他们二人的消息。药材店的老板信誓旦旦地说有个银白发的年轻人带着另一个黑发年轻人来他店里卖雪莲,他们以师徒相称。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常无欲就是知道,一定是他们,他的直觉从来没错过。
经过数日筹谋后,当他盯着吊桥上慢慢走近的两人时,终年不曾舒展的眉头终于拧开,露出一丝笑颜。
“师父,”凌剑白也看见常无欲了,比起叶繁霜的紧张,他更淡定一些,这种淡定也许是来自他曾在对方手下逃脱升天的经历,也许是源自绝症患者的必死觉悟,又或许是突然想把一切告诉叶繁霜的豁然,总之他甚至都没有多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