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问你,比依将薯条淹没进稀烂的番茄酱里。
对我们这种人,有什么看法?
呃,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冒犯阿什利不确定地看了对方一眼。
而比依耸了耸肩,表示你说就好。
就是很容易染上性病?还有就是很容易就会被杀,或者被拐卖。
以及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阿什利还是选择没有将自己对男ji女ji最根深蒂固的这个印象说出来,说原因,肯定不是他不这么想了,只是因为现在面对的是这样的人,阿什利顾及待人接物的礼貌问题,闭了嘴而已。
听到回答,比依就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将薯条放进嘴里,就像抽烟一样衔着,薯条尾部的番茄酱堪堪挂在上面,就像一团血。
他咬掉薯条头部的一点,将它的表面的盐粒用舌头化开,嚼碎了吞下去。
还行,然后他笑了起来,比我想象中的好。
比依,比依。
对于自己的幼年,童年,比依早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似乎只是似乎,有个不那么幸福的家,似乎很早就失去了双亲,也似乎,从有记忆开始,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景象,就是皮条客那一嘴的黄牙。
比依,长得挺不错的。
所有人都说Omega是万物的母亲,是生育之神的化身,可在比依看来,他只是众多水果中的一颗,被翻来覆去,鉴定品相,估计价格。
而与一般水果吃完就丢不一样的是,他的果rou会再生回来,被吃干净后,很快就会长回新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有人从他身上来过,吃过他,有人,很多的人,他们脸上呈现出不同的颜色,有红的,有黑的,有蓝的紫的黄的绿的他们吃他的果rou,吸他的汁水,或用刀切或用牙咬,或用舌头一点点吸干净。
幽深的巷子,尽头散发着垃圾的臭气,比依就是在那里,被皮条客抓着手腕,带入城市的盲肠中。
就是和这里差不多的地方吧。
又是那条巷子,这次比依很自然地走了进去,而阿什利站在巷口的位置,看着他。
几只暗处的老鼠从垃圾桶旁窜出来,飞奔而出,从阿什利脚边跑过,把他略微吓了一跳,将脚往旁边挪了一下。
比依见他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不过是老鼠而已,老兄,你真怂。
阿什利本来还想辩解类似于它大得像只小猫一类的话,可随即意识到这种争辩并无意义。于是就没说什么。
我被带到了这里是被养父还是亲生父亲,还是叔叔一类的,忘了,和一个满嘴黄牙的男人见了。
比依将背靠到墙壁上,仰视着墙壁间缝隙里的天空,一道飞机云将它分成了不规则的两半。
然后我就被Cao了。
说到Cao这个字,比依明显感觉到阿什利刚有点放空的视线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它混合着惊讶,迷惑,当然还有不齿。
被皮带绑在床上,被一个老男人。
当然这还不够,第二天我发了烧,一个松松垮垮的老女人进来,又把我Cao了一顿,我抓到了她的ru房,松得就像只剩下一层皮
阿什利从比依的叙述中感到一阵阵的不适,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而对方就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这点一样,将自己的袖子卷起,露出手臂上鼓起的,发青的一道道印子。
等我长大以后,就开始接待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在做的时候会痛些吧,但他们给的钱多
你非要这样回忆吗?
阿什利忍不住这么问比依,这次他没再隐藏话语中的嫌弃。
我需要在特定场合才能把这些说出来,比依离开了墙,你不也是吗?被我问了名字才说出妹妹的事
这根本是强盗逻辑,阿什利想这么反驳,但却依旧没说出口。
性派对也能赚钱,比依指着路对面的bar说到,来钱快,虽然有时候一些玩法几乎会要人命,但确实拿到手的钱也多。
然后阿什利看着Omega略微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眼睛,将手掐上自己的脖子。
比如这样。他收紧了手,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吐出舌头。
阿什利感到一阵熟悉的恼火,他感觉对方是看准了自己会听不得这些,才故意说出来,还说得这么具体。
就,不说那些悲惨的吧,阿什利选择转换话题,你有没有遇到过比较好的客人?
你是指什么?
比依收起了刚刚吊死鬼一样的表情,似乎被这个提问吸引了注意。
在做的时候温柔吗?
当然有,比依迅速回答,快的有点超乎阿什利意料。
孩子她爹就是,我至今都没有遇到过比他更会调情的人,还可会亲了呢,但他有个坏习惯,就是不喜欢带套。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虽然在心里已经知道了八九不离十的答案,可阿什利还是明知故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