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颜颜,困了吗?”
凤圣凌看着坐在床上的颜靖抬起小爪子揉了揉眼,小脑袋也开始往下磕,顿时心疼得不行,连忙问道。
“主人,奴失礼了。”听着主人的问话,颜靖抱歉的回答。今天家里来了客人,而自己却犯起了困,真是太不礼貌太不懂规矩了。
“失什么礼,熙源哥哥和浅浅姐姐都不是外人,颜颜快躺下,凌哥哥哄颜颜睡觉。”
说完,凤圣凌便把小孩儿塞进了被子里。颜靖着实太困了,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待确定小家伙睡熟了之后,凤圣凌细心地给颜靖盖好被子,把他交给了沐浅陪着,两个男人这才放心的去客厅里面谈话叙旧。
“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凤圣凌亲自给沐熙源沏了杯咖啡,递到了男人的手中。
“还不是为了我家那丫头。”沙发上的男人轻晃了一下手中的咖啡杯,优雅的抿了一口。好好的一杯咖啡,愣是被他喝出了红酒的感觉。
“浅浅怎么了?”
“她啊,一心想进军娱乐圈,这不刚签了合同,即将被叫去进行魔鬼训练,听说以后都没有假期了,她想颜颜,这就改了时间过来了。”
“这么简单?不像你沐二少的风格。你又导演了哪出戏呢。”看着好友沐熙源说话时那邪魅的一笑,一向了解沐熙源脾性的凤圣凌一下子便看出了端倪。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嫌事大!
“我哪里会导演什么好戏,不过在顺应时代的发展变迁罢了。”
“谁带他。”
“商彦。”
“商彦?”凤圣凌眉头一挑,他知晓商彦是浮欢缔虞公司明面上的“掌舵人”,也更清楚这家最大的娱乐公司本就是是沐氏的产业。如今沐浅签在了自己家族旗下的公司,应该是少不了好友的背后推动。一向聪明的凤圣凌对于商彦的真实身份顿时了然,也跟着发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什么叫坏主意,我这是在盖庙。”
“盖庙???”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我这难道不是在做善事吗?”
“你不打算告诉浅浅?”
“这个嘛,现在还不是时候。”
凤圣凌摇摇头,对自己这个好朋友的性子也感到无奈。别人的事情他管不了,他只希望他的颜颜没事就好。他就只管跟着躲在一旁,在必要的时候带着颜颜看看热闹便好。
凤圣凌和沐熙源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而此刻,两个男人口中的男主角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浮欢缔虞的总裁办公室里,那原本应该位座着一位年轻总裁的办公椅上,此刻却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人。
而本应该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商彦,此时正恭恭敬敬的跪在办公桌前面的地上。身着一身名牌定制西装的商彦的双手背后,胸口挺直,双腿叉开与肩同宽,摆出最标准的奴隶跪姿。
从商彦的神情来看,他跪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维持着标准的跪姿,俊美的容颜轻微低垂,让人辨不清他的内心情感。
昨日那般高傲的商彦,如今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展示着最卑微的姿态,他的心里真可谓是五味杂陈。
可这才是商彦最应该做的事情,因为这样才符合他最真实的身份——
奴隶。
他不敢抬眼看坐在位子上的男人。这个男人,名唤士枳御,是沐氏家族的高阶家奴,也是商彦的导师。
古人云,“士农工商,四民者也。”这古时的“四民”,放在如今的澜川大陆上却不再像原本字面上的那样简单,东泽沐氏一族重新赋予了它们新的含义。
沐氏的家奴不同于其他四世家,除非是莫大的恩典,否则他们很少有人能够获得随姓主家的殊荣。
一部分家生奴隶会以“士农工商”为姓氏,“农”取同音字“辳”、“工”则取同音字“宫”。因为这样便于区分奴隶们所擅长的科目领域。纵然会有个例,但这样的姓氏也方便那些外放的家奴们通过特定的暗语更好的区分彼此的身份。
再者,四民分业,最原始的“四民”分别指代士兵、农民、工匠、商家。在这澜川大陆之中,他们也随着自己的姓氏在各行各业中扮演着普通人的角色,发挥着自己身为工具的能力。
职业无贵贱,“士农工商”在沐氏主家同样也无高低之分,能代表身份的,只有他们的资历以及每年考核到的等级。
士枳御便是家奴之中有着极高等级的身份,他TJ奴隶的手法更是独树一帜,饶是商彦这样自小便一身反骨的性格,对于他的手段也是十分畏惧。
男人的年纪看起来还不过四十岁,一双如曜石般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
此刻,士枳御看似随意的翻看起商彦的工作文件,当他看到了文件上那道轻留的划痕时,一向做事严谨追求完美的男人不禁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