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沈卿晔的一面之词──甚至连像样的血缘关系证明都没有──其实并无法让‘萧奕昇就是祈殊遥失散多年的兄弟’这个说法站脚步。
毕竟话都是沈卿晔在说,除了他本人之外,根本无从得知他这番话中究竟参杂着几分虚实。
但是祈殊遥知道,沈卿晔说的全是真的。这并非是他单纯好骗,别人说什麽信什麽,而是因为他太过了解沈卿晔,他知道沈卿晔从不会,也不屑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祈殊遥望着沉默流泪的萧奕昇,心中顿时涌现出哭泣的冲动,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跟失散多年的弟弟重逢後认出彼此的场景,那份情感必然是喜悦的,惊喜的,充满感动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绝望得让他连抗争的勇气都再也无法重新拾起。事到如今,相认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守这份秘密,不让弟弟知道自己的哥哥变成了一个不被男人cao就活不下去的婊子。
他忽然明白为何沈卿晔之前都对此事闭口不言,却偏偏选在今天告诉他事实真相,无非就是想逼他主动与萧奕昇拉开距离,彻底和弟弟划清界线。
“没什麽好说的。”祈殊遥一开口声音就哑了,“但是我也想赌一把,可以吗?”他扶着沈卿晔的肩膀,慢慢将自己的身体往上撑,两人的交合处在分开时发出了酒瓶被打开时的声响。沈卿晔并未制止,任由祈殊遥像只没有骨头的猫咪滑坐在了他的身旁,又软绵绵地重复了一遍,“可以吗?”
跪在地上的萧奕昇心中更恨,同样都是宠物,凭什麽这个贱货能够踩在他头上?
沈卿晔忍俊不禁:“你有那麽多钱?”
“嗯......确实没有。”祈殊遥故作苦恼地抿抿唇,忽然又绽出笑容,理所当然地说,“那麽小晔,你先借我钱吧,等我赢了就还你。”
“借钱是要付利息的。”沈卿晔想看祈殊遥事到如今还能作什麽妖,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你敢付,我就敢借。”
“小晔最好了。”祈殊遥啄吻了沈卿晔一口,随後伸手招了招站在不远处的助理,助理迟疑地望向沈卿晔,见对方微微颔首後才迈步走向他们。
“我也要下注。”祈殊遥说,“不过我想再看一下大家都加注了什麽玩法,不然重复就不好玩了。”
助理见祈殊遥没有任何激动的反应,这才将记录着赌注内容的平板交到了他的手上。祈殊遥接过平板,看到那些内容後,情绪确实非常平静,连眉毛都没有跳一下,神情反倒还多了几分专注,彷佛是在认真观察着什麽。
祈殊遥将平板交还给助理,最後又确认了一遍:“只要付得出钱,无论是怎麽过分的玩法,都可以吗?”
“除了不可逆的伤害之外,其余一切玩法皆是被允准的。”助理说,“不可逆的伤害包括但不限於卸除四肢、挑断筋脉等一切血腥暴力玩法。”
“好,谢谢你。”祈殊遥笑了笑,“那麽请帮我下注七百五十万,三次。”
萧奕昇一听脸色都白了,嘴唇颤抖着,整个人瘫软在地,已经完全不敢想像自己等一下究竟会遭受到什麽恐怖的待遇。这个贱人该不会是真打算让他被玩死在这里,然後取代他上位吧?
良好的职业Cao守让助理绷住了他的面瘫脸,他看向若有所思的沈卿晔,注是祈殊遥押的,但钱是由沈卿晔来付,所以赌注最後成立与否最终还是取决於沈卿晔。
沈卿晔眯起眼,审视着神色如常的祈殊遥:“你押那麽多,是想把人给活活玩死?”
“反正你都有我了,他今天就算被弄死在这间包厢里,对你也没什麽损失吧?”祈殊遥亲密搂住沈卿晔的手臂,撒娇道,“拜托嘛,小晔,我平常在家都没什麽游戏可以玩,不然这样吧──”他贴近沈卿晔的耳边,暧昧又色情地说,“你让我玩这一把,明天我随便你怎麽玩,嗯?角色扮演我也可以呦,你想看我演什麽,我都演给你看......”
“呵。”沈卿晔表情缓和了些,愉悦地轻笑出声,显然十分享受祈殊遥这只傲娇猫咪对他的撒娇示弱,“既然如此,我会好好期待的。”
祈殊遥回到位置上,能够清楚感受到微凉的Jingye从体内往外流,但这股失禁般的耻辱也无法让他此刻的笑容蒙上Yin影。在助理恭敬的询问加注玩法後,他这般说──
“替我把他们加注的十五项玩法全部取消。”
话音方落,祈殊遥的视线一阵天旋地转,令人作呕的晕眩感消散後,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沈卿晔扼住脖子按倒在了沙发上。
“是我最近太宠你了,才让你得意忘形吗?”沈卿晔困惑地歪着脑袋,力道大得几乎让祈殊遥喘不过气,“胡闹要有限度啊,阿遥,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
然而祈殊遥依然在笑,那笑容是讽刺的,充满了报复般的快意,反将一军的喜悦。他勉强地将眼睛撑开一道缝隙,喘息着说:“小晔、说话要算话......”
沈卿晔敛去表情,五指缓缓收缩,深深陷进祈殊遥的脖颈之中,彷佛下一瞬就会将那脆弱的颈项生生掐断。祈殊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