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重,深郊处放眼望去不见人烟,仅有一所破庙,莹莹月光借着庙里屋顶的破洞微微的照进里头,打在两具交缠的身影上,倒显出一番朦胧诡魅的韵味。
“啊…”方锴任由着书生打扮的男子亲咬着他的脖颈,难耐的抬起头。
方锴是由一颗老树借着天地灵气幻化出的Jing怪,至今也有百来年。Jing怪通常不伤人性命,但是喜爱吸取阳气,若有方锴顺眼的男子路过,他通常是要勾引一番借点阳气的,而今天这个,看打扮应当是路过的赶考书生,只是生的有点过分漂亮了。
书生的唇间泛着点凉意,像是条蛇一样,自脖颈游移到他的耳垂,方锴觉得一阵麻痒,干脆捧起那书生的脸侧过头与他亲吻;书生的舌头像是模仿抽插的动作,不停的在他口腔顶撞着,手更是肆意的探进衣襟内大力的揉捏着相对其他男人可以称的上是豪ru的胸脯,指尖还时不时色情的摩擦扣挖着已经挺立的ru头。
两人亲吻时黏腻的水声在破庙里尤为明显,分开时方锴的嘴角甚至牵出了条黏腻的银丝,书生笑着低头将他嘴角的那条银丝舔去。
方锴暗暗觉得这人还挺会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便抚上书生的脸叹息:“真奇怪,我平生见过许多美人,有富贵公子、有王侯贵族,也有异域王子,竟都不如你一介小小的书生貌美。” “能与你这样的美人交合,真是死了也值得…”
书生低头轻笑了一声,手抚在方锴在胸膛揉搓“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可得作数啊…”
方锴闻言警铃大作,可在他还未作出反应的时候,书生的手早已贯穿了他的胸口,鲜红的心脏活生生的被掏出,心脏外层还覆着一层紫气,书生嗅着那层紫色,眼里是骇人的贪婪:“呼…百年Jing怪的元神果然不同凡响”
方锴被掏了个猝不及防,疼的肝胆俱裂,这哪里是书生?!这分明就是碰上了魔修!!
那魔修此时已经将方锴的元神全数汲取,心情自然是好极。
他半蹲下身,方锴此时疼的已经维持不住人形,英朗的脸有一半甚至变成了树皮,魔修伸出纤白的手将方锴的凌乱的一缕头发撩至耳后:“我后悔了…像你这样的英俊的伟男子也是少见,我们真是天生一对,我该cao完你再把你杀了的,真是可惜。”
“你他娘的!”方锴气急,但也深知现在自己情况不妙,狠狠的瞪了魔修一眼,狠心舍下修行了百年的rou身,夺魂而出。
魔修始料不及,看着地上套着衣服的人形树皮,又想到方锴之前的诱人情态不忍嘀咕了句:“这么好的rou身真真可惜,早知给他吊着命带回去当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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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里外的闹市中,一辆木车上运着个大木笼,木笼中尽是些年幼的孩童,引来人群的围观。
“真作孽!这些个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都是从哪户人家拐来的”
“诶,我一回见这样的,拐来作甚啊?” “自然是拐来卖了,还能作甚?”
方锴恍恍惚惚中听见耳边的熙攘声响,在头痛欲裂中睁开眼……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他垂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变小了?变小了?!!
这才记起昨夜他舍了rou身,慌不择路间看见一辆木车,一群幼童中正巧有个气息薄弱的,那正是他方锴夺舍的好时机,魂魄便朝着那处横冲直撞过去——他如今能醒来说明正是夺舍成功了;
至于他为什么和一群小孩困在马车上,方锴作为活了几百年的Jing怪哪怕如今变化成rou体凡胎也丝毫不慌,只要他能活下来,他就一定能修回法力;
而那个魔修,总有一日要将他挫骨扬灰!
方锴已经想到自己将重修回去,带着一身修为杀到那魔修的面前,那魔修届时一定惊骇非常,而他要狠狠的骑在魔修身上用自己的xue把魔修的鸡巴cao了,cao完后在魔修又惧又怕的神色中将他杀掉,只是这么想方锴已经兴奋的发颤到忘记自己如今的处境。
“臭乞丐!本少爷的钱袋也是你能偷的,看我不抽死你!”
同时不远处有一身着桃红色华服的少年,莫约十二三岁模样,长相极美貌,体型纤长,可能因着年纪小有点雌雄莫辨,他挥着长鞭的模样十足的骄横跋扈,这显然是被大户人家惯出来的小少爷,稍微碰着他点东西,便炸着毛想把人弄死。
那乞丐躺倒在地上哀哀求饶,身后的侍女见其惨状不免起了些恻隐之心:“少爷,您出来有段时间了,再不回去夫人会担心的。”
小少爷像是仍不解气,朝乞丐屁股狠狠一踢:“滚吧!下次再遇着你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见那乞丐连滚带爬的逃蹿,小少爷鼓着腮帮子不说话,过了半晌闷声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说好买个好的法器把那姬寅比下去,结果什么都没买到……”
侍女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时辰法器店应当是关门了,少爷还想买点什么其他的?”
“唔……”他突然看向侍女身后的人群:“那边围着一群人,我们去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