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回到十月城主之位上,在太子赵锦乾座位的旁边。
太监又叫道:“宴会继续!”
江言看见风月与风雪坐在一起,她们一直在说着什么,可是丝竹之声吵得她听不清。
江言一边觉得这奏乐之人怕是显气太长了,一边觉得就这样看着风月也挺好的,她与风雪有说有笑。
风月啊,人神眷顾。
这样一个人神眷顾的人啊,怎么就看上了她这么一个日月不顾的人。
江言心道,太阳顾不顾她江言,她不知道,但是月亮是眷顾她的。
江言抬头看了看夜空,丝丝白云围着批了蓝莎的月亮,漫天的星星与月亮同在。
已是仲夏,即使是夜晚的风,也有些炎热。
舞台中央是一个两丈高的全金玉打造的火树银花,周围是与南齐皇宫宴会无二的歌舞,只是比南齐袒露的更多。
终于在金杯玉盘丝竹歌舞里结束了难熬的宴会,要不是看到风月和风雪谈得开心,不然她早就起身走了,来都不想来这种无聊的宴会。
赵晋说完一番冠冕堂皇的言论后就要离开,江言站起来忙道:“皇帝陛下,可别忘了皇太后赠于本城主的漠玉了。”
赵晋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汁来,他沉声道:“你来一趟御书房。”
江言可没什么可以跟他弹的,江言沉声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本城主在这里等着陛下即可。”
一些还未离场的大臣城主见此,倒也不急着走了,纷纷站在原地观望。
赵晋冲着他们不怒自威道:“怎么,都不回去,想住在皇宫啊?”众人这才又纷纷离场,还不忘一步三回头。
赵晋向江言走来,风月也快步走到江言身边。
赵晋沉思道:“江言啊,朕思前想后甚觉不妥。”
江言就静静地看着赵晋要做什么说什么。见江言对他的话不甚理睬,赵晋也就自顾自地说着:“虽然你瞒着天下人骗着朕替兄管理十月城,但念在你是十月城江家唯一的血脉,朕便也没有对你多加怪罪。”江言轻笑不语。
赵晋又笑道:“可你终归只是一介女儿身,到最后还是要嫁人的。朕就寻思着,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资格娶你。江言啊,你看我皇室中人,谁才配得上你?”
江言冷笑道:“皇室中人,无一配得上。”
赵晋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在脸上,但他还是说道:“我知道以十月城的势力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但是江言你别忘了,你是我北齐的人,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你...”
江言不耐烦道:“北齐存亡与我何干?身为女子就一定要嫁么?为什么不娶?要嫁也是嫁伏娲山的人,你们也配?”
江言这话一出,气得赵晋握拳头的手紧得颤抖,他冲江言怒吼:“江言,你这是要造反!”
“造反?”江言冷笑:“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还需要我造反。”
赵晋气急,他的忍耐一再被江言挑衅,他挥手就向江言扇去。
江言轻松地捏住赵晋的手腕,反手就将赵晋的手腕捏碎,还装作吃惊的模样说道:“哎呀,对不起,皇帝陛下,我没想道你的手这么较弱,我一捏就碎了。”
“皇上!”
“父皇!江言,你这个妖女!”赵晋的禁卫军立刻将江言围了起来,拔剑对着江言。
赵晋疼得脸色铁青,他怒气东升道:“混账,还不快宣御医!”
江言握着风月的手以示安慰,江言轻声对风月说:“别怕。我在。”
说罢,江言又看向赵晋说道:“赵晋,亥月之仇,不共戴天。这只右手就当是今晚的薄礼 ,我们后会有期。”
江言拉着风月转身就走,赵晋一边退到禁卫军后面一边大叫道:“来人,给我杀了她!”
江言冷眼看向这一群长矛硬剑的禁卫军,轻笑着问风月:“月儿,怕吗?”
风月冲江言嫣然一笑道:“虽然我武功全无,但是我底子还在呀。”
“好。”江言趁风月不注意,直接将风月推到风雪怀里,说道:“就在旁边好生看着你选的江言是什么样的。”
见禁卫军对着江言犹犹豫豫,赵锦乾突然吼道:“杀江言者,封千户!”
江言偏过头看了眼满安:“小心。”
“主子放心。”
随着赵晋一声令下,所有长矛刀剑向江言劈来,江言轻轻一跃躲过,随即人与青木扇一同落下与这群禁卫军打成一片。
衣裙翻飞,人与扇共舞,刀枪剑戟为景,喊打喊杀声为乐,红色的鲜血是烈酒,让人愈发眼红和沉醉。
江言寻了一把剑,青木扇被她揣回腰际。
她从滴血不沾身到月蓝色的裙子有了第二种颜色,从洁白的剑身到血ye连滴成串。赵锦乾那边不断的增加禁卫军援手,江言这边尸体堆了起来。
火树银花倒地,热血撒在上面被夜风吹凉,玉制的枝桠断碎在旁,被死人压着。
风月在旁边挣扎着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