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下葬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
温雨瓷在墓碑前跪了许久、许久。
温母在温父下葬过程中晕了过去,亲戚将她扶了回去。
傅子渊一直陪在温雨瓷身后。
温雨瓷朝他看了眼,“谢谢你帮忙,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会儿,你先走吧!”
傅子渊将雨伞交给温雨瓷,但温雨瓷没有接。
傅子渊离开后,温雨瓷看着墓碑上的黑白遗照,内心自责、难受、又悔恨。
也许,她就是个天生的克星吧!
女儿才出生就离开了她,现在爸爸也离开了!
因为一段感情,她又一次经历了生离死别!
温父虽然从小对她严苛,但他不失为一个好父亲。
他还只有四十多岁,就算要坐十多年的牢,出来时最多六十岁。
可现在,他人没了!
全都是她害的!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突然多了把黑色大伞。
温雨瓷回头看了眼,傅云深不知何时过来了。
他穿着齐膝黑色大衣,清俊的轮廓看上去沉静又幽深,细长的凤眸里带着清晰的红血丝,这几天,他应该没有休息好。
温雨瓷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对傅云深的靠近,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看到她的举动,傅云深的心脏,揪揪一疼。
她怕他。
也恨他。
这几天温父葬礼,他一直都在暗处看着她。
她跪在灵堂前,双眼空洞、无神、悲怆,他多想上前将她拥进怀里,给她依靠、支撑。
可是他知道,她不会想要看到他。
他内心也从未如此焦灼和慌乱过。
随着温父的突然离世,他可能连强迫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本章完)
第496章 决裂
除了外婆死的时候,傅云深这般无助又心慌过,就只有现在了。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温雨瓷,却没有了再拥她入怀的勇气。
温雨瓷并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傅云深,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心慌。
他宁愿她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
然而,她没有。
“傅云深,放过我吧!”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傅云深抄在裤兜里的那只大掌,紧紧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根根隆起。
放过她,又有谁能放过他呢?
傅云深清俊而隽逸的轮廓紧绷成线,嗓音低沉沙哑地道,“我说过,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温雨瓷抬起通红的眼眶,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她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温雨瓷回到家里,当天晚上,温母就吞了安眠药。
幸亏管家发现得及时,打了救护车电话,及时送到医院才抢救回一命。
温雨瓷趴在温母病床边,脸色惨白如霜。
她最亲的人,只有温母了,若是连她也走了,她也不会独活。
“妈,你别吓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当年被父母逼着与傅云深分开时,她一度觉得是父母的错,想过跟他们断绝来往。
可她怀着孕,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呆在家里。
父母看着她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虽然抱怨,但还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
有次她肚子疼,他们连夜送她到医院。
其实他们内心深处,是爱她的。
在她身上投注了太多心血,她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才成年就怀了孩子,换成哪个父母也接受不了。
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太多,温雨瓷也渐渐明白,自己那段感情,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了多大的毁灭与伤害!
温母看着短短几天同样消瘦憔悴了许多的温雨瓷,她眼里露出一丝心疼。
“瓷瓷,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爸走了,你不听话,一意孤行的跟傅云深在一起!他若不找人打你爸,你爸怎么可能死?”
“你还要跟他在一起,你简直就是剜我的心!”
温雨瓷将脸埋进温母掌心,泪水,从眼角沁出,“妈,我不和他在一起了,我会和他分开的!”
温母摸摸温雨瓷的头,“你若真想让妈活,不仅要跟他断得干净,还要答应妈,跟子渊结婚!只有你跟子渊结婚了,他才不会再来纠缠你!”
温雨瓷沾着泪水的长睫颤了颤,“妈……”
“你不答应,妈就不活了。”
看着温母眼里闪过的绝决,温雨瓷心口颤了颤。
她最亲的人,只有温母了,她不敢再冒险。
闭了闭眼,她声音发颤地道,“好,我答应你!”
……
帝宫会所。
顾司霆在百忙这中抽空来见傅云深。
“四哥,你来得正好,快劝劝傅哥吧,他都喝了好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