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变成妻子,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我突然很想恋爱,摆脱这段关系,然后以当时年少的缘由彻底把那些往事封锁。
那个春节我们都有彼此的心事,画室的活动搞的很热闹,我总是独自一人在画室角落里发呆,画画,看着手机里没有回应的微信。
我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真是疯了。
那个时候司马丞向我表白,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我希望能借这个让我忘记我和蒋遇的那些令人羞耻的事情。
我从来不喜欢司马丞。
不是因为长相,也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是不喜欢他。
校考很累,几乎每隔一天就会有一场考试,有个时候还会到外省去,那段时间都是司马在陪着我,他总说这是男朋友该尽的义务,我也一直在和他说谢谢。
我和他之间,永远有着距离感。
后来司马问我想考哪里,我说北京,央美,他说我肯定考得上,我说谢谢,看情况。
画画这个东西很多时候并不是看学历的,关键在于个人,我想留在北京,仅仅是因为蒋遇。
北京是个冷漠的城市,但是有个时候也很温暖。
又是很久都没有联系,我想把那个人藏在心底,可是我放不下。
[8]
我是二月份底回去上课的,和蒋遇在一个学校,但不在一个校区。
高三下晚自习已经很晚了,我回到家的时候蒋遇在洗澡,我的行李箱在客厅,他应该知道我回来了。
我把带回家的书整理好,在久违的房间里学习。
我不知道蒋遇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我吓了一跳,问他有什么事。
“考得好吗。”他问我。
“还行吧,现在等成绩出来。”我笑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和他说,“对了,我也去北京,如果美院没过的话我就去读综合性大学,可以的话最好和你一起。”
“你会过的。”他淡淡一笑,好像我们就是两个很平常的姐弟,朋友。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上面的字眼“司马丞”格外显眼,我把电话挂了,他又打过来。
来来回回整了几遍,我把手机关机了扔在一边。
“怎么不接?”他问我。
“不想接啊,咋了。”我靠在椅子上,对他笑。
“是男朋友吗?”
“嗯……是吧。”他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这句话给他带来的伤害有多大,他淡漠的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我们隔着一道墙,彼此失眠。
天气回暖之后就开始热起来了,清明下了几场雨,空气里有些潮湿。
收到央美小圈证的那天,我也收到了爸爸出车祸的噩耗。
赶到医院的时候,爸爸在ICU里不省人事。
蒋遇坐在长椅上,用手扶着额头,我在他面前站着,我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
“蒋遇……”
“黎妆。”我们几乎同时说出口,我没有了下文,看着他拿出手机,翻看着什么东西。
手机的屏幕烂了大半,他把手机举到我的面前:“这是我爸车祸前收到的短信文件,你自己好好看看。”
那是一个全裸的女人,跪在男人的身下给他用口**,那个女人,是我妈。
他继续往下翻着,都是我妈和男人做爱的照片,她身材很好,即使生过孩子,还是妩媚。
他一直在往下翻着,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把手机收了起来。
“看,你们多像啊,黎妆,有些东西是写在基因里,改不掉的。”
我低下头,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听他说。
“你妈骗了我爸那两千多万,好多都给了这个男人,她也真的是傻,真对得起婊子这个名号,迟早死在男人胯下。”
我听他说了很多侮辱性的语言,我从来没有看到他那么崩溃,他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我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慢慢烂掉。
你看啊黎妆,你和你妈多像,恶心吗。
我多想抱抱他,想带他回家,想跟他说没事了还有我,可是我不能。
爸爸没挺过去,在医院躺了一周,走了。
最难过的人是奶奶,奶奶那天赶过来的时候,直接在医院晕倒了,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她更加沧桑了。
她和我还有蒋遇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她也会说关于爸爸小时候,说他小时候沉默寡言,不太和同龄的小孩子玩,我又想起来蒋遇小时候。
都这么多年了,回忆起来竟然有些陌生。
爸爸的丧礼没有请多少人,就是一些很好的朋友,奶奶只有爸爸一个孩子,谁也没有想到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在丧礼上离蒋遇很远,几乎没有和他说过话,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忙,只要大人告诉他,他就知道怎么去操作,总是那么认真,有礼貌。
因为学业繁忙,我回到学校之后马上浸入紧张的高三生活,那天蒋遇告诉我,要把房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