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昭第一眼看到洛晏清时，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只是觉得很顺眼。
无论是肤色、身材、还是长相，都让他觉得舒服极了。
所以他的目光顿了顿，留在了那个缓缓走来的青年身上。
然后就注意到了更多的东西。
与身边因为第一次面君而全身紧张的学子们相比，他的姿态显得轻松得多。每一步都准确地踏在了自己的节奏上，仿佛已经彻底掌控了自己的人生，自信而从容。
青年的肩背舒展挺拔，腰身劲瘦柔韧，双腿修长笔直，行动间身上的华服轻轻飘起，姿态极美。
长得更美。
修眉星目，粉润双唇，黑发整齐地向上束起，露出白玉般的耳廓和线条优美的脖颈，好看得让霍司昭完全不想移开眼睛。
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全身莫名兴奋，血ye从四肢百骸喷薄而出，几乎瞬间就汇聚到了胯下。
霍司昭双腿肌rou猛地绷紧，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龙袍厚实宽大，虽然看不出什么，可霍司昭清楚地知道，自己勃起了。
这可真是罕见。
啧，自己居然这么禽兽？
霍司昭一向觉得自己对欲望控制得极好。他不重欲，但也不禁欲，有需求时自会去后宫解决，从不委屈自己。
他十六岁就有了正妃，性事于他而言还算舒服，但也就是那样罢了，并不值得浪费太多时间。
然而霍司昭第一次发现，这世上竟然有人光是看着就能让他兴致大发指尖酥麻，还未宠幸，居然就品味到了几分美妙难言的滋味，甚至比过去泄出时还要令人迷醉。
霍司昭双眉微挑，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名青年跟着所有人一起五拜三叩行了大礼，然后在侍者的指引下在第一排的书案后坐下。
殿试无聊得很，他原本打算露个面就走，等执事们阅完了卷再回来。此刻却改了主意，抬手叫了随身服侍自己的大太监郑亮。
郑亮立刻来到皇帝身旁，躬着身子轻声问道，“陛下可有吩咐？”
“那是谁？”
霍司昭目光扫了一眼下方的华服青年。
郑亮顺着陛下的目光看去，心中有些不太确定，干脆答道，“回陛下，白衣的那位公子是金陵才子林重归，会试排了第二，出自崇山林氏主支。青衣的是定海侯府上的世子洛晏清，是这回的会元呢。”
“定海侯？”霍司昭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居然还有这么个侯府。
“定海侯不上朝，只在礼部挂了个六品的闲职，难怪陛下不知。”郑亮微笑道。
霍司昭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下方青年扶袖磨墨的模样，没有说话。
郑亮见陛下并没有叫他下去的意思，心中立刻明白了，赶紧上前一步，脑中飞快的回想了一下那位侯爷的事迹，继续道，“说起来，这定海侯性喜奢靡，在京中颇有些荒唐的名声。之前侯府过不下去了，居然跑去娶了淮南首富的女儿为正妻，据说那位大小姐的嫁妆里至少有三间长乐街上的大铺子和万亩良田。之后又娶了礼部上司家的庶女为平妻，保住了官位。这些年据说还纳了十二位美妾，日子过得可真让人羡慕得很呢。”
说到这里，郑亮凑趣般地低声笑了一声，却发现陛下眼中并没有丝毫笑意。
他的目光扫了下面的定海侯世子一眼，低声道，“定海侯府的这位世子爷少年时名声一般，几年前突然中了解元，之后便再没什么消息了，算起来今年应该刚刚及冠……”
郑亮搜肠刮肚地回想了一阵，实在翻不出什么，瞟着似乎完全不满意的陛下一时间冷汗都冒了出来，沉默了半天，才终于得了一句吩咐。
“去查。”
郑亮之前的话让霍司昭莫名有些不太舒服，心中忍不住默默念了几遍那青年的名字。
洛晏清吗？
海晏河清，盛世之态。
嗯，居然连名字都这么招人喜欢。
等了这么久，体内那如火焰般灼烧的兴奋终于被他强压下了些许。霍司昭忍不住站起身，缓步下了石阶，直接停在了那人的身旁。
未经他的允许，举子们并不敢直视天颜。霍司昭的目光毫无顾忌地顺着青年的发梢和脸颊一路滑下，只觉得近看更是妙不可言，心脏酥酥麻麻地实在是舒服极了。
他的目光落在青年的字上，果然笔锋凌厉极有风骨，似乎在写西境税收之事，居然还提到了朝中最近正在讨论的戍边法。
霍司昭虽然不善文法，但也能看出青年确实言之有物，与那些引经据典写了八百字才到正题的文书完全不同，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观点居然还是在驳斥。
实在是可爱得很。
霍司昭只觉得全身越来越热，身上的龙袍越发显得滞闷，下体忍得太久，甚至隐隐有些发疼。
说实话，霍司昭长到二十二岁，还从未这样忍耐过。
他一向肆意妄为，虽是皇贵妃所生，却从小就不受父皇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