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小区是个老小区了,房子老旧不说,周边设施也不发达,连公交站都要走十几分钟才能看到,幸好该有的还有,吃穿不成什么问题。
近两年,这片地区的落后被当地政府看见,在政府的大力扶持下,阳光小区被翻新了一遍,附近也开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店铺。
前年这开了三所学校,分别是幼小初。学校开在了这边,也带动了一点“经济”,沿途的小卖部和流动的小吃摊也多了起来,一时之间看着也热闹起来。
贺戾是这有名的小混混,整天无所事事的瞎逛不说,还会专门蹲在放学的必经路上“打劫”小学生的零食。
被他“打劫”习惯了的会远远看见他就跑,有些不熟悉他的会傻乎乎的被抢走零食。
在他们谴责委屈或者生气的眼神下,贺戾理直气壮,“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这些垃圾食品你们不能吃的。”
不过贺戾不住这,这些事情也只是偶尔会发生,但这丝毫不影响小学生们觉得他是个“坏人”。
放学的铃声准时响起,贺戾逮到一个跑慢了的小学生把他手里五毛钱的辣条抢走了,临走前还笑眯眯的说道:“这个辣条不好吃,下次我想吃别的。”
贺戾皮肤黑又生的高大威猛,手臂上的肌rou扎实,衣服套在他身上,像是随时要被肌rou撑裂开。
五官看着也是一副凶相,人虽然笑着但落在小学生眼里,就像是狰狞着獠牙的恶魔,一下就被吓哭了。
贺戾听到哭声,脸上的笑收起来,粗硬的眉毛皱起,脸上是明晃晃的不耐烦,恶声恶气的恐吓道:“再哭信不信我打你。”
哭声一下就停了,看着面前抽抽噎噎就是不敢出声的小学生,贺戾满意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大手一挥,“快回家去,我也要回家了。”
贺戾晃晃悠悠回到家的时候,他爷爷正看着电视,看见他回来没好气的骂道:“你是不是又去抢人家小孩的零食去了,你说你都多大了还干这种事,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臊的慌。”
这话不疼不痒的,贺戾全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陪着爷爷看了半个小时电视,贺戾起身跟他爷打招呼,“我走了爷爷。”
老爷子看着电视没理他,等贺戾要出门了才生硬的说道:“你在外面别老喝那么多酒,照顾好自己。”
“尚”是一家酒吧,位于城市的中心。等这座城市亮起霓虹,各家各户熄了灯,属于酒吧的夜晚就开启了。
贺戾是这的一名员工,说的好听是保安,说的难听就是一看门的。
他在这干了有一年了,不少熟客认识他,瞧见他站门口会跟他打个招呼,或者闲聊几句。
在没人闹事的时候,贺戾就是靠着这些熟客打发时间的。
显然今天不是平静的一天。
贺戾到的时候大厅的音乐已经完全停了,周围的人不敢靠近这里,都远远的站着。
地上已经摔了不少东西了,玻璃碎到处都是,稍不留神就会踩到。
酒水流了一地,桌子椅子也掀翻了不少。
贺戾一抬眼首先看见的就是坐在沙发正中央的男人。
他放松地靠在沙发椅背上,穿着板正的西装,衬衫扣子扣到了最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周身气势强大,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贺戾不过看了他两秒,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便敏锐的察觉到,眼神冷冽的朝他看来。
看到贺戾时,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眉眼和神情都柔和了下来,甚至冲贺戾温和的笑了笑。
——是钟奕。
贺戾没理会他,转而看向在钟奕面前,被黑衣大汉压制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贺戾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没等他多看两眼,战战兢兢的酒吧经理从钟奕身后走了出来。
“小贺来了,快过来。”酒吧经理冲他招手。
贺戾避开地上的玻璃碎走到经理身边,他这时才看清地上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他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齿也掉了几颗,庞大的身躯被压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呼吸声。
钟奕只是抬了抬下巴,原本被压在地上的男人就被黑人大汉提了起来,男人下半身跪在地上,下半身直起,正对着贺戾。
男人开口血ye就混着唾ye流出,“对、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十二点整,酒吧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嘈杂,贺戾也重新站到了门口当门神。
他嘴里咬着之前熟客给的烟,火星子闪着橙红的光。
钟奕从里面走出来,把贺戾咬着的烟拿开,“抽烟对身体不好。”
“嗯。”贺戾冷淡的应了一声。
贺戾看见烟从钟奕手中转到了之前那个黑衣大汉的手里,心知这烟是拿不回来了。
他喉咙发痒牙齿也痒,贺戾烟瘾上来了,但他没表现出来。
贺戾没跟经理打声招呼就跟着钟奕走了,谁让人家钟奕是大老板,而他贺戾是大老板的炮友。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