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鸟鸣唤醒了原让,他眯着眼往窗子那边一瞧,亮堂堂一片,想来天亮已经好久了。榻上就他一个人,褚焕星起得比他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原让捂着额头叹了口气,要不是昨天那小子昨天晚上兴奋过头抱着他翻来覆去地干了一个晚上,搞得他腿都合不上了,他也不至于日上三竿才起床。
原让坐起身,随着他的动作,被子一路从胸口滑倒了腰上,袒露出他赤裸的身体和其上叫人面红耳赤的痕迹。
被子刮了一下红肿的nai尖,原让感觉胸前一阵酥麻,他没忍住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他身上吻痕叠着牙印,如果不是位置颇为暧昧,简直像被人厮打了一顿。
原让揉了揉脖子,心有余悸。也多亏是他体壮,才没半途晕过去——幸亏是这样,要不被亲手养大的徒弟Cao晕过去,他老脸可没地方放了。
这么一算,自打原让碰见褚焕星开始,已经有十年了。
褚焕星从一个瘦伶伶的小孩,长成了一个瘦伶伶的大小伙子,他是怎么喂他也不太长rou,不过好在虽然苗条了些,终归是健康了许多,力气也不小,不像小时候那么爱生病了。
原让和师傅教他一样教褚焕星,有什么教什么,褚焕星资质不错,脑子好使还肯下功夫,在年轻一辈里也是排在前列的人物,不过他也是继承了师门的淡泊名利,从未参与过排名。
但作为一个玉树兰芝的秀美少侠,武林排名逃得掉,人情却逃不掉。就像原让二十来岁的时候一样,他也经历了前辈们热情的打听与说亲,不过他的说辞是已有心上人,不劳先辈费心。
这听起来像个圆滑的借口,因为他也没提过心上人是谁,不过有了这一层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了。
褚焕星讲的时候,原让只能在旁边尴尬地摸摸鼻子,作为被大家猜测的那位“美娇娥”当事人,他总感觉不太自在——尤其是褚焕星还笑着往他身上瞟。
而原让虽然是后辈们当间越传越邪乎的传说般的存在,倒早就不是前辈们说亲的主要目标人选了,带着差了十来岁的徒弟满世界跑,和他一道生活也太不稳当了。
原让抬手搓了搓脸,总归是彻底把眼睛睁开了个。
他今年三十有六,因着常年习武,皮肤紧致、肌rou结实,腰部也无赘rou。最打眼的还是他胸部,平日里就算穿着宽松的衣服也能顶起两处圆润的凸起。原让抬手托了一下,感觉愈发大了。他又不是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家,肯定跟褚焕星平日里又抓又咬的脱不了干系。
原让坐着缓了一会,抓起榻边的衣服开始穿,穿到一半感觉不太对,胳膊和肩膀都有点紧。定睛一瞧,这哪是自己的衣服,想来是褚焕星又把他的给穿走了。
他从方才就感觉tun缝shi腻,一站起来更是有什么东西沿着腿根流了下来。原让额角蹦出一条青筋,昨儿晚上他记得自己是清理完才睡的,今早又有了,只能是又新溅上的。
这穿亵裤都没法穿,原让只好穿上中衣光着两条腿去拿换洗的衣服,刚走了两步就听见门外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悄悄推开了。
原让此时背对着门,就算知道是谁,也还是下意识地揪紧了衣摆往下拽了拽。扭头看见褚焕星端着一盆温水进来了。
他头发随便地扎着,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原让的衣服,见原让已经起来了,露出一个几乎看不出心虚的笑来:“师傅你醒啦?徒儿打来水要伺候你梳洗呢。”
褚焕星身板不算厚,穿着原让的衣服就更显纤瘦,他模样是十足的柔美秀丽,要是成心要哄谁,这一笑就跟一丛绚丽的花一起在眼前绽开了似的,照得人要忍不住恍惚一会。不过原让可不吃他那套,这小子早上偷摸爬起来往他身上溅了Jing的事他可还记着呢。
“你少来,你早上起来之后是不是又……又……”原让捏紧衣服转过身看着他,想训一训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讲不出来了,臊的耳根通红。
褚焕星柔声道:“我今早起床后仍觉情欲难抒,但见师傅疲惫不醒,不忍心吵醒师傅,才想此下策。”他脸上还带着真切的笑,好像确是想出了个熨贴的好法子似的。
原让被他的坦然震惊了,指着他嘴唇颤抖了半天,终于败下阵来:“……真有你的。”
原让从他手里取过水盆,绕到屏风后边开始梳洗,洗完了正想叫褚焕星去提一桶水来擦洗一下身上,就见他跟着钻进来了,黏黏糊糊地贴了上来,从背后搂着他的腰不撒手。
他比原让矮一些,头就正好靠在他背上,小猫似的拿脸拱来拱去,蹭得原让的领子都敞到胳膊上去了。
原让由着他搂抱,攥着发尾开始顺头发。
不过没一会褚焕星的手就开始不老实地往上摸去,原让一把摁住他将将要碰到自己胸脯的手,拿胳膊肘轻轻怼了怼他的肋骨:“我想洗澡,你去烧一桶热水来。”
褚焕星被制住了就乖乖停下动作,单拿指腹摩挲着掌下裸露的皮肤:“等一会再洗不行吗,师傅?”
原让皱起眉:“还好意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