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掠过几道刺目的闪电,雷声也越来越大且频繁,马上就要下雨了。
姜傲把晾着的衣服收起来,关严了窗子。
姜慧像条尾巴似的,蔫头耷脑地揪着他的衣角跟在他身后,随着雷响声贴得愈发近了,好几次差点都绊姜傲一个跟头。
但姜傲没法赶他到一边去待着,姜慧自小就对雷声有种异常的恐惧,一听到就浑身发抖,长大了好些了,但还是不跟着人不行。
姜傲想起来在很久之前有一次半夜下起雨打雷,等爸妈和他被雷声吵醒赶去看姜慧的时候他已经痉挛着晕过去了,上下两排牙还相互敲得咯咯作响,被套和枕巾都被他撕扯得破破烂烂。
大半夜打不到车,家里的摩托车还因为发动机出问题送去修了,最后他们仨半夜冒雨抱着姜慧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医院挂了急诊。
那之后但凡一到打雷的下雨天,姜慧都会提前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小被子跑到爸妈或者姜傲的屋子一起睡觉,虽然还是会发抖,但是有人陪着总归是还能睡着。
姜傲看了眼表,也才不到九点,但姜慧一直眼巴巴地紧贴着,刚才还是牵着衣服,现在直接跟没骨头似的抱着他的腰,他也没法再干啥了,只好领着姜慧一道洗漱一番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姜傲帮姜慧换好睡衣之后自己站在床边背对着他换自己的。就算俩人干啥都一道,姜慧的所有衣服包括内裤都是他洗的、洗澡也都是他给洗的,互相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他也还是过不去这道坎,觉得在另一个人面前袒露身体会羞涩难当。
说起来最开始他和姜慧俩人一起生活的时候确实是分开睡的,但是抵不住姜慧每天晚上抹着眼泪爬上他的床往他怀里钻,之后就只好睡一个床了。
姜慧知道再也见不到爸妈之后的那段时间变得非常没有安全感,经常半夜哭醒,他一哭姜傲也跟着鼻子发酸,但有什么办法呢,与其不停编织谎言钝刀子割rou不如给个痛快,他狠下心做出了这个决定,不管怎么样都得担着。
姜慧在他怀里哭了睡,睡了哭,眼泪鼻涕口水都沾在他的衣服上,而他连该说些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紧紧搂着姜慧,拍拍他的后背,摸摸他的头发,像抱着一个婴儿、一只小猫小狗一样边顺毛边哄。
他也痛苦,他也难过,但是他不可以像姜慧那样直白地放声大哭。他是长子,是哥哥,是成年人,是步入社会的人,许许多多的标签被赋予到他身上,他不能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
他必须隐忍又克制地活着,才能叫自己明白如何更加正确地生存下去。
姜傲换好了睡衣,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明明没什么特别的雷雨天,却总感觉心里毛毛的,但又找不出缘由,只好说服自己是最近太累了才有点心神不宁。他搓了搓脸,准备睡觉了。
才坐到床上,姜慧就搂了上来,直接把他靠倒在床上。姜慧顺势把头靠在他胸口,胳膊圈到他腰上,腿也绞住了他的腿。他这么一缠,两腿间的东西就正好抵在了姜傲的tun侧,叫姜傲禁不住僵了一下。
他早些时候给姜慧洗澡的时候也曾暗自咂舌,他弟看起来细条条的一个跟小姑娘似的,两腿间的那东西倒是发育得挺好,柱身颜色虽然浅却又粗又直,柱头饱满圆润,Yin囊也是看起来沉甸甸的。就说他怎么喂都不长rou,感情吃下去的都长到这了。
姜傲确实是非常被动地接受了必须得和姜慧一起睡他才能睡安稳的事实,不过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一睡在一起就会发现一些叫他尴尬的事。
姜慧确实是孩童心性,姜傲也不自觉地把他当小孩看,但毕竟他也是个进入青春期的大小伙子了,姜傲头一次撞见姜慧晨勃时简直跟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亏得是后来他自己爬起来迷迷糊糊上了个厕所就消下去了,除了咕哝了一句想鸡鸡好涨尿尿也没别的反应,也没要不姜傲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这事对姜傲冲击太大,虽然他自己也是男性,姜慧出现的生理现象他也出现过,但是他要怎么和孩子一样天真的弟弟解释这些?
姜傲只好硬着头皮挤时间去书店找了些相关的书来看,即使这类书籍实在太少太语焉不详,他也凭借着自己做题般的劲头啃完了,越看越心如止水,越看越胸有成竹,以至于之后姜慧遗Jing的时候姜傲非常淡然地用简单易懂的话糊弄了一番,转头就帮他洗内裤去了。
夏天晚上也不算凉快,俩人就意思意思地只盖了一条毛巾被,窗外电闪雷鸣,屋子里倒是颇为安宁,姜慧也不嫌热,小猫似的拿脸在他胸口乱蹭,手也颇为不老实地往上摸索着,摸到姜傲厚实可观的胸部之后就停了下来,用掌心轻轻笼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捏揉着。
姜傲嘴动了动,到底是没说什么,也没把他的手拽开,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姜慧好叫他早点睡着。
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他怎么也都该习惯了。有时候早上醒来发现姜慧搂着他叼着他的nai尖睡得正香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姜慧对他胸部莫名其妙的依恋叫他一头雾水,他也试图和他说过,但是到底也不管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