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一觉睡到大中午,睁眼时被阳光刺了下,让他莫名其妙觉得乐呵——第一次真实体验到什么叫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
他刷牙洗脸完了才慢悠悠晃到客厅,没看见庄睿说给他准备的早餐,茶几上倒是放了一张菜单,拿起来看才知道要打电话点,标价都贵得吓人,但余淮没什么心理负担,主要是庄睿给他的感觉实在太有钱了,让他突然就对金钱丧失了概念认知。
不过他也没多点,就要了一份nai黄包和虾仁粥,挂电话没两分钟就送来,让人不免感慨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就是不一样。结果因为实在太好吃,又忍不住再点了一份。
吃撑了的余淮躺在沙发摸肚子,觉得自己真像个咸鱼,原来被富豪包养的日子那么悠闲,搞得他都不想努力了……闲散的念头一闪而过,余淮摸出手机,查大书店的位置,决定先买几套题来写。
他瞧见茶几上的百合花,根jing被剪断,立在透明的玻璃瓶里,即使脱离了土壤,却迟钝得还不知道要枯萎,花瓣鲜嫩漂亮,点缀着露水。他又想起耿耿。花一样的年纪的女孩,笑起来是清晨时绽开的骨朵。他也曾送过她百合花。
一看就没桌上这朵贵就是了。
余淮把那人留下的卡揣进兜里出门,到门口发现庄睿连鞋也给他顺带换了,是某品牌的最新款,他在官网上看过,实物比官网上要丑一点,但仍然显得很威风。他低头看了看那双新鞋和自己的旧鞋,忽然哼笑了下,穿上新鞋出门了。
陌生的城市还不太熟悉,好在现在的社会足够便携智能,余淮靠手机导航顺利找到了商场,不是周末,人并不多,他买了杯nai茶闲逛,也不急着进书店。他拐到二楼,瞥了眼电子屏,瞪大了眼。
电子屏上赫然是昨天才和他共赴云雨的对象的面孔。庄睿穿着正统三件套,配着名表和钻石胸针,发型一丝不苟,连垂落的几丝都显得Jing准严谨。是他接受商业杂志采访的视频,关于定光博物馆与故宫的交换文物展览会。
庄睿坐在那,双手交叠置在膝前,微微昂头,眼神绻懒矜贵,甚至能说得上是孤傲。主持人在开一个不轻不重的玩笑,他微微偏头,抬手摸了摸耳钉,并不答话。
余淮愣愣抬头看着,过往几个女孩小声叹道“好帅啊”“有钱又有颜”。男孩看他轻缓地回话,声音不大,却让人觉得庄重权威,忍不住安静下来倾听。那人有些傲气地昂头,轻快一笑:
“我觉得定光博物馆并不比故宫要逊色,作为博物馆,藏品自然要看质量而不是数量。”
余淮这时忽然发觉,原来那人冷下面孔来是这幅模样,毕竟那人在自己面前温柔地过分,让他误以为庄睿就是那样温和无害的样子,甚至可以称得上柔弱。一个商业巨鳄,个人资产上了福布斯财富榜的人,怎么会与柔弱这个词沾边呢?他把喝完的nai茶扔进垃圾桶,进洗手间冲了把脸。
男孩在庄睿摸耳钉的那一刻就勃起了,并且一直保持着昂扬兴奋的状态不减弱分毫。余淮躲进卫生间里,觉得自己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脱了轨,走向失控,他却检查不出,只能悬着心忐忑等待。他明明在前不久还一心一意钦慕着女孩,现在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男人轻易勃起了。
庄睿高傲睥睨的神情让他兴奋,脑海里回闪过那人雌伏身下情动的模样,他对旁人是那么冷漠无情,可在自己这里如此温柔孟浪。
那人坐在沙发前,手指轻轻敲击膝盖,像打盹的黑豹。那人跪在他身下,垂眸含着他的东西吮吸,像发情的母兔……余淮闭上眼,慢慢将手伸进运动裤里。
七点整时有人敲响了门。余淮躺在沙发上写趣味奥数,还没来得及起身门便开了,三四个带着墨镜的黑衣人鱼贯而入,恭恭敬敬地立在他面前,为首的弯腰示意:“庄老板让我们来接您。”
余淮被这阵仗惊了惊,张嘴啊了一声,习题册合上,笔却掉到了地上,保镖低头帮他捡起,却没递给他:“东西我们都会收拾好一并送去,您只要跟着我就行。”
余淮只好点了点头,起身跟在那人身后,坐电梯时他被保镖簇拥着,颇有些呼吸困难的感觉,这形势显然不止余淮不适应,出酒店时不少人暗暗往这边瞟,让他忍不住微红了脸,加快脚步上车。
为首的保镖坐在他身边,他这时才终于平静下来,发现保镖竟然是个女人,只是剪着飒爽的短寸头,很中性风。见余淮偏头看她,保镖颔首,“我叫苗菲菲,庄老板的私人保镖,他的保镖都归我管。”
“哦……那你,怎么没跟在他身边啊。”余淮想跟她握手,又不太敢,便把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像小学生似的。
苗菲菲道:“因为他让我来接你。”她看起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立马又接一句,“我老板特别喜欢你。”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余淮猛地被吓了一跳。
苗菲菲认真地说:“是真的,他从来没让我去接过谁,你是第一个。”前面司机忽然咳了声,苗菲菲懊恼地低头,“啊!我又多嘴了。”
于是她很不开心地抱肩缩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