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后来做了摄影师,还是记者?”
“三流媒体混混而已,现在做自己的频道。”安娜说道。
与外表不太一致,安娜性格外放开朗而又随意,在世界各地都待过,语言系统混杂,会说中文甚至粤语。
“你呢?”这么问的时候,她难得的迟疑了一下。
“毕业之后就回去继承家业了,只是运气不太好……现在在波尔多酒庄做点红酒生意。”
听她粤语说得不错,大概在广府珠三角地区没少待,又是做的那行,当年自己的绯闻八卦也算轰动一时,刻意避开没说的部分,应该多少也知道。
“……听安德烈说,你还没有女朋友?”安娜试探性地问。
好一会儿,贺昀之才认真地说:“娜娜,你应该知道我那些事情。”
“嗯,抱歉,我看到过。毕竟当时……真的很轰动。”
贺昀之闻言,垂下了眼睛。
“不过你真的……性感极了,泽维尔。”
安娜着迷地看着他,他有着星耀的黑发,看起来温柔神秘,略带欧式的眉骨与眼窝,纤长浓密的睫毛鸦羽般垂下来,安静时的面容英挺而不乏一种雕塑式的精美,有种强大而又脆弱的气质。
“你也很美。”贺昀之坦诚地夸赞道。
派对热闹极了,无限量的酒水供应让本就嗨翻的年轻人们更加的肆意狂欢起来,不知不觉就酒酣耳热,音乐也越发的摇滚激烈。
直至深夜,空气里升腾起浓烈的酒精与糖果的味道。
酒吧楼上为朋友们酒后夜宿提前准备的旅店房间陆续亮起了灯。
“我想,和奥德里奇……做爱!”小旅馆逼仄的木质走廊传来醉酒人“咯吱咯吱”凌乱的脚步声。
“唔唔!”是奥德里奇捂住了安德烈的嘴巴。
“安德烈笨蛋,我家的旅馆不隔音!”奥德里奇红透了脸蛋,着急地说着。
已经都听到了。
旁边房间内,贺昀之在半醒的黑暗中睁开眼睛。
月光照着地上一路的内衣、吊带、裙子……身旁女孩睡着,发出匀长的呼吸声。
酒醒了大半,颅脑内泛着酒醉的头疼,一片混乱。
贺昀之扶着额头起身,想要去倒杯水,床头柜上手机却忽的亮起消息提示。
夏时宴:贺先生,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说。
夏时宴:小鹿,他回来了。
附了一张照片,小鹿似是被胁迫般的睁着圆圆的眼睛,对着镜头比了个耶,表情天真又无辜。
该死。
贺昀之握着手机,一瞬间头快疼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