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将军,我好想让你把我的手脚绑起来,将我放在只要你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可是这些都是奢望,因为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觉得我有病,是受虐狂,排斥我,嫌弃我,甚至再也不搭理我,一想到这样,我宁愿让你误会,恨我也总比不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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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有四公子,湘王府第三子华Yin,尚书府二子朝沉,世家徐氏庶子徐折以及将军府嫡长子顾从之。
华Yin站在一堆官员中,最前方是身着黄袍的皇帝,远处是骑着白马的年轻将军——朝沉,天朝最年轻的大将军,人称战神。
六年了,如今再见面,他比以往更加英气,一身银色盔甲,微风拂过带起他耳边的青丝。
拂去往生客,归来新故人。
自古将士归来,皇帝便会收回虎符,不让朝臣威胁到自己地位,几乎很多皇帝都是这样。
朝沉为了避免家族遭难,回京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虎符上交给皇帝。
皇帝自然是龙心大悦,假意推迟,后收回虎符,赏赐朝沉黄金千两,赐府邸,君臣一派和乐。
从金銮殿走出来,男人特地走向华Yin,嘴角微勾,眼里的笑容不见底。
“华大人,许久不见,如今过得可好?”
华Yin也回以一笑,“多谢大将军关心,甚好。”
朝沉点头,“本将很久不见京城里的熟人了,欲在三日后设宴,到时想邀请华大人一聚,华大人别推脱可好?”
华Yin一愣,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可眼神却带有压迫的意思,仿佛华Yin不去,他会立即翻脸。
男人自然也不怕这样的眼神,微微仰头,双眼直视朝沉的双眸,嘴边依旧是那淡淡的笑容。
“去,当然去,大将军的宴,岂能少了我华Yin。”
三天后,华Yin如期赴宴,到那里的人不少,不是王公贵胄就是皇亲国戚,场面不小。
酒过三巡后,一个中年男人说道:“再过不久,华大人就该成亲了吧。”
这话一说完,华Yin和朝沉都握着手里的酒杯,不动声色。他们这一桌就只有华Yin姓华,且就他定了亲事,这话问谁自然不言而喻。
之前的声音还在继续,“想当初,华大人可是连中三大元,十九岁成为我天朝最年轻的状元,到了二十四岁了才成亲。晚是晚了点,但功名与美娇娘握在怀中,实乃人生赢家啊。”
朝沉转过头,望着身旁的男人。华Yin长得俊俏,比起美人也是不遑多让,他抿了抿嘴角,眼眸暗了下去,低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华大人是何时定的婚事,怎么不与我说一声?”
闻言华Yin将手里的杯子扬起,将里面的酒饮尽。
才道:“两个月前,想着大将军快回来了,到了京城后自然也会知道的。”
朝沉将脑袋靠近男人的耳侧,呵了一声,声音很小,都传进男人的耳朵里。
“原来华大人是不打算告诉我喽,也是,非亲非故,为何要与我说。”
华Yin垂眸,没看着朝沉,声音平稳的道:“大将军,你喝醉了。”
朝沉点点头,“确实,本将有点头晕,喝的有些多了,我去方便一番再回来,还请各位尽心玩。”
这话说完,他就摇摇晃晃的走了,步履漂浮。
其实他早就知道他定亲了,在回京的一个月前,回来后他也没有提,就想亲口听那个人说,哪知对方竟是一字未提。若不是有人说了这话,他想华Yin也不会提一个字。
华Yin,我给了你机会,既然你不珍惜,就别怪我对你过分了。
男人低着头,一双覆在眼睛上,半晌后才挪开,嘴角勾起一个只有他能懂的微笑。
朝沉离开后的一个时辰,有人问起他的去向,朝家的家仆说法是睡着了。
那人爽朗地笑着,叹着说原以为将军都是能喝酒的好手,结果几杯就倒,倒也没有为难家仆。
等所有人散去后,华Yin坐在马车里,觉得头有些晕,他用手在太阳xue揉着,反而越来越困。
今日自己并不没有喝多少酒,他的酒量很高,而且在中途吃过解酒药丸,不至于会喝醉。
突然,脑中一闪。
自己被人下药了。
他拼尽力气喊了车夫一声,语气微弱,几乎难以听到,又将身体砸向地上的木板,发出咚的声响。
车夫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只顾着赶马车,像是急忙赶去什么地方。
最终,华Yin没抵过药力,昏了过去。
醒来时是第二日,眼前很黑,挣开眼睛后什么都看不见,自己貌似是躺在床上,身下是柔软的床单。
他想将遮住眼睛的东西摘下来,手只是轻微动了下,一股限制的力量阻止了他的动作。
才发现,原来双手的小臂叠在一起,被绑在身后,大臂上都固定了几圈绳子。
经过一番挣扎后发现挣不开绳子,华Yin就用头蹭枕头,想将眼睛上的布条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