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假,句牧过得乐不思蜀,然后终于进入到赶作业的冲刺阶段。他现在只能把自己想象成唐僧,任女儿国国王百般勾引,哪怕坐到他鸡巴上榨Jing,也要坚定不移地把皱成腌菜的试卷翻找出来写。但句牧仍然进展缓慢,他喜欢做的事苦上天也能全力以赴,而不喜欢做的事十头驴来拉也拉不动。最后自我安慰,只要比齐少寅、彭缮之流写得多就好。
涂愿为不打扰句牧赶作业,一连几天没找他。母亲去了乡下老家,说这几天正是吉日,会遇天德贵人,要到庙里敬香。兴许因为发生了诸多失控的事,袁琬这几个月来笃信神佛的行径越来越夸张。涂愿就像个剧场观众,静静地观察着她这个“角色”的流变。
下午,涂愿正在家用电脑翻看LAB那个网站,他做的小狗看烟花的作品持续收获了一些点赞。作为一个公开代码可供多人编辑交流的平台,用户可以添加别人进来。涂愿的用户名起做FoxxyT723,头像无,而在他名字下面则跟着个叫“DoggyM723”的用户——显然,句牧强行把自己添加进了列表,还起情侣名。
七月二十三号是涂愿搬家过来见到句牧的那天,而至于fox,来源于小学时候有一次春游去动物园。他们看狐狸,偌大笼子里孤零零待着一只白狐,身上有伤,瘦骨嶙峋。饲养员讲它是宠物狐,但被人虐待并遗弃了,才送到动物园里救助。句牧居然听哭了,对着涂愿抽噎着说“它长得好像你呀小愿”,然后牵着他到饲养员跟前,把两人一点零花钱都掏出来了,给饲养员说要好好照顾小白狐。钱,动物园当然没收,但涂愿一直记得句牧像个小大人似的让人家照顾好狐狸的模样。
涂愿本来以为这件琐事句牧并不会记得,哪知道,句牧把情侣名成功添到他LAB房间后,接着就将自己头像改成了一只笑眯眼的小白狐,还叮嘱涂愿把他头像也相应地改成小狗。
他知道句牧在想什么,句牧只不过试图抓住一切机会,彰显自己作为高中生难以宣之于口的“恋爱”。 然而,涂愿迟迟没改,依然顶着默认头像框。但每当打开LAB的房间,比如现在,涂愿也会久久盯着小狐狸看会儿,像盯着一处隐秘的欢喜。
突然,电脑右下角弹出个邮件。邮件是群发,来自句池的女朋友张颐雯。之前过年时她就提到过,有个要好的学姐心理学院读大四了,最近毕设已经开题,到时候有些调查问卷希望他们能做样本帮忙填一填。
邮件里表明,这个毕设题目是《原生家庭对抑郁症影响——神经质人格的中介作用》,涂愿犹豫了下,打开问卷链接翻了几页,突然应激地关掉了。他沉默地望着那封邮件,半分钟后,翻出手机给句牧发信息,让他代填一份。
一刻钟过去,很反常,句牧仍没回他。涂愿拨了个电话,那边也是通了很久才传来句牧的声音,居然在喘。
“……打扰你了?”
“不是,没有……我,呼……”句牧似乎很费力想解释,“不是那样……我……有,有点状况……”
“什么状况啊?”涂愿边疑惑,边起身向门口走去,并在电话里叫他开门。
句牧竟然颇有些“为难”地啊了一声,挂了电话后又磨蹭许久,才来开门。门一开,涂愿就看到他以极不自然地姿势靠着门框,且双手高举枕在自己脑后,说话也不放下来。
“你……这样站着干嘛?”
“就,很普通站着啊……”句牧眨巴着眼,明显搪塞。
涂愿挑了下眉,顿时去够他手臂,问:“手里藏什么了?”
句牧慌张又无奈地摇头,涂愿视线往哪边转,他身子就跟着往哪边转,扁嘴说:“唔……你肯定要笑我的……”
“不笑你。”涂愿最终搂住他脖子,探手往他搁在脑后的手腕摸探。动作一顿,他确实没笑,可句牧觉得他表情比笑也好不到哪里去。
反正涂愿也摸到了,句牧讪讪放下手臂,搭在腹前。手腕上粗红绳交绕十几圈,还不止一股,不知怎么缠的。
“快给我解开吧……我,解半小时了。”
涂愿翻来覆去摸弄绳子,笑意还是抑不住浮出来:“怎么搞成这样?”
“你说好看的嘛……”句牧低喃说。
前几天,涂愿忽然跟句牧讲,在音乐教室与关老师做爱的男人之一竟在小黄鸟上关注他了,叫阿闲的那个。
起因是句牧帮他将那几张bixue的照片发上去不久,就有人评论他说“妹妹身体真美,想拍私房吗?”之后,id叫阿闲的立马回复了这人,语气似是认识,怼他说“你就是想Caobi”。涂愿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点进主页去,果然从几个露脸的图片里认出他便是当日音乐教室里的寸头男人。
这人的主页像写日记一般,几乎每一条都用来记录两个人,用词都是先生如何何如,太太如何如何。比如:今天让太太将鸡巴插到先生屁眼里,太太边插边又哭了,先生不听话,被cao射得太快了,也不知道他俩谁才算奴下奴。罚他今天把母狗太太的saonai子射满,再去楼道里遛狗,让母狗用自己沾满Jingye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