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大王饶命。”
苏沫沫该认错认错,态度非常好。
郎陌城也没想折腾她,昨夜火气旺盛就没有得到纾解,直直地躺了半夜。
这滋味儿可不好受。
偏生面前的姑娘不是个好伺候人的主儿,说不管就不管了,自顾自睡大觉。
他也不想自讨苦吃,起身下床,叫手下来备菜,干净衣裳也要了两身送过来。
天知道看见两人同处一室还要换衣服的手下们有多惊讶。
大概也就是不小心撒了例汤、给苏沫沫换外衣的时候扣不上扣子罢了。
最后还是郎陌城看不过眼,“我来。”
他把人全部赶出去,纤长有力的手指帮着苏沫沫穿衣。
苏沫沫本来自己也不会穿这衣服,麻烦得很。
之前原主家庭条件不好,粗布麻衣倒也简单。现在这土匪窝看起来低调却似乎很有钱,苏沫沫穿用的都不是便宜货。
住的地方布置也算不错,这衣服也是花色的,就让他帮着穿了。
他温热的手指时不时划过肌肤,言简意赅地指挥她动动四肢。
“抬手。”
“别乱动。”
“站直。”
苏沫沫不是很配合。
她早就饿得不行了,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偏向餐桌。
郎陌城无奈,只觉得自己八辈子没有这样耐心过。
他轻轻捏着人下巴转过来,亲亲眼睛,“妻主乖,换好衣服就用膳好不好?”
“嗯嗯。”苏沫沫胡乱点头。
又觉得有几分违和。
一个土匪吃穿用度不少讲究,遣词造句很多时候也是讲究的,比如吃饭不是吃饭,叫“用膳”。
苏沫沫直觉郎陌城从前应当是好人家的孩子。
不过这些事儿她不好说,毕竟也只是昨晚睡了一觉。
郎陌城管她叫“妻主”也不知道是情趣还是真心,苏沫沫虽然吊儿郎当,但也没有忘记自己脑袋还挂在别人裤腰带上这件事。
只要郎陌城愿意,现在的她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随时可以人头落地。
苏沫沫真正肆无忌惮且在等待的,是想知道真正想要带走她的“幕后黑手”是谁。
毕竟那天土匪下山虽然引起了众人恐慌,但是实质性的伤害以及伤亡根本不存在。
甚至于村子里人们的粮食都没有被拿走。
这帮土匪很明显就是得知她那天大婚的消息,特意赶来的,还特意问了一句“你就是苏大丫”,目的就是为了抓她。
按道理来说,土匪抓她做什么?没钱没色,按照这个时代对女人的审美要求,她也是个彻头彻尾的丑女,废物。这样的人大费周章抓了过来,又不杀。
答案只有一个:郎陌城收钱办事,把她扣住。
结果没想到苏大丫早已不是苏大丫,是异世而来的苏沫沫。
且苏沫沫还把人家睡了。
苏沫沫大口扒饭,啃着油滋滋的鸡腿,心里想着蝴蝶效应的事儿。
因为原着她没有看完,所以根本不能确定后面会出现什么事儿。
她更加没办法判断自己的行为是否已经开始产生别的影响,改变了剧情走向,又会有什么后果。
反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她现在在这土匪窝里过得爽歪歪,随便怎么样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想通了吃得就更欢快,两只手一张嘴不带停的。
郎陌城微笑着看着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替她布菜。
“你吃慢点,别噎着。”
郎陌城喂她喝牛rou汤,她就乖乖张嘴喝。
郎陌城送了芙蓉羹过来,她就张嘴吸溜。
反正一顿饭让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吃的东西也很美味,苏沫沫吃完摸着还是不明显的小肚子,躺在床边打盹。
郎陌城就陪着她躺着,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细瘦的肚子。
良久,苏沫沫都差点迷迷糊糊又睡过去,就听到耳边男人道:“妻主从前受苦良多,往后日子不必挂怀,身子骨养回来要紧。”
感受到他语气中真诚的心疼,苏沫沫一瞬间就从迷糊中惊醒。
她醒了也装睡,没有作声,呼吸绵长。
郎陌城也不做声,蹭了蹭她后脖颈,圈着她像是一只大型狼犬。
苏沫沫还真迷迷糊糊睡了会,结果中午日头太阳大起来,郎陌城本来体温就高,她热醒了,浑身躁得慌。
反手推了推身边人:“大王,大王,好热,不要抱着嘛……”
她刚睡醒,说话自然带着鼻音。
身后男人哑着声音亲了亲她而后,低声道:“……好,我去叫人打水来。”
这回来送水的就是好几个陌生面孔了。
且这些人明显平时是不做这个事情的,个个也人高马大,进来就有意无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