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暑假，沈栗没有回家，而是选择了在大学附近的商业街勤工俭学。
暑期很多专卖店都会在大学里招小时工，沈栗随手应聘成为了一家牛仔裤专卖店的店员，时薪还算满意，工作环境也不错，冷气开得很足，活也不累。
周一下午顾客稀少，只有沈栗和一名叫小玉的女店员两个人看店。
这家连锁店主打是高端男士牛仔裤，客人一般是男性，店长曾嘱咐过来了男客人要优先让小玉接待，毕竟女生跟男顾客比较容易推销商品，这让沈栗多少感到有点失落，似乎是招不到女店员才退而求其次招了他。他主动包揽了店里的体力活，卸货、打扫卫生，很快就跟店长和小玉混熟了。
不巧小玉今天有点闹肚子，说去上厕所就十多分钟没回来，也有可能是找借口去别的地方玩了，留沈栗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看店，还不敢玩手机。
按照店长的要求，没有顾客的时候也不能闲着，要假装叠衣服，反正得装出忙碌的样子来，不然会显得门庭冷清。于是沈栗就蹲在店门口的展台前，一件件把本来已经码放得很整齐的牛仔裤又重新码了一遍。
沈栗身上穿的是店里统一配发的中腰牛仔裤，但因为他的屁股形状饱满，蹲下的时候就露出了一大截雪白的腰，甚至连两个可爱的腰窝都露出来一半，这旖旎春色引得几个逛街的女生驻足，站在远处窃窃私语偷笑，沈栗还浑然不觉，专心整理着商品。
“你好，有适合我穿的牛仔裤吗？”一个彬彬有礼的低沉好听的男声响起。
沈栗站起来，腿蹲麻了，嘶了一声，抬眼打量眼前的客人。
只见他西装革履，年龄大概三十多岁，相貌十分英俊，手里握着一副墨镜和车钥匙，看起来不像是会穿牛仔裤的那类人。
“有的。”沈栗边应着边自下而上观察，只见这位客人肩宽腿长，比他高半个头，身材比例十分优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栗感觉男人的视线根本没看牛仔裤，而是在看他……的胸口。
由于正值盛夏，他今天穿了一件速干面料的白色T恤，轻薄弹软的面料把形状漂亮的胸肌和两颗粉色豆豆勾勒出来。
沈栗被这赤裸裸的目光盯得脸红了，忙按销售话术询问：“您喜欢什么颜色的，宽松点的还是修身点的？”
“随便，你看着选。”男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视线下移，打量起沈栗的腰胯来。
“哦，那您稍等。”沈栗落荒而逃，去后面库房里找货。
像这位客人的尺码其实满难推荐的，因为身材保持得很好，腿占的比例又长，现实中能把身材控制成男模标准的男性极少，如果按身高推荐190的尺码就会腰围过宽，只能给他拿185的先试试。
库房的位置就在试衣间隔壁的小屋，沈栗找完裤子一转身，就见客人已经站在他身后，差点贴着脸撞上，吓了他一大跳。
“您先试试这条吧，深蓝色，185的码，咱们店的裤长都是有富余的，主要看腰围。”
男人把西装脱掉潇洒地扔到了椅子上，他里面穿的是一件板正的白衬衫，胸臂肌rou发达，一看就经常锻炼，系着一条深蓝色有光泽的条纹领带，不管怎么看都跟牛仔裤很不搭配。
“需要我帮您找件T恤衫来配牛仔裤吗？”沈栗试探着问。他担心客人不习惯穿牛仔裤，看到跟衬衫不搭配就放弃购买。
“不用。”男人接过他胳膊上搭着的牛仔裤就进了更衣室。
里面穿出金属皮带扣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趁着客人换裤子，沈栗又去找了两条不同颜色和版型的，心想如果他不满意现在这条就试试其他的。周一的下午本来就是一周中最惨淡的一天，能成交一单也好过零蛋。
男人半天没有出来，沈栗有点纳闷，一般男顾客换裤子都挺快的，又不是女生，怎么会花这么长时间。
半晌，拉着厚重帘子的试衣间里传来了一声低语，“你进来帮我看一下。”
“哦，来了。”沈栗应着，伸手把帘子撩开了一条缝。有的顾客自己不确定码数，让店员帮忙判断也是常事，只不过通常客人都会走出来找他，而不是把他叫进去。沈栗想，反正都是男的，怕什么。
试衣间面积狭窄，总共也就三四平米，男人已经换上了牛仔裤，背着身站着。沈栗个子也有一米八二，两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很局促。
男人开口道，“别的地方都合适，就是裤链拉不上。”
沈栗好脾气地说，“您转过来，我帮您看看。”
男人转了过来，深蓝色的牛仔裤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跟门口海报上的外国男模一样，只是裤子拉链尴尬地敞着，露出里面的黑色子弹头内裤。沈栗有点害羞，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帮顾客解决问题。
“新裤子的拉链确实有些生涩，多用几次就会顺滑很多。”沈栗边解释边把手伸向了男人的裤腰，一只手拽着牛仔裤腰，另一只手捏住拉链头慢慢往上提。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