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寻用绳子把自己绑起来,粗糙的麻绳磨擦皮肤,陷入rou里。从脚踝开始逐渐向上,缠绕一圈又一圈,体会到病态的安全感,并疯狂上瘾。也许是绑的太紧,腿部传来麻痒感,逐渐失去知觉。
她接到一通电话:“六点之前过来。”是叶青霖打来的。现在是下午四点,她解开绳子,腿上留下的刺目痕迹让她厌恶,又从这厌恶中体会到难言的安全感。
五点半,简寻到达反叛。由不甚起眼的门面进去后,穿过前台,来到富丽堂皇的大厅。这里的装潢奢华而耀眼,处处都传达着建造者及时享乐的堕落气息。
叶青霖正跟一男一女坐在一起交谈,白衣服的女人坐在白衬衫戴眼镜的男人身边,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看见简寻,叶青霖放下酒杯,拍拍大腿。她顺从的走过去跪在他腿边,呼吸还未平复。
“累着了?”叶青霖问。
简寻摇头,没有说话。女人用一种柔和而怜悯的眼神看着简寻,她的眼眸很平静,不同于简寻眼中的死寂。简寻好像被她从里到外看了个透彻,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
他们很快寻了个借口离开,把时间和空间让给她和叶青霖。
她跟着叶青霖来到五楼的调教室,途中他向她解释:“男人叫翼,是这里很有名的dom。女士是他的sub,叫秦良。他们就快结婚了。”
简寻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也许羡慕那样的爱,也许情不自禁记起,她跟之前的主人,也是快要结婚了的。
调教室里开着灯,明晃晃的照亮墙上琳琅满目的鞭子绳索和消毒柜里各式狰狞的道具。她跪在叶青霖面前,视线所及是一双骑士靴。
她喜欢靴子,她有恋靴癖。
靴子上别着象征荣誉与权力的徽章,悄无声息的将她心划为战利品。她被他所有。
男人端坐在她面前,这样的姿势让她真切的体会到自己属于这个男人,是他的奴隶,永远臣服于他。
他用鞋尖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一寸寸上移,直至看见他神情严肃的脸。冰凉的鞋面刺激着她的皮肤,高抬头的姿势令她有些窒息。男人沉声开口:“你认为自己罪孽深重么?”
她仰着头,“是的,主人。”
“现在,向我阐述你的罪行,并向我忏悔。”
男人的话语审判着她,命令她打开封锁的记忆,把一切剖白。
“是的,主人。”
她双手握拳放在胸前,麻绳穿过她的脖颈,缠绕几圈来到胸前。她的双手被一同绑住,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疤痕。
“不许在身上留下不属于我的印记,记住你是我的。”
绳子带着麒麟的气息,一点点附着在她身上,就好像他的手一寸寸抚摸她的肌肤,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她是他的掌中之物。
绳子仅绑住上半身,紧缚感让她呼吸艰难,被完全掌控的感觉同它掺杂在一起,叫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哪个心跳加速。
她庆幸麒麟没有让她脱衣服,腿上的绳痕没有暴露在灯光下。她仍旧保留着一些体面,低下头用头发遮住视线。
他来到离她很近的地方,“所有事情,都可以对我说。”
简寻沉默了约五分钟,麒麟的声音再次传来:“相信我。”
“相信您,主人。”
她缓缓开口:“我的父母因我而死。对我伸出援手的人也被我深深伤害。我活着只会带来不幸,反倒是死亡使我感到安宁。
“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惩罚我,以消除我的罪孽。”
她的父母死于一场车祸——在寻找简寻的路上。他们很早就发现了简寻的异样,多次殴打责骂命令她不许再有这样的想法。简寻没为自己辩解,顺从的跪下发誓,发誓再也不会跟圈子有任何交集。
可惜倾向无法被轻易泯灭,她受邀参加绳艺表演,自以为瞒的很好,还是被父母发现。他们死在了抓她回去的路上,她的上一任主人陪着她去医院,帮她办理好手续和葬礼。
他顺理成章的成为她的一切,被她依赖,被她仰慕。她的全部视线都放在他身上,直到某一天,她对他笑,随后他离开。
他留给简寻敷衍至极的原因:你不适合做我的sub,你无法满足我。随后消失在简寻的世界里,无论怎样哀求都没有回音。
是她做的不好,所以她的生命中充斥着指责和失去。这样的痛苦没有终点,她会不断的遇见,不断被抛弃。
讲到一半她开始哭泣,小幅度挣扎以求更清晰的感受绳索的存在。她衣衫齐整,所有原来遮掩自己的东西全部存在,可是看见麒麟的时候,她仍然觉得自己被他看穿。她的一切,毫无保留的摆放在他面前。
他不用她脱衣服,不用她露出眼睛,不用鞭子逼迫。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心底的渴望愈演愈烈,她在极端痛苦的回忆中渴求一个人把她拉住,渴求狠厉的鞭子带着破空声亲吻肌肤,带出红肿热痛。她要用这样的方式体察自己的存在,借由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