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野性难驯的魔,一旦撕了那身温文尔雅的人皮,哪里是他几句话能管住的。
殷无极眼底尽是血色,弯起唇笑了:“先生叫我停,除非一剑刺死我……”
他身上暴戾魔气几乎失控,好似深渊的海,滚烫的唇从他脖颈处吻咬至胸口,似乎要把他吞下腹中。
他一个翻身,把谢衍按在身下,恣意蹂躏,好似要用情欲把圣人之躯也彻底污染。
谢衍的十指揉皱了床单,下半身已然水液泥泞,元阳甚至都泄了一次,却被殷无极按在身下,在他腰腹上全部舔尽。
光是见他湿润的唇角与含情的眉目,谢衍便觉得往日的冷静都要消失殆尽了,被这惊人的魔魅晃花了眼,哪还记得自己有无数种阻止他的办法。
他在暴风雨一样的情事中颠簸沉浮,腰弹起,又落回榻上,想要逃离,却又被拽回来钉死,像是一只坠入网中的蝶。
“……殷别崖!”他厉喝他的名,而那大魔却用手臂支在他的耳侧,垂下头用力地吻他,好像要把他嚼碎了咽下去。
他好像不知疲倦似的,要把这千年的占有欲都发泄出来,哪怕谢衍已经被他糟蹋成这幅样子,他也半点也不肯放过,一下一下地楔在他身体里。
谢衍见他的神色逐渐染上疯癫,让他极盛的容貌更显俊美。
“谢云霁,我们为什么是师徒呢。”他的嗓子里似乎哽着一口血,沙哑的很。“若不是亲传师徒,我至少、还有资格……哪怕被你一剑杀了,我至少敢……”
“……后悔了?”
“不后悔。”他的眸光混乱,看着他时却专注至极。“这是我自己选的。”
他身上的魔气都在涌动,谢衍蹙眉,伸手按上他的灵脉,却不是为了今日的折辱而杀他,而是悉心替他梳理,似乎想唤回他的理智。
只是初次双修,他已经能够替殷无极疏离体内力量,被这小混蛋折腾了大半夜,也算是值得。
而殷无极却抱着他,颇为神经质地喃喃低语:
“我不想入魔,但所有人都在逼我。”
“我好疼啊……谢先生,别做圣人了,来魔洲陪我吧。”殷无极吻着他汗湿的发和脖颈,眸中尽是癫狂。
“或者……杀了我,把我炼成法器、傀儡、或者随便什么,带我走,别丢了我……”
“……说什么胡话。”谢衍听他此言,脸色骤然一变,却感觉到他隐忍的不安。
于是他又摸了摸这几乎伏在他身上的大型凶兽,漆黑眼眸微微一沉,低叹道:“我怎么可能那样对你。”
可埋在他身体里的徒弟却不肯听,殷无极死死地抱紧他,几乎浑身都在颤抖,然后低头捉住他的唇,有些仓皇凌乱地吻着他。
“救救我吧,谢云霁,你救救我。”
谢衍还未回答,便觉得那逆徒握住他的肩,埋在他体内的孽根重重肏进他的内部,抵住阳心。软肉紧紧地咬着他的欲根,潮水一样的快感从两人元神相接处爆裂开来,让他们都发出一声浊重的叹息。
紧接着,殷无极在折腾了他大半宿后,终于松了精关,泄在了他的身体里。
荒唐之后,两人都在喘息,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谁也没有说话。
谢衍的灵力毫无阻碍地顺着殷无极残破的灵脉灌入,按住暴动的魔气。他看着殷无极的眼睛逐渐褪去疯狂恢复干净的红,这比起往日的漆黑,显得给为绯丽动人。
可他那犯上的逆徒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倏尔落下两行泪来。
谢衍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或是微笑或是暴戾的青年,忽冷忽热,心机深沉,如今却和个孩子一样在他面前哭。
“师尊……”殷无极的脸上浮现出自我厌恶的神情,好似下一刻就能杀了自己。
“怎么哭了。”谢衍叹了口气,还得把小可怜徒弟搂进怀里,伸手替他拭去泪水。“我都没怪你,你哭什么。”
殷无极却抱紧了他,埋在他的颈窝,肩上一片湿意。
他曾经珍惜至极,连动他一下都不敢的师尊,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吻痕与指印,还被他折辱至此。
他怎么敢,怎么敢?
“是我的错……”殷无极轻轻摸过谢衍身上的咬痕,嘴唇轻颤着,双手竟然在发抖。“我不是故意、不是……”年轻的大魔语无伦次,有些茫然道:“我都对您做了什么啊……”
谢衍按了按眉心,心中恼火。
这混账小子,便宜都给他占完了,怎么看上去反倒像是他失了身一样。
他平静道:“既然你想反省,那你就先拔出来,再考虑怎么请罪。”
殷无极像是被烧着了一样,目光挣扎地落在他们相连的下身,视线却凝住了。
他还埋在谢衍体内,射出的浊液又多又浓,殷无极偏又进的太深,几乎要把谢衍的小腹撑起一个弧度,里面堵着大量液体。他只是微微一动,谢衍就觉得有暧昧的液体从腿间滴落,濡湿了床铺。
殷无极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