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晚发完消息便把手机扔到一旁,抱着烫手的花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妥善解决的法子,办公室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打扰到你了吗?”进来的人问。
“没有。”晏晚随口答道。他抱着玫瑰花转过头,见许毓澜双手抱臂倚着门,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好漂亮的花,你买的,还是别人送的?”许毓澜走过去,从晏晚手中夺走花束,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魏珩——昨晚给晏晚发消息的那个人。
“很新鲜,应该是刚从温室里摘下来吧。”许毓澜笑yinyin地看着晏晚,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让我猜猜,你不像是会给自己买花的人,是别人送的?”
“嗯。”晏晚的谎话信手拈来,他报了家高奢品牌男装店的名字,“我在那家店办了会员,他们最近搞活动,应该是店长送的。”
“哦。”许毓澜点了点头,又问“那为什么是以个人的名义送给你?”
晏晚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可能是店长送给他女朋友的,却被花店的人误送来我这的?要不我把它还回去吧?”
“算了,别这么麻烦了。但我觉得,好东西应该大家分享才对,咱们不能孤芳自赏。”许毓澜朝朝晏晚眨了眨眼,然后抱着花走出去。晏晚眼睁睁地看着许毓澜去了每个人的岗位上,递给他们一支花。
“我想你不介意吧?”许毓澜走回来问道。
晏晚摇了摇头:“说起来你过来做什么?”许毓澜的公司离他工作室有大半个城区的距离。
许毓澜向他伸出手:“我来邀请你和我共进午餐。”
晏晚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心里打了什么算盘。片刻之后,晏晚扬起笑容:“好啊,荣幸至极。”
晏晚关上办公室的门,跟着许毓澜一起离开工作室。许毓澜的那辆限量款库里南大喇喇停在门口。晏晚很好奇,交警为什么不给他贴罚单?
许毓澜开着车载着晏晚走了很久,绕过CBD到达大使馆附近。晏晚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法梧和红砖房,心里想着自己应该留在工作室点外卖才对。同时他又确定了,许毓澜请他吃饭不是心血来chao,这地方要是没有预约,管他许毓澜是什么身份,都只能站门外喝西北风。
下了车,许毓澜牵着晏晚往店里走去。店长上前,问道:“许先生是吧,这里请。”店长引着两个人往最里边的走,许毓澜的脸上浮现有些苦恼的表情:“本来今天想包场,过二人世界的,但是今天这边说有老板的导演朋友跟他说好了要在这里拍戏,老板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包场。”
晏晚转身把门关上,然后抬头亲了亲许毓澜的唇:“门一关,同样也是二人世界。”
许毓澜捏着晏晚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服务员端着菜品鱼贯而入,许毓澜才松开晏晚。“吃饭吧。”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椅子后背。
晏晚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一连好几天,许毓澜每天中午按时到工作室来接他一起共享午餐,每天还是去的不一样的地方,有的时候是网红打卡餐厅,有的时候是高档酒店。
某次吃饭的时候,晏晚打趣道:“你每天来找我吃饭,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是热恋的情侣呢。”
许毓澜放下刀叉:“你不喜欢跟我一起吃饭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晏晚想了想,发现没有办法跟许毓澜说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哎,算了,没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晏晚感觉许毓澜的情绪一下子变糟了。
这次也是许毓澜最后一次带他一起共用午餐,接下来的好几天,晏晚都没见到他人。许毓澜不在,晏晚不用再提心吊胆地伺候他,整个人乐得清闲。白天上班,晚上遛狗,深夜撸猫。直到某天在刷微博的时候他看见八卦新闻,才知道许毓澜又有新欢了。
不过晏晚也没工夫去想那么多,因为魏珩追求他的势态愈演愈烈。他除了每天变着花样送花,还用心地找了现在最火热的网红nai茶店与甜品店,给他送零嘴。除此以外,每天固定时间给晏晚发早晚安。
晏晚有些无奈。或许他年轻一点的时候,真的会被这种做法所打动。但这些追人的方法早已经被某个人用过了。
一天魏珩又让人送了一捧郁金香过来,娇嫩的花朵上还带着小水珠,魏珩跟晏晚说,这是从荷兰新摘的空运过来的。
晏晚端起花束,走出办公室,找了个合眼缘的垃圾桶,准备把花给扔了。这个时候在旁边有个拾荒的老婆婆,目不转睛地盯着晏晚手上的花,于是晏晚的动作顿了顿。
“婆婆,送你了。”
老人家的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欣喜地看着晏晚:“真的吗?”
晏晚点点头,想了下,又对老人家道:“婆婆,您等我一下。”他飞快地去办公室拿了未开封的nai茶和小蛋糕,递给老nainai。
老nainai为难地看着他,然后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荷包:“小伙子,这……多少钱啊?我给你钱。”
晏晚摇了摇头:“不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