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晏晚被在林间枝头灵活跳跃的鸟儿发出清脆的叫声吵醒。他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从喉腔里发出一声呻yin,然后睁开眼,却见许毓澜还呆在他的帐篷里没有走,此刻正侧着身子看着他,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
见晏晚醒了,许毓澜凑上前要去亲他的眼睛:“醒了?”
“你怎么还不滚?”晏晚的嗓音哑得可怕,鼻子不透气,喉咙也不舒服。不知道是昨晚做的时候吹着风受凉了,还是在下午去漂流的时候着凉了。他现在看着许毓澜只觉得太阳xue旁的那根筋突突地跳。“滚出去。”
许毓澜被推搡着离开了晏晚的帐篷。他面对被晏晚关的严严实实的帐篷门,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正好瞧见蹲在水龙头边洗漱的林南安,跟他大眼瞪小眼。林南安看见许毓澜一大早就从晏晚的住处出来着实是愣住了,连嘴里的泡沫都忘了吐,险些咽下肚里。
许毓澜看见他,瞬间像一只求偶成功的公孔雀一样挺直了身板,理了理自己皱巴巴的睡衣,用一种获胜者骄傲的步态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许毓澜实在可恶,昨晚像只狗崽子一样啃的晏晚满身都是痕迹,就连最显眼的脖颈处和手背也没有放过。
好在晏晚带来的运动服为了防蚊防虫都是高领长袖。他整理好了行囊,背着背包出了帐篷,对外面坐在大石头上发呆的林南安道:“我可以了,你整理好了吗?”
林南安回过神,从石头上跳下来:“嗯,那我们下山吧。先去昨晚吃饭的地方吃了早饭再出发。”
路过他们营地旁边的一片空地的时候,晏晚望着残留在地上的几个钉子洞出了神,林南安在他身后道:“他们……刚刚先走了。”
“哦。”晏晚收回视线。他走在林南安身前,林南安只要一低头就能扫见晏晚脖颈后红色的印记从宽大的运动上衣中露出。
林南安略微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低头咳了一声。
许毓澜和方至潼二人先一步下山去了游客中心吃早饭。
方至潼打了杯现磨豆浆,又叼着根油条斜睨许毓澜,用暧昧的语气打量许毓澜:“昨晚玩得挺欢的,叫的声音我那都听的一清二楚。我都怕你们俩干柴烈火能把这整片林子烧没了。”
许毓澜低头喝了口白粥谦虚道:“一般吧。”
方至潼三两下又把整根油条塞进嘴里,然后在桌下用脚踹了一下许毓澜:“你这人还真是哈,走到哪都能发情……不过我那听到的声音已经够大了,跟他一起来的那小子,不是听的更清楚?”
许毓澜回忆了一下早上看到林南安脸上如同生吃了一只苍蝇的表情,点头愉快地附和:“或许吧。”
两个人再打趣了几句,忽然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几个年轻人走过来,站在许毓澜和方至潼面前,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许总昨天在度假村呆了一天,许总有什么改进的建议吗?”
这个度假山庄本来就是许毓澜跟朋友一起合资开立的,这个长得胖胖的中年男子便是度假村目前的管理人员。得知许毓澜目前还在山庄里,他立马带着几个属下赶来。
许毓澜一时半会有点想不起来之前在哪跟这人打过交道,因此对他的神情比方才同方至潼说话要冷淡许多:“都还不错。”
刘亭章搓了搓手笑道:“许总大驾光临,中午继续留在这里,让我好好招待您一顿?”
许毓澜看着他,半晌,终于想起来了:“你什么时候被调回来了?”
陈年往事了,久到许毓澜都要差点把那件事给忘了。他想起晏晚也在山庄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来吃饭,要是被晏晚看见刘亭章,保不准晏晚会发现什么他不愿让晏晚知道的事情。
方至潼已经吃完早饭,还趁着许毓澜和刘亭章交流的时候认真地收拾好了自己面前的餐具。许毓澜不欲与刘亭章继续交流下去,起身:“下次吧。”他对方至潼说,“我们走。”
刘亭章还挂念着自己心里的事情,一个人上前,着急忙慌地伸手去拉许毓澜,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许总,那件事已经过去六年了,晏晚他自己肯定也该不记得了吧?再说,许总您不能用完我就扔啊,那件事是您使唤我这么做的,您当时许诺给我的好处……”
“我没给你吗?”许毓澜冷淡地打断他的话,“越级升职,让你去子公司当小老板,还不够吗?”
刘亭章苦笑:“够够够,只是六年过去了,s市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家,我老婆孩子在这边,我总是要回来的。六年了,许总您是已经把我忘到后脑勺了吧?所以我只能自己要求回来了。”
许毓澜点头:“你回来就回来,以后不要出现在晏晚面前。”说完他伸手拂开刘亭章的手,匆匆忙忙要离开游客中心。
刘亭章追着他出去,跑几步开始喘,一边喘一边大声喊:“许总——”
许毓澜迈着长腿快步走过游客中心的走廊,方至潼问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许毓澜面色不悦:“不想跟他打交道。”
方至潼好奇:“他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