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得早,远不到班级报到开会的时间,停好车,依着地图导航,他们很快找到了实验园区。
毕竟只是报道日,没有几个学生会来实验室,从教学区过来还能见到几个人,到了实验园区便空空荡荡。这倒让林柏有些许安心,虽然在项家两人伪装得挺好,但学校这个新环境他们是完全的陌生,如果再遇见几个生人就很担心会露馅。
因为ABO人的信息素具有个体唯一性,可以像虹膜、指纹和DNA一样作为身份标记,林柏和项省两人的信息素都有实验室权限,所以从园区大门到实验楼门都畅通无阻。
只是没想到两人抵达地址上的楼层时,一眼却看到他们那个项目的实验室大门洞开。
林柏和项省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赶了过去,近了却停在了门前。
走廊半墙的护栏挡住了两人的视线,转过弯他们才发现,一个扎着双马尾的五六岁小女孩,正在实验室讲台靠门的地方玩,正好堵在了门口。
林柏和项省低头看她,小女孩手里抓着一串串连的金属环玩具也抬头看人,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两厢对视,小女孩似乎是见到陌生人害怕,看了两眼一转身,踩着小皮鞋颠颠颠地跑向了实验室后方。
二人紧跟着进门,看着她跑到了最后一台研究台,躲在了站在那里的一个研究员身后。
林柏和项省这才发现实验室里原来还有个人,这人穿着寻常的白色研究服,身高比林柏略高些,戴着副墨蓝的粗框眼镜,面相很温和,隐约可以看出小女孩与他的相似。
研究员由着小女孩躲在后头,侧头温柔同她说话:“怎么了晚晚?”
被唤作“晚晚”的小女孩从他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偷偷看着跟进来的林柏和项省。
林柏觉得面前人十分眼熟正认真看了想要辨认,项省已出声打了招呼:“虞老师。”林柏一下想了起来,这是项目的其中一个负责人——虞岸,便也跟着打了招呼。
虞岸这才发现两人,一下知道了前因后果,笑着问道:“你们怎么今天就来实验室了?”又转而对晚秋道:“晚晚,叫哥哥,你忘了?是拜拜哥哥和小省哥哥,上次你来,他们还给你糖果了。”
晚秋却又害羞地躲了起来,揪着爸爸的衣摆不肯出来了。虞岸显然无奈了,他看着被抓的衣摆,又看看手中的材料,最后还是放下了东西,简单收拾了研究台面。
背好包,虞岸蹲下身,他抱起晚秋,任她把小脸藏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些歉然地转而对林柏和项省笑笑,“你们做实验吧,我带晚晚先出去了。”
林柏和项省论文都看得头大,哪会什么实验,过来也只是想找找有没什么线索,便含糊应了一声。
晚秋实在是个害羞的小孩,一直到走出门都没有抬起头,而虞岸则一直在小声和她说话。
林柏看着虞岸抱着晚秋走出去的背影。
实验室只剩林柏和项省,两人也不多废话,首先要找出属于“他们”的实验台。
实验台的侧边有编号,台面上除了器械和材料偶尔也有一些零碎的私人小东西,但除了有署名的书籍,并不是都可以让人确认归属。
林柏翻了一些有名字的书和笔记,项省却在另一个方位突然出声:“这里。”
林柏走过去看着项省笃定的样子,奇怪道:“相爷你怎么确定的?”这个实验台也散乱着些物品,但并没有什么能确认身份的东西。
“这里的味道最重,”项省有些忍笑地说道:“你的,草莓味。”
这是什么狗鼻子,二十多天的味道都能闻到?!林柏夸张地睁大眼回击,拍拍项省的肩予以厚望:“以后丢东西就靠你了相爷!”
项省回他一对三角眼。
同样的方法项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两人小心翻看了实验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应该是期末有被人简单收拾过,没有有用的线索。
看完一目了然的实验台,他们也不再久留,从实验楼区出来,讨论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虽然很想要留在实验室探寻真相,但以他们当前的知识水准如果来实验室学习、做实验一定会很快暴露,虽然不确定最终会被当做冒牌货还是有生理或心理疾病的病人,但肯定不是什么他们期望的发展,连项家恐怕都会生疑。
毕竟有相同的面容,感情会蒙蔽人的眼睛,哪怕有一些不清楚的过往也会当做是忘记了,在项家他们就是这样有惊无险;但学识是无法骗人的,总不能过个新年假,就把老师教的都还回去了吧?
两人边讨论边想着办法。
校园里绿化做得很好,居住星的土地资源便宜,学校的占地面积广,设计上也自如随性,如果不去看一栋栋的实验楼,说是景观公园都可以。金桂飘香,细碎的桂花掩藏在翠绿的枝叶间难见踪影,香味却缠人,一路走来都能闻到。
嗅着怡人的桂花香,感觉困难似乎都变轻了些。
项省看看时间划开光脑,班级群里消息闪烁,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