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放暑假开始,陈宴辞就跟大部分大学生一样,窝在家里不肯动弹,有的人是没钱不出去玩,他不一样,有钱也不稀罕出门。
“陈宴辞,你别给我关键时刻掉链子成吗,今晚上202的趴你要是不来,以后我可就没你这个兄弟了!”
为了见到今晚的女神,宋翊算是豁出去了,对一向吃软不吃硬的好哥们放狠话。
听到电话那头的威胁,陈宴辞舒服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语气懒洋洋的。“看天儿吧,要是还那么热我就不出去了。”
说着,陈宴辞又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五点一刻,再有一小时,陈郁就该回来了。
那头宋翊冷哼了一声,“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整天离不开你爸,放暑假了每天跟个家庭主妇一样给他做饭等他回来吃饭,我瞧不起你!”
说起陈郁,陈宴辞身边的朋友就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年纪轻轻三十岁就当上了本地一家最大上市公司的董事,有钱不说,还有颜,要不是梳着一头成熟老气的背头,谁知道是不是哪个大学出来的小年轻。
“我乐意。”陈宴辞不轻不重地笑了一下,然后挂断了电话,起身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做饭。
陈宴辞做饭的本事是跟陈郁学的。
十岁那年从福利院到了陈家,陈郁父母都是大忙人,陈郁也因为大学毕业到处闯荡经常很晚才回来,他一个人放了学除了做作业就是饿着肚子等人回来。
后来终于忍不住自己踩着板凳开了火烧菜结果差点儿把裤衩子点燃,那天要不是陈郁及时回来,陈宴辞觉得自己肯定已经早早见佛祖了。
也是那以后,陈郁找了一个保姆照顾他,后来又学了做饭,给他烧好吃的,久而久之,喜欢围在陈郁身边的小宴辞也学会了怎么做。
六点半,天还是亮的,陈宴辞的脸却有些黑,都这么晚了,陈郁居然还没有回来。
等到七点,陈宴辞不耐烦地等来了一通电话,看清了上面的显示后眉眼间才稍微有了点儿喜色。
接起电话,说话的人却不是陈郁,而是公司的一个熟人,告诉他陈郁在应酬上喝得烂醉,让他把人接回去,不然这应酬没法继续了。
听到那头焦头烂额的语气,陈宴辞似乎能想象到陈郁发酒疯的样子,抓起桌上的钥匙,语气干脆,“地址发我。”
本来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结果陈宴辞一脚油门开过来只用了十分钟出头,扶着陈郁的总经理都有些惊讶。
“闯红灯了没,宴辞,也不用这么急的。”
陈宴辞目光始终落在对方怀里的歪歪扭扭,意识不清的男人身上,迈步走过来把人接过来,礼貌地回了句,“没闯,麻烦李总了。”
“诶,好……”李总本想跟陈宴辞客气两句,结果人家直接转头就走了,“这小子。”还是那么没礼貌,都是陈郁宠出来的,我行我素惯了。
陈宴辞打算把陈郁放副驾驶座的,结果车门还没打开,对方就抓住了他的胳膊,修剪整齐的指甲挠不出什么疤痕来,但也给他挠红了。
陈郁喝了酒是个缠人Jing,陈宴辞是见识过的,太难缠了,扒了好几次,人就跟牛皮糖一样贴了上来,没辙,陈宴辞只好找了代驾,一路畅通无阻,就是陈郁三番两次不得体的行为惹得代驾忍不住往车镜里看了好几眼。
陈宴辞正被耍陈郁揪着衣领额头贴着额头,嘴巴差点儿碰在一块儿,就眼尖地看见了前方探寻的视线,一个眼刀吓得那人胆怯地缩了缩脖子。
陈宴辞向来知道陈郁酒量差,一喝醉就要耍酒疯,但是没想到会失控到如此地步。
连自己儿子都敢推倒。
刚进门口玄关,陈郁就顶着一张通红的脸蛋凑了过来,镜框下是一双含着水波的眼睛,语气温热带着酒气,问。“是不是有点儿热?”
陈宴辞被陈郁忽然凑过来的动作压到了身后的鞋柜上,腰靠在柜沿,双臂向后撑着桌面,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嗯,是有点儿,你想怎么样?”
陈郁还没察觉到自己腹部抵在了一团什么梆硬的东西上,金丝眼镜沾染了外面的热气已经起了一层雾,看眼前的人都是模糊的,神智也还是混沌的,“脱掉,你帮我。”
不知为何,陈郁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跳得飞快,半晌,才听见对方缓缓回应。
“我帮了你,你怎么谢我?”
“嗯?”
陈郁正懵着,就被陈宴辞一把拽进了怀里,结实有力的胳膊箍着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顺着腰线滑到了tun间,手指坏心摁下那处柔软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帮你,你就乖乖挨Cao,好不好。”
这句话,陈宴辞想说很久了,今天趁着陈郁喝醉了才鼓起了勇气说出来。
陈宴辞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往惯了,有话说话,从来不会把事情憋在心里,在别人眼里他光明磊落,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也有黑暗见不得光的一面,谁都不知道他有多想Cao自己的养父。
十三岁那年的手yIn,包括做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