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捉弄,对此二人也是无半点好感,因此只埋头顾自己收拾,智雪见玉黎没理睬他们,便也埋头做事。
“喂!你是不是那个扫把星玉黎?”其中一人喊道。
玉黎仍是不理睬,只顾自己收拾房间。
见玉黎不理睬自己,方才那人又说:“你肯定是那个扫把星,姨娘说了,你这个扫把星克父克母克我们全家,本就不该回来,滚回去当和尚吧你!”
另一人亦跟着嘲笑道:“扫把星!没有娘的扫把星!”
一旁的智雪见玉黎无动于衷,忍不住想为他打抱不平,正要开口,就被玉黎拉住了袖子,又见玉黎拿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他这才恶狠狠地瞪了那两人一眼,不理睬他们了。
“哥哥!那个奴才居然瞪我!”弟弟玉炎指着智雪气急败坏道,“真是没规矩,咱们好好教训他!”
哥哥玉赤转了转眼珠子,原本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道:“你的弹弓呢?快拿出来,刚刚我们不是捡了很多樟树籽?正好拿来试试手感!”
“说得对!”玉炎说着,低头从怀里摸了弹弓出来。
玉黎本还不生气,他历经两世,自然还不会与两个黄口小儿置气,但是此二人竟敢对智雪动手,他立刻怒意横生,对二人冷冷道:“你们若敢动手,我定叫你们与你们赵姨娘一般下场!”
二人闻言一脸茫然,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他话中之意。
“你们还不知道吧?”玉黎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你们赵姨娘在祖母面前言语无德,已经被祖母禁足了。”
“什么?”双生子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即玉炎对着玉黎冷哼一声,道,“今日暂且放过你!哥哥,咱们走!”说着,两人一起径直离开了。
智雪见他们走了,忍不住道:“这两人怎么这么讨厌!年纪这么小,却如此恶毒,一点都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还不如人家乡下的孩子懂事些。”又愤愤不平地说,“幸好我与你一道来了,否则他们两个人,你定要被他们欺负了去!”
玉黎闻言,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道:“所以你瞧,并不是出身富贵,就一定品行良好的,有些人,说不定心思比寻常人都要恶毒呢。”说着,笑容渐渐敛去,正色道:“智雪,咱们现在在府里没有倚仗,还不能与他们起正面冲突……他们若是恶人先告状,恐怕与你我无益。”
智雪想想也对,自己方才是太过鲁莽了,但是再一想,又觉得不能这样,道:“那你就这样任由他们羞辱你吗?居然唤你‘扫把星’,还羞辱你娘,年纪这么小就知道往人心窝子里插刀……”
玉黎牵唇一笑,眼中是幽然冷芒:“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自然忍不得,否则他们还以为我好欺负……”
……
用午膳的时候,玉黎准时到了玉老夫人的竹寿堂。
玉老夫人拉着他坐下,一边吃一边与他话家常:“你父亲还在官署中做事,需晚上才回来,你玉玄哥哥与庆王世子,也就是你姐夫一道做事去了,这几日也不见人……等晚上,咱们再一家人好好吃顿团圆饭。”
玉黎口中应着,不过心中想道:这团圆饭,也不知是膈应谁?
两人断断续续说着话,气氛正好,玉老夫人突然眼尖地发现玉黎的衣裳上落了几块小小的紫墨色印迹,印迹不大,但身上有三四处,最高的到衣襟处,她奇道:“黎儿,这些印迹是什么?”
玉黎面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但很快露出笑容,漫不经心道:“不碍事的,孙儿方才在樟树底下站了一会儿,所以染上了樟树籽的颜色。”
玉老夫人自然不信……樟树籽哪怕落在人身上,也不会直接砸碎了将内中的汁水染在衣服上,更何况玉黎的那一瞬间委屈她亦看在眼里,因此蹙了眉,忍不住对一旁站着伺候的杜若道:“伺候黎儿的是哪一个?去把他叫进来!”
“是。”杜若嬷嬷退下,很快将智雪叫了进来。
“小的拜见老夫人。”智雪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你是怎么伺候三少爷的?怎么三少爷的衣服上染上了这么些脏污?”玉老夫人说着,面上已经带了一些怒色。
“祖母,你不必问他,真的……”玉黎像是要掩藏什么,却被玉老夫人按住了手,道:
“黎儿,待祖母问完,祖母自有分晓。”
玉黎只好低下了头。
“说罢,三少爷的衣服上怎么染上的脏污?”杜若嬷嬷居高临下地看着智雪问道。
智雪看了看玉黎,面上露出气愤的神色,道:“是四少爷和五少爷,方才小的和三少爷正在屋里收拾东西,他们两个跑到三少爷面前说三少爷是‘扫把星’,还说赵姨娘说了,三少爷是‘没娘养的东西’,三少爷忍着他们,可小的忍不过,就瞪了他们一眼,谁想到四少爷和五少爷就拿弹弓和樟树籽出来……”
说到此,也不必再说下去,他默默地低下了头,像是很为玉黎打抱不平似的。
玉老夫人听了,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