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逆子,你认错便罢了,还敢与为父顶嘴!你给我去祠堂跪着,不满两个时辰不许回来!”
玉黎简直被气笑了……前世他就多次因为被玉绾、玉赤玉炎陷害而被罚跪祠堂,没想到今世还是栽在玉赤玉炎手里。
“跪便跪了,不过父亲你若是肯去问一问江先生,我这罚跪也不算白跪。”玉黎说着,转身便走,不过他走之前,那幽丽的眸子冷冷地看了赵姨娘母子一眼……
今日是罚跪,明日还不知道是什么,这个赵姨娘,他必定要想个法子除去才行!
第17章 请君入瓮(上)
玉黎在祠堂里跪了两个小时。
其实跪到也没什么,但是没有做错任何事让他跪,他便心不甘情不愿了。
他知道赵姨娘和她的两个儿子绝非善类,今日的自己还未妨碍他们太深,因此不曾用更毒的法子陷害自己,但若是自己变得更优秀,那时候他们眼中绝容不下自己……前世的多次陷害早已证明了这一点。
更何况,赵姨娘一向依附于秦氏,为虎作伥,他若不除去赵姨娘,恐怕早晚有一天要为她所害,与其等她与秦氏来害他,不如他先下手为强,也算是除去秦氏的臂膀了。
他一边跪着一边想着,回忆前世他帮萧谨言除去他大哥萧慎行的妻子谢燕媛时的情状,心中便有了计较。
“三少爷!”智雪一脸焦急地站在祠堂外面喊道……他不知道,自己不过去午休了一下,玉黎怎么就被罚跪祠堂了呢?而且祠堂非寻常之地,他作为外人和下人是不许进去的,可是祠堂里都是祖宗牌位,又Yin森森的,且这天都十一月了,地上的青石定然又硬又冷,玉黎他怎么熬得过去?“三少爷,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一件披风来?”
玉黎还未发话,站在门口监督他的,赵姨娘身边的小丫头蓝坠儿翻着脸鼻孔朝天地说道:“不许任何人进去,这是老爷说的!”
“你没看见三少爷在里头受冻吗?要是冻坏了谁担着?你担着吗?”智雪气得要死,就差跳起来了。
“冻不冻的,与我无关,你去跟老爷说去!”蓝坠儿愈发趾高气昂。
“你!”
“算了。”玉黎转过头去,劝慰智雪道,“阿雪,我很快就跪满两个时辰了,你先回去催促下人做晚膳,我就回来了。”
智雪心疼地看着他,却也无计可施,只道:“好,那我先回去,叫碧笙带上披风来此处等你。”说着,转身瞪了蓝坠儿一眼,小声骂了一句“狗仗人势”,离开了。
玉黎心中想着怎么除去赵姨娘,倒也不觉得时光过得慢,等他跪满两个时辰了,外面天色都很暗了。
他跪得久了,膝盖也不灵活了,便僵着腿被碧笙扶回去了。
一边走一边又想起前世自己死时那日的情景,想起自己也是如此被罚跪,被众人看笑话,心中不由得隐隐作痛,且咬紧牙根,告诫自己……
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被人欺凌,日后绝不叫人占得一丝一毫的便宜!
第二日,他第一日正式入学堂。
玉赤玉炎十分得意洋洋,不过玉黎才懒得理他们,再加上玉澈在一旁,他们倒也不敢怎么样,只趁机在他旁边用言辞奚落他,他只作没听到。
等到下课了,玉黎和玉澈一起出门,正巧在门口碰上了玉清,他穿着银白色的锦衣,外面披着一件玄色披风,见两人出来,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从国子监回来,路过这里,顺便来接你们散学。”
玉黎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因此礼貌道:“多谢清大哥,我还有事,便不与你们同路了。”
“那我送你,让阿澈自己回去。”玉清还未说完,就听玉澈在一旁嘟囔道:
“敢情哥哥你不是来接我的啊!”
玉清笑着摸摸他的头:“你会功夫,不用哥哥担心。黎儿就不一样了。”说着,笑着看了玉黎一眼。
虽然玉清看上去正直且温厚,但玉黎却不敢相信任何一个人,也特别抗拒别人的主动献殷勤……他实在是被欺骗得多了,已经怕了,生怕自己交出一颗真心,换来得却是嘲笑和奚落。
因此,玉黎朝他作了个揖,道:“多谢清大哥美意,我的小厮有些拳脚功夫,清大哥不必担心我的安慰,我先走了,告辞。”
说着,带着智雪头也不回地走了。
站在原地的玉清苦笑了一下,对玉澈道:“那日我看他被所有人冤枉,表情隐忍却固执,仿佛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心酸委屈,我听母亲说他生身的娘早已去世,现在他在玉府一个人,恐怕也生存不易吧。”
玉澈闻言,一脸若有所思,随即道:“那哥哥要送他一程,他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却要拒绝哥哥呢?”
“我们有句话叫做‘近乡情更怯’,也许有些东西,渴望到了一定程度,等它真正近在眼前的时候,便不敢触碰了,也许是不敢相信,也许是害怕得到后再失去吧。”玉清说着,感慨地拍了拍玉澈的肩膀,“走吧。”
玉澈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