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茵茵听此话,怔愣片刻,反应他说的是哪个张氏后,猛地转头看向蒋霖。看见他在不远处自己玩得开心,与其他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又天真烂漫。
蒋茵茵脸色难看,看向赵泽墨确认道:“确定那就是张氏吗?”
赵泽墨点点头,“已经确认过了。”
蒋茵茵沉默片刻,后朝蒋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蒋霖原本看到赵泽墨在旁边还有些不情愿,但看到蒋茵茵脸色不是很好,很识时务的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蒋茵茵蹲下身子,眼睛直视这他,神情严肃,“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对你来说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是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身后,永远看着你,保护着你,不要害怕好吗?”
或许是蒋茵茵神情太过严肃,蒋霖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姐……”他声音惶恐,虽然他年纪小,但他却知道对他来说是坏消息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了。
“娘亲去世了。”蒋茵茵直直看着他,她虽然心疼自己的弟弟,但并不代表她会过度地保护他,孩子总要长大,永远长不大的也不是孩子,是废物。
蒋霖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茫然地看向蒋茵茵,“姐你在说什么啊?”
蒋茵茵直直地看着他,没有在说话,安静地等着他反应过来。
蒋霖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原本红润的小脸一下子变地煞白。他颤抖着嘴唇,双眼无助地看向蒋茵茵,
蒋茵茵轻轻将他搂进怀里,拍抚着他的背,口中缓慢而坚定地道:“别害怕,你还有我呢。”
她清楚地感觉到衣襟前shi了一块,蒋霖原本微微颤抖着肩膀道小声哭泣,到最后他紧紧纂着蒋茵茵的衣襟,崩溃地大哭。尚还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悲痛与绝望,让听到的人忍不住感到一阵阵心酸。
*
第二天一早,赵泽墨就接到来自侯府的通知,通知蒋霖尽快回侯府。作为侯府的嫡子,且还是张氏唯一的亲儿子,如今张氏去世,他于情于理他都是要回去的。
蒋茵茵给蒋霖整理了一下衣服,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脑袋,“别怕,我陪你一起回去,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蒋霖红肿着一双眼,脸色憔悴,他沉默地点点头,从头到尾都没出声。对于一个才八岁的孩子来说,失去母亲这件事,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尤其是像蒋霖生活的家庭环境,亲爹不疼,只有母亲与姐姐是疼爱他的,如今姐姐出嫁,母亲又离开,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感到无助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蒋茵茵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这个阶段需要他自己走出来,她能做的就是给予他最大的支持与保护。
赵泽墨看两姐弟抱在一起,难得没有拉长脸,只是轻声提醒,时间快到了。
蒋茵茵给蒋霖擦擦他又不自觉流出来的眼泪,领着他与赵泽墨一起出去上了马车。
一路沉默着到了侯府,蒋茵茵将蒋霖抱下来,轻轻放到地上,又转身去抱赵泽墨。
虽然赵泽墨的腿早就已经好了,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不管外出还是在王府依然坐着轮椅,目前知道他的腿已经完全好了的人只有蒋茵茵一个。
下车后,就看到素锦领着几个人等在门口,看到他们呢来,连忙迎上前。
她一靠近,蒋霖下意识地想要过去,却被蒋茵茵拉住手,不能再朝前一步。蒋茵茵看着素锦眼圈红肿,眸光沉沉,她直击了当地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照顾我娘的?!”她开口问话时,身上摄人的气势瞬间铺展开,如同惊涛骇浪般向素锦压去。
素锦心中骇然,瞬间冷汗涔涔,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头伏在地上,啜泣道:“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照顾好夫人,竟不知夫人得的原来是伤寒,没有及时诊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她边说边磕头,一副后悔莫及的表现。
蒋茵茵看着她的表演,心中冷笑,真不愧是做了好几年jian细的人,这心理素质就是与常人不一样。她久久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那一身的气势将素锦压得抬不起头来。
直到蒋霖拉拉她的衣袖,蒋茵茵才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了声:“起来吧。”
她一手推着赵泽墨一手牵着蒋霖朝侯府走去,就在素锦松一口气时,她的声音又从前面飘过来,很轻,素锦却清晰地听到了她在说什么,瞬间僵在原地。
“你确实该死。”
侯府此时一片缟素,三人来到大厅,大厅早就被布置成灵堂了,一口棺材被放置在灵堂正中间。
蒋霖一看到棺材,挣开蒋茵茵的手,朝棺材奔去。他扑到棺材上,使劲想要推开盖子,但奈何人小力弱,憋红了脸也没推动半分。
“娘!娘!你快出来啊,你在里面干什么,我想你了,你出来啊,娘……”他边喊边拍打这棺材,眼泪鼻涕直往下流,一脸的狼狈。
“你在干什么!你娘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大吵大闹,像什么话!”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