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剥桔子。
「她居然能在卧室里坐得住?」秦建国之前也是十分担心,便想让楚染躺床上休养,她却不乐意,最终…他被说服了。「还是你有办法。」
看来这肩膀受伤得躺…这种观念秦家男人都有,尤其是面对自己紧张的人之时。
「王叔叔,刘阿姨。」楚染听见有客人,立刻从屋子里出来了,真是一刻也不想再躺。躺着干嘛?让人笑话啊!
果然因为有客人,秦怀信盯着她看了两眼,倒也没多说。
王小昆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看来这次的事,他是被狠狠的处罚过了。而且经过这一次之后,他应该就不会走丢了吧。楚染觉得不管上一世他后来是不是被好人家买走,日子过得不错,但终究是离开了家,王家夫妻也是痛苦了二十年,即使上一世他的养父母再好,终究是不圆满的。
几人分别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秦怀信去厨房泡了茶水端了出来。楚湘从书房伸出头,想要过来凑凑热闹,却被楚染发现,只得回去继续做习题。成绩差的人没人权啊,楚湘内心的哀嚎。
「今天你很乖啊?」楚染笑看着王小昆,拿了颗糖给他。
见他老实瞅着自己,接过糖乖乖的道了谢。楚染不由想起那天那个因为糖就能跟人走的他。
「小昆,你之前在村里见过那天想领你走的那个人吗?」
「没见过哦。」王小昆吃到了糖,脸上顿时笑嘻嘻的。
这娃儿真是…没见过的都敢跟人走,楚染觉得太阳xue一阵跳动。王家夫妻有些尴尬,这时候他们才觉是自己儿子是真傻。
「成辉,我比你年长,可得好好说说你。带孩子啊,不能太溺爱当然也不能太严厉,但像这样的安全常识可得时常给他多讲几遍。」秦建国拍了拍王成辉的肩,虽然他家的小孩真心让他非常省事。
但这秦庄乃至整个荣星镇,谁不觉得他们家的孩子带得好,他这做爸爸的当然有功劳。显然王家夫妻也是这样认为的,秦建国在他们看来可是权威人士,因此赶紧连声应是。
「对了,上次那些拐子有消息吗?」秦建国这次问的话,令楚染与秦怀信都赶紧支起耳朵注意听。
「唉,没抓着,听说公安去的时候,人早就跑没影了。这次咱们文县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真是想压都压不下去。上面都派人来了,只知道那伙人是全国性作案,文县这里他们应该是全都撤离了,至少暂时是不会再来了。」王成辉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拐子们实在是太猖狂了,还是有组织的作案,其中也不知会有多少的盘根错节。
「是呀,希望能在这方面加大力度吧。」秦建国也摇头感叹了两句。
楚染与秦怀信面面相觑,没有言语。
…
后来的几天,楚染一直在家养伤,直到得到通知让秦怀信去学校看成绩。十分无聊的楚染也决定跟他一起去,算是透透气。这段时间上门来看她的人还真不少,但她自觉根本就没多大事,上一辈子比这还严重的伤都受过。
楚染坐在秦怀信自行车的后座上,农村的土路很是不平,一路颠簸到了镇上,自行车停在厂子门口,楚染从上面跳下来,挥了挥手,转身进去了,秦怀信则骑上自行车去了学校。
比起三年前楚染刚来镇上读书时,厂子里多了很多年轻人,听说是85年最后安排的一批城里人。年轻人多了整个厂子显得特别有活力,当然这些在城里长大的孩子可不止有活力能形容,脾气大爱惹事儿也是他们的标签。一言不合就开干,在附近楚琬琰她们厂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厂子的凶名这事儿还得从一年多前说起。
厂里没有专门搬运上车的工人,又因为时常要发货,便会从附近的莲花村招人。结果村里的干部见厂子生意这样红火,他们却只能得到这搬货的一小点钱,加上修建厂子的山头以前就是属于他们莲花村的,人心便不足起来。
前两次闹着要加钱,厂里人见加得不多便任由他们去了,结果后来一次比一次过分,超过了负责这事的人的权限,自然就不能同意了。这下子事情就闹大了,莲花村的人直接撂了挑子。
厂里人没当回事,既然他们不做,附近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村子的人,便找了其他人来搬货。结果那天就出事了,莲花村的人拎着扁担锄头找上门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任凭厂里领导如何劝说都没用。厂里新来的单身年轻人们哪里受得了这气,伙同之前厂里原有的青年直接迎了上去。
最后那一场混乱是以厂里胜利而告终,楚染清楚记得那天晚上,厂里还有些人不甘心,往围墙外扔铲子砖头什么的。直扰得莲花村的人求上门来,直喊:「都是队里干部煽动的,我们也不想啊。能不能别砸了,屋顶都烂了。」
还有那本来就与厂子里的人关系好的,直言:我就是拿着扁担装装样子,你们抢走,我就直接跑回家了。
虽然后来参与打架的人受了处分,但厂里领导也不是泥捏的,自然是有气的。这处分也只不过是挠痒痒而已,甚至私下里还有位领导发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