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单、双人等等选手也有意了解苏宇,更不要说,易博尔已经拿着酒杯站在了苏宇的面前。
“恭喜你,冠军。”易博尔说。
苏宇接过了易博尔的酒杯,黑色的眸子看着对方,在对方那兴味的目光中,浅浅喝了一口,“谢谢。”
易博尔蓝色的眼睛在褪去了凌厉的攻击性后,倒是呈现出一种大海般的广阔,深深地看着苏宇,直言道:“我一直在思考,再看见你的时候我应该用什么态度。我们是对手,是敌人,而且你真的很厉害,还这么年轻,前途无量,我都忍不住的对你有些小小的嫉妒。但是当我再看见你,突然发现,比赛并不一定要那么鲜血淋漓的残忍,我们应该可以和平相处。”
“当然。”苏宇点头,“随时战斗会很累,我只是参加比赛而已。”
易博尔哈哈地笑了起来,长臂一揽,搭上了苏宇的肩膀,用一副老大哥的语气说:“没想到你竟然听懂了,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快乐地相处,别让那该死的比赛影响了我们的友谊,走!我带你去转转!”
苏宇没有拒绝,只是临走前将手心贴上了伍弋的后背,让他跟自己走。
伍弋的英文……糟糕透顶了!
他根本听不懂易博尔在说什么。
但是好在两个人的神态都很平和,在他印象里特别凶恶,攻击性很强的易博尔竟然会笑得像头大笨牛,甚至有种难言的憨厚在他的脸上。
三个人绕着泳池朝着海边的方向走去,速度不快不慢,阿纳托西就在泳池里跟了半路,最后注意力被一个美人勾搭走,很果断的回头撩美人去了。
靠的近了,才发现泳池外边还有点大片的草地,上面还躺着不少人。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真正的花滑选手。
运动员是一种很辛苦的职业,出成绩只有那么几年,尤其花滑的男单选手,黄金期就是只有17~25岁之间,为了追赶自己的黄金期,运动员都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汗水、泪水、伤痛,必须要极度的自律性才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这样的热闹,好像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参与了,虽然作为核心的嘉宾邀请过来,但是大部分人更愿意在边缘的地方看着。
苏宇和伍弋在这里看见了果戈里和马丁莱特。
那两个人坐在草地上,中间隔开了约有半米的距离,没有交谈,气氛静谧。
然后像是听见了动静,同时转头看过来,继而果戈里温柔的眼眸里露出淡淡的喜悦笑容,马丁莱特即便神情淡然却也也没有任何的抗拒,还对着苏宇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来的太晚了。”果戈里站起身,主动朝苏宇伸出了手,然后还和伍弋握了握手,“你好,伍弋,我认识你。”
伍弋左看看,又看看,脸涨得通红,激动的屏息。
在他身边,站着的人可都是世界男单的大佬们,“果皇”果戈里,“苦修”马丁莱特,“教主”易博尔……我的天哪!伍弋发现这一幕远比他刚刚走到泳池的时候还要震撼,他的心脏都在颤抖,呼吸不自觉的都轻了几分。
这些充满了传奇的存在,几乎横贯了他的全部运动生涯,所有男单选手都绕不过的“一帝四王”,曾经在他眼里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
可是今天,他却站在他们中间,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气息,依旧强大,却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哪怕总有一天在赛场上和他们相遇,当那层神秘的面纱被撕开后,他相信自己定然无惧!
回过神来,伍弋才感受到扶在自己后背的手心始终没有离开过,来自于苏宇的温度就像是力量的源泉一样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就好像苏宇支撑着他,保护着他。
伍弋抿嘴笑着,小心翼翼地往苏宇身边挪了一点,手臂贴上了苏宇的胸口,苏宇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毫无自觉的任由他站进了他最亲密的地方。
苏宇这边还在和果戈里他们交谈。
果戈里从侍者的托盘上拿过两杯橙色的水递给了苏宇,说:“喝点饮料”。
苏宇端着高脚杯,道了一声谢谢。
易博尔把提摩太找人炒作的事情当笑话说了出来,果戈里直言提摩太的心思太多,这次输的不冤。马丁莱特似乎对提摩太格外不喜,嘴角一直挂着似有若无的冷笑。
随后果戈里还问了一下苏宇这次比赛的成绩是虚是实,苏宇直言靠了一些运气。果戈里点头,直言有时候比赛还是需要一些运气,就像这次易博尔的运气就不好,这个分数太糟糕了。
易博尔瞪眼。
在赛场上争得头破血流的关系,下了赛场却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果戈里其实很健谈,易博尔反倒像个不太懂事的小弟弟,马丁莱特确实如外界传闻的有些孤僻,但是当他站在这里的时候,还是表现出了一定的参与度。
苏宇毕竟是新人,哪怕他的成绩很惊人,但是在人与人的相处中,他并不擅长,因而听得更多。
不知不觉间,天黑了。
他们身边也摆放了不少空杯子,果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