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徐yin照常去上学。
到了博文馆,她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她一进去,原本闹哄哄的书斋一下子安静下来,公子小姐们偷偷看她,等她回视过去,又慌忙收回视线。
这是怎么了?
长宁公主还没来,坐在她后面的静华郡主低低唤了声。
徐yin转过去,问道:“他们干什么呢?我犯事了?”
静华郡主打量着她:“犯事的不是你,是燕二。”
徐yin皱了皱眉,第一句话是:“他犯了什么事?”第二句话则是,“这与我何干?”
静华郡主瞟了眼屏风,压低声音:“你们之前不是总在一起吗?而且我听说,太子好像有意撮合……”
“郡主!”徐yin及时打断她,“他来找我说话,我总不能不理吧?这又不代表什么,怎么能把他的事算我头上。”
静华郡主怀疑地看着她:“难道你不喜欢燕二?”
“什么喜欢不喜欢。”徐yin漫不经心地说,“喜欢我的人多了,又不只他一个。”
静华郡主想想也是,单说这屋子里,喜欢徐yin的少年郎都得排两排。
紧接着她又补了一句:“当然了,燕二生得好看,比旁人顺眼些。”
听到这里,静华郡主完全理解了。这一屋子的少年,换她也选燕二啊!赏心悦目不说,也有真材实料。
自觉明白情况的静华郡主,终于放心把事情说了:“是昭国公的事,他大败西戎,在战场上受了重伤,陛下本来已经同意让燕二回去了,没想到被余大将军告了一状,说他是装病。陛下生气了,下旨让昭国公进京,燕二也被看管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他今天没来。”徐yin点了下头。
“你先前和燕二走得近,所以他们都以为……总之,你心里有个数。”
“知道了,多谢郡主。”
过一会儿,长宁公主也来了,安慰她道:“我觉得父皇就是误会,再说昭国公怎么样也不关燕二的事啊,你放心,他会没事的。”
“……我没不放心,他与我并不相干。”徐yin正色道,“公主这话不要再说了。这是朝廷大事,陛下自有决断。”
长宁公主眨了眨眼,虽然不是太明白,但她本能地答应下来:“哦……”
……
“父皇!父皇!”太子追在皇帝的步辇后头,一脸焦急。
昨天燕凌出宫的时候,忽然被拦了下来,然后皇帝就派人将他看管了起来,今日连学都没来上。
太子纠结了一晚上,终究还是来找皇帝求情了。
皇帝并不想搭理他,只是这样毕竟不好看,他忍了忍,命人停下来。
“什么时辰了?怎么没去上课?”
太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恳求道:“父皇,这一定是误会,昭国公才打退了西戎了,于国有功啊!”
皇帝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这事不是你该管的,上课要紧。”
太子一听更急了,拉着他袖子道:“父皇!燕二来了也有大半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他父亲……”
“住口!”皇帝忍不了了,呵斥道,“夸了你几次,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懂什么于国有功?前几日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吧?不懂就去上课!要是胆敢旷课,朕就让你跟燕二关一起!”
说完,皇帝“啪”拉下帘子,命令内侍:“走!”
“父皇!父皇!”太子眼睁睁地看着步辇进了后宫,只能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这一幕叫人瞧见了,很快报到端王府。
自从被余充警告,端王也曾试图与之和解,然而送到大将军府的礼物都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试了几个法子,余充都不为所动,最终只能偃旗息鼓。
这让端王更加恨薛如入骨。
现下他的布局还远远不足,就这样仓促暴露在了余充的面前。倘若被其挖出端王府的隐藏势力,那么他图谋的事就成了梦幻泡影。
他犯了几天愁,忽然听到余充告了昭国公,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余充怎么忽然对昭国公出手?太子不是在拉拢燕氏吗?”
端王府的谋士思索良久,忽然灵光一闪,说道:“王爷,或许我们想错了,拉拢燕氏是太子一个人的想法。”
端王怔了下:“一个人?”
“余小姐即将成为太子妃,太子竟然不顾余家的脸面,亲自去向陛下求情,这说明什么?他和余家并不是一条心的。”说到这里,谋士兴奋地敲着扇子,“王爷,您可以放心了,余充这会儿定然没心思与我们为敌。”
另一位补充:“而且,他这样明晃晃地来警告,可见根本没把王爷放在眼里,换句话,他对王爷的势力知之不详,王爷有什么可惧的呢?”
端王将这些话反复想了几遍,悬了几日的心终于放下了:“你们说的是,本王这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自乱阵脚了。仔细想来,本王又没做错什么,即便他手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