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在这之前,我想你应该会有很多疑问。奥密兰德道,我们先把这些疑问解决掉,再来决定你是否需要我给你的这件东西。
首先,关于本场副本设定方面,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的地位的确是要高于槐乌的。
孟启书猛地将头扭向身侧槐乌,正看到对方面色平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并不惊讶于奥密兰德这胆大包天的言辞。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孟启书呼吸轻缓下来,胸口仿佛被什么挤压着,闷得他喘不过气。
直觉告诉他,如果他真的听完奥密兰德接下来的说辞,那么肯定会有某些东西在他的意识里轰然崩塌。
比如副本是什么?设定又是什么?
或许我刚才的话语中会有你听不明白的地方,不用急,过一会儿你会知道的。奥密兰德的视线转向一旁的槐乌,没什么情绪波动地吩咐道,他这份资料拿不到了,你将已经整合好的其他资料交给我就可以离开了。
奥密兰德的话音落地,一旁的槐乌果真规规矩矩上前,从口袋摸出几封信封放到书桌上,继而开门离开了书房。
孟启书的视线追随着槐乌,从最开始奥密兰德进入这间房,一直到槐乌离开时将门带上,他眸里的色彩渐渐从最初的难以接受沉淀为静观其变。
他的目光从门口转向书桌后的奥密兰德,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他跟你一样,是二代血族。奥密兰德抬手将书桌边缘的信封往自己的方向挪近几分,用最平静的语气吐露着最反转的事实,领主这个位置本来是属于我的,是我推他上任。
毕竟,整个副本最大的BOSS本来就是他奥密兰德。
为什么?
因为那个位置太引人注目了,奥密兰德思考了一下,强调道,太不自由。
所以这也是你一直不参与血祭的原因吗?孟启书突地想到一点。
如果奥密兰德是领主,那么被他初拥过的人将成为一代血族,这是很容易被人起疑的一点。
而奥密兰德与槐乌身份互换,那么槐乌不参加月祭的原因大抵也是这样。
亏他最初还认为槐乌是另有计谋,所以才没有初拥几个一代血族增强血族的统治。
这是一点原因。意料之中,奥密兰德承认了,不过还有一点,那就是我不想在血族中再看到一代血族了。
因为他们太乖了。
血族内部,按初拥关系,下一等级会对上一等级的血族存在绝对的服从,这一服从属性按代递减。
打个比方,奥密兰德初拥过的一代血族会完全服从于奥密兰德,但一代血族初拥过的二代血族并不会跨代对奥密兰德产生强烈的服从感。
乖一点,不好吗?孟启书的眼眸微眯,有些不太理解奥密兰德这句话的意思。
正常来说,血族的这一属性本身就是为了拥有对血族绝对忠诚的部下,如果初拥的对象不肯服从于自己,那血族岂不是越发展越会变成一盘散沙?
太乖的人,会让我有一种欺压弱小的感觉,很无趣。奥密兰德道,所以相比较起来,还是同级间的势均力敌更吸引我。
孟启书不知该怎么评价奥密兰德这个家伙,在他的印象里,这是一个足够疯癫且足够特立独行的一个人,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很难想象,如果奥密兰德方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血族统治人类之初,那些一代血族们的死因怕是并不如传言中这般简单。
其实正当孟启书敛眸思考的时候,奥密兰德又开口了,他沉yin一番,似乎在想着如何组织语言交代接下来的事,在本场副本,也就是本次月祭开始的时候,你就可以将你的这份东西拿回去了,是我一直拖着没传达给你。
因为副本内的NPC并不能直接同系统进行联系,所以积分达到兑换记忆这一要求的NPC与系统的第一次接触往往由副本BOSS代为传达。而在此之前,系统已经催过我很多次了。
不知为何,孟启书硬是从奥密兰德这番话里听出了几分无奈以及如果不是系统催得紧我才不干的埋怨。
虽然奥密兰德这番话,他并不能听懂多少。
但这并不妨碍孟启书静观其变,等着奥密兰德将一切解释明白。
毕竟在孟启书这里,他也挺想知道奥密兰德口中那些陌生的词汇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听起来,似乎跟他有着很大的关联。
在孟启书的注视下,奥密兰德起身,对方向他的位置走了过来,最终在他面前停下。
奥密兰德似乎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他的视线垂下来,对上孟启书充满警惕的眼神时,眸中霎时间多出几分虚情假意的委屈:你这样,倒像是我的不对了。
孟启书紧绷的神情蓦地出现一道裂纹。
所以这家伙前几秒表现出来的正经都是装的吧!
他果然该一脚踹开面前这个家伙,然后摔门离去!
但还没等孟启书发作起来,奥密兰德的手指便先一步敲上了孟启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