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其实在前几年里就已经是常见的想象了。周文博略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应该知道了吧,朝廷里分为两大派。其中有以太师为首的党派,他们主张和。还有以钟大人为首的群臣们,他们主张攻。
两边党.派争得不容水火,不管是明里还是私下,都互相看着不顺眼。
最让人头疼的是,太师掌管着朝廷的账务,也就是各项支出都得从他的手里拿银子。
想一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拨银两出来,给钟大人增强兵马?
阮蛮蛮明白了,钟大人向来公正无私,做事又一清二白算得很清楚。在这的情况下,就算是有人想要巴结他,也不敢公然向他贿.赂钱财。
长久下来,月俸就成了供应军营的唯一依靠。
只是,养兵喂马最烧钱了。就凭钟大人那点月俸,几乎是杯水车薪。
东吴屡屡再犯,他们对西楚已经动了野心,这时候再求和是不可能的了。
谁说不是?周文博再次叹了口气,话里话外处处透着无力感,
太师党.派人数众多,从九品芝麻官,到朝廷一品大臣,有着数不清的人脉。只要有一个人不批准,就甭想从朝廷里拿出钱来。
马车吱呀呀的往前转动着,聒噪的杂音,搅得阮蛮蛮有些心烦得慌。
还有多久到营地?阮蛮蛮挑起帘子问车夫,不行就加快速度,别耽搁了验货的时间。
他们紧赶快赶,好不容易到了营地。就接到了信报,说是因为下了大雪,运送货物的车要晚一些才能过来。
这一等不要紧,直到太阳下山了,才看到几辆马车缓缓的向营里驶来。
阮蛮蛮第一次接手,不清楚之前都是什么样的情况,也不好上来就责问。
阮蛮蛮耐着性子交谈了几句话下来,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蹿。他们总是露出那副爱搭不理样子,问句话,不是得等老长时间才回个字,就会说,
什么?我听不懂,我不懂你们这里的方言,你不会说官话吗?
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东西我们给拉来了,别的什么也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有事找我们掌柜的去。
这种散漫的态度真叫阮蛮蛮恼火!
阮蛮蛮冷着脸说道,据我所知,你们早就进城了。非得等这个时候才到,是不是想在天黑的时候蒙混过去?
唉,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周大人都没有挑理,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我是这次接货的负责人!听明白了吗?
送货的伙计们显然不信,他们纷纷投向了周文博。
周文博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向阮蛮蛮的身后退去。
那,那我们来晚也是有原因的。送货的\'伙计们梗着脖子同阮蛮蛮辩道,
天气这么冷,我们在城里喝了几杯小酒暖暖身子,这也得向你请示吗?
往年刘大人接手的时候,他都默认了这规矩,怎么到你这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
阮蛮蛮冷笑道,你也说了那是往年,今年在我这里就不行!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们废话。既然你们酒足饭饱了,那就在这儿盯着验货吧。
这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仔细。我做什么事呢,需要一个一个的去察看。
不是耍横吗?
那咱们就看谁能横的过谁?!
阮蛮蛮故意把饭摆在了验货的地方,还叫人烫了壶小酒,弄了几个小菜。
来人,把帘子给我撩起来,太热了,我要凉快会儿,透透气。
验货的伙计们正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突然听到阮蛮蛮那句太热了,险些把鼻子给气歪了。
你呀,跟他们叫什么劲?周文博上句还在说着和气的话,下面就来了句,
来人,去把这杯酒给那几位端过去。让他们闻闻这味道,有没有比他们白天在城里喝得香?
阮蛮蛮连忙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阮蛮蛮并不是有意跟他们\'过不去,只是这态度实在是太差劲,让她联想到了货物的质量,有没有给偷工减料。
钟大人手里的钱财本就不多,想必这些东西就让他捉襟见肘了吧?
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她得像个快速赚钱的路子。
启禀阮大人,周大人,那送货来的伙计们纷纷嚷着受不住了。再这样验下去的话,他们就要带着东西回去了。
准了。阮蛮蛮想也不想直接批准了,来传话的人都傻了眼。
没听到阮大人说什么吗?他们要走,不拦着。但是定金,必须得如数退回来。否则,别说回去了,这个营地都走不出去。
阮蛮蛮见惯了周文博和事佬的样子,突然看他发起狠来,心里还有几分发毛?
怎么了?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周文博失笑道。
没事,就是觉得此时的你,跟我心中的周大人有些不一样了。阮蛮蛮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