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苏祁尧,你快跑!
叮,利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几乎同一时间,阮蛮蛮亲眼看见躺在床上的苏祁尧,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
他手持长剑,翻身便下了床跟黑衣人打了起来。
阮蛮蛮扑通一声坐回了椅子上,她张着朱唇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
天知道,当那刀刃快要砍向苏祁尧的时候,阮蛮蛮感觉她筋脉里的热血就要撑爆了!
你没中毒!?蒙面黑衣人那副沙哑的嗓子里,竟然发出来熟悉的撕拉声。
阮蛮蛮死都不会忘了,她在哪儿听过这动静。
阮蛮蛮吃惊道,你,你是山主?!
不,不可能!山主不是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吗?
阮蛮蛮亲眼看到那场大火,在眼前烧起来的。当时山主昏死在里面,他们逃出来的时候,房屋几乎要塌了,也没从里面出来半个人影。
他,他怎么会
阮蛮蛮偷偷掐了手心一把,丝丝钻心的疼痛提醒着她,一切竟然不是梦!
中毒昏迷中的苏祁尧突然醒来,死去的山主又出现在了眼前。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真实发生着!
阮蛮蛮掐手心的小动作,全部落入了苏祁尧的眼睛里,他好心疼得将人圈入了怀中。
这些天,让你受苦了。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嗓音,还有那熟悉的温度,终于把阮蛮蛮从震惊中拉扯了回来。
苏祁尧,是你吗?你真的醒了对吗?我没有在做梦,是不是?
阮蛮蛮紧紧的抱住了苏祁尧,她好怕这一切都假的。埋在深底的不安,让她不断索取着他的气息。直到那温暖的体温,将她僵硬的身子融化开,阮蛮蛮才觉得那颗心又活了。
是,我是醒了,你也没在做梦。
苏祁尧搂着阮蛮蛮的大手又紧了紧。他亲口勿过阮蛮蛮的额头后,才把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黑衣人身上。
苏祁尧将他刮了个遍,这才说道,
这些天,我之所以迟迟不醒来,为的就是引出这个人来!
阮蛮蛮想起了这个跟山主声音,一模一样的男人,山主不是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吗?他是谁?为什么两人会有同一种声音?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营里那个最不起眼,还经常被徐达欺负的哑巴!
听到营里两个字,阮蛮蛮忽然想起早上在库房里发生的事。
她脸色骤变道,你就是早上偷兵器的那个贼人?!
蒙面黑衣人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阮蛮蛮更迷糊了,他偷兵器是为了来刺杀苏祁尧?两人之间到底有多大的恩怨,能让他走到这一步?
还有,他是营里的人,那就肯定不会是山主本人了。既然不是山主,那他们怎么会连发音和停顿都一模一样?
好多个谜团在阮蛮蛮的脑海中来回纠缠着,搅得她越来越头疼,越来越疲惫。
细长的手指按压在阮蛮蛮的xue.位上,一股酥麻到脚趾打卷的爽意,将她体内的倦意冲走了。
苏祁尧边给阮蛮蛮去着身体上的乏累,边给她答疑解惑,
我从一本奇异录上看到过,说是东吴人有一个远久失传的技能,只要学会了它,哪怕这个人是哑巴,他也能说话。
不过,技能到底是技能,不是人天生赋予的嗓音。用它的人都会有一些相似的声音,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你是说,他是东吴的人!阮蛮蛮猛地睁开眼睛,她的视线重新眺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阮蛮蛮越看越觉得,早上发生的事好可怖。他们营里竟然潜藏着个东吴来的jian细,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哑巴。
这要是哪天突然动了杀人的心思,谁能联想到他的身上?
你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怀疑我了?黑衣人将面巾摘了下来,露出了那张朴实平凡的面容。
准确的说,我并没有怀疑到你,我只是知道营里出了jian细而已。
苏祁尧将阮蛮蛮安置到舒适的地方,这才拿起长剑来走向黑衣人。
上次乔装去边界,平叛东吴的人。按照计划,每拨出行的人数、路线和时间,都是临时决定的,不存在任何计划。
然而,等我们出行时,东吴的人竟然能摸准路线,提前在要走的路径上设好埋伏。这不是营里出了叛徒,是什么?
可是当时我并没有跟着去,一直留在营里了,我是怎么送出消息去的?黑衣人的口气颇为得意,似乎料定了苏祁尧答不上来。
雁过留声,风过留痕。世上的任何事,只要做了,都会留有痕迹的。
黑衣人轻蔑的鄙视道,哦?那你下句话是不是要说,只需要点时间,就能找到
传说东吴有种秘术,可以通过训过练的鸟,神不知鬼不觉的窃取对方的秘密。
因为这种鸟极其耗费Jing力,所以这辈子也只能有一两只,算得上很珍贵。
你说这么只珍贵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