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蛮蛮端着其他绣娘绣好的活儿,和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绣出来的那只蝴蝶,一并送到了喜公公的手里。让他先转交给皇上看了看,又在文武百官面前走了个遍。
大家现在应该看出来了吧?同样是只蝴蝶,从它的走的方位还有拉线的力度都是不一样的。就好比是字迹,每个人写同样的字,它所呈现出来的效果,完全是不一样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在千里之外开的铺子,绣出来的图案,怎么会跟京城富城楼里出来的一模一样?
众人沉默了半响,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句,兴许是绣娘想多卖个钱,就做了两份。
不可能的。阮蛮蛮回的很干脆。
别的地方兴许会出现这个问题,我的铺子里绝不会有人傻到家,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阮蛮蛮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沓文书,她将它再次交给了喜公公。
当初我开这个铺子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深知我们卖的是什么。是图案的新颖,还有独特的绣花方式。所以,在挑选绣娘以及所有伙计的时候,我就特意和他们制定了这个约定。
只要大家齐心合力,不管每个月铺子里挣多少钱,他们都会分得相应的盈利。就相当于,这个铺子是大家合伙儿开的。
试问,谁会为了几两银子,出卖了自己的铺子?断了自己的饭碗?
奇了,你真是个奇才啊!
不过是匆匆扫了眼,皇上便被定制的条约给深深的吸引了。他越看越为阮蛮蛮拍手称奇。
全朝文武百官,互相面面相觑。心里不免对那份文书生了好奇心,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条约,会得到皇上这么高的赞赏。
皇,皇上上面都说了什么?
刚有个官家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句话,就被太师驳了回去。
一份文书,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这件事的关键所在,不是钟大人联合他们谋害平民百姓吗?
没错,太师所言甚是。
虽说阮蛮蛮嘴上是赞同的,但经过这么多转折后,大家伙儿都不在相信表面看到的、听到的了。
他们纷纷把Jing力放在了阮蛮蛮身上,就等着看她的Jing彩对决。
刚才我所展现出来的这一切,都是想表达我为什么要来京城?来了京城以后,为什么要去富城楼?
到了富城楼以后,果然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纹路图案。富城楼的三娘告诉我,这都是京城名绣,亲手做出来的,我自然是不信的。在这争执中,她突然恼羞成怒抢了我的银子,还冤枉我偷了他们的东西,让伙计押我进大牢。
话到这里,阮蛮蛮顿住了,她看着大殿上的每一位官家笑着问道,到了这里我有个很大的疑问,想各位大人解说下。在你们的办案的时候,是不是也不用开堂问案,直接由所谓的原告来定罪?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请问一下,一个卖衣服的商人,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权利?
一派胡言!太师甩袖冷哼道,反正人已经死了,你想怎么说都死无对证。
阮蛮蛮有条有理道,祸害是已经被除了没错,但是活着的证人,肯定能证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用了。
这声不用了,阮蛮蛮觉得很耳熟。她顺着声音扭头往后看去,果然是站在末排的陈大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微臣刘留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得到回应后,陈留迫不及待的说道,
皇上,那日是微臣断的案,根本就不像她说的这样。
当日,我突然接到了钟大人的手令,说是让微臣赶紧开堂审案。微臣以为有重要命案发生,便马上派人去找案发的当事人。
待两个当事人到了公堂后,钟大人派去的那个人,说是让这人做原告。不但如此,他还威胁微臣先打三娘二十大板,就因为她是被告。
说到此处,陈留擦了把眼泪,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心疾首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效钟大人这样官家,微臣有罪,微臣没办法制止。只能看着这帮人胡作非为,最后将好人打死了。
臣无能,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没有下公堂,便晕死过去了。等臣醒过来后,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这才找上了太师大人,望他能为微臣做主,为死去的百姓讨个公道!
啪啪啪,一阵雷鸣般的鼓掌声,在陈留身后响起了。
阮蛮蛮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陈大人说得好,说得Jing彩。我都快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少在这里Yin阳怪气的,我说的都是事实,自然真真切切。陈留不吃阮蛮蛮这套,一口咬定了他是被迫的。
阮蛮蛮冷笑道,陈大人,你是自己眼瞎,还是把天下的百姓们毒瞎了?当日到底是何情景,不如让看到的百姓们来作证,到底孰是孰非,自会揭晓!
是找百姓来作证,还是找你们安排好的百姓来帮着做伪证,继续害人?
太师直接否了阮蛮蛮的提议,现在三娘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