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吧?
行!
夏栀倒是没被挠到,一开始就被李旷城挡在了身后出不去,气呼呼地抻着脖子:让我出去!我来!
玫姐掐着腰,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她的做派并不是没人有意见,但这种街坊邻里的扯皮事,沉默的总是大多数。剩下有些不了解情况,单凭她那一张胡诌的嘴,真以为是夏栀不对,纷纷低声附和。
玫姐道:李伯,你儿子不是下周娶媳妇的嘛,到时候可要小心人家报警哦!我一个人唱歌人家都不许,何况你家是一整支乐队呢!
李伯一听挤眼了,指着夏栀:好啊!你要敢让我家喜事办不成,我绝对不依!
有人跟着担忧道: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凭什么她来了,我们就不能正常生活了!
她就是富婆也不能为所欲为吧,有钱了不起啊,今天找警察,明天是不是要把我们告上法庭呢!
夏栀几次想开口解释,却根本没人理,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完全偏离了初衷。
她一次体会到了喻千星的感受,许多人会轻易相信别人告知的信息,根本不会去思考真相到底是什么。
也许你才是正义的那方,但只要你声音没对方高,就只能无奈地看着对方站到所谓的道德制高点。
想洗净一潭污水很难,想搅浑净水却很简单,一滴污泥就够了。
玫姐见场面已经按照她的预计发展,以为稳赢,她笑着开口道:姑娘,玫姐我把你当成晚辈才说这些的,这做人啊要入乡随俗要团结邻里。你以后别再给我整这些没用的,如果你敢再报警,我们大家就把你赶出满堂巷,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还没来得及接腔,先听到有道
玫姐说的是。
市井中清越的一声,引得众人回头。
傅烬寻个高,鹤立鸡群地站在后面,对小白抬抬下巴:带着所有人去深海。
深海是这附近的一家桑拿房,吃喝玩一条龙。
小白想说什么,傅烬寻把钱夹往他身上一抛,情绪不明地扫了眼夏栀,对小白说:去吧,人都给我看好。
小白用力点点头,拉着战队几个人就要走。
欸!这事还没解决呢,怎么就走了?对长辈有礼貌吗?!玫姐自然不会允许。
这不还有我在呢。傅烬寻慢条斯理一笑,闲闲走过去,我留这跟玫姐赔不是,还不行?
男人的笑像盛夏清风,看得人不由怔忪。
这是当着众人面朝玫姐低了头。
玫姐眉眼舒展:还是小傅懂事。
夏栀咬着唇,羞愤地看着傅烬寻。
傅烬寻淡淡地说:听话。
-
十几分钟后。
夏栀闷头走到桑拿房门口,使劲跺了跺脚:傅烬寻怎么能给那种人道歉!
其他人气势也不高,小白叹口老气:傅哥这么做也是没办法,刚你也瞧见了,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不讲理,那是有脑子的不讲理!你昨天报警有什么用?警察一来人家不唱了,警察一走人家继续,然后还带着人堵着你的门。不是傅哥,今儿咱们门都出不来。你当旷城打不过那些人,那是不敢动手,万一被讹上,更麻烦。
人高马大的李旷城抿着唇,点了点头:小白说的对,但咪咪和马冰是真打不过她们。
陈觅:
马冰:
小白道:夏经理,你也许以前没经历过这些无可奈何的事,突然来这一遭,心里可能接受不了。哥几个也不痛快,但没办法,人生在世久了,就得学会低头妥协。
夏栀忽然觉得,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小白,这会儿看起来成熟又沧桑。
他的话不知道戳中了什么,几个人都默不作声,心情低迷起来。
也不能说是低迷,更准确的说是无奈。
不知谁问了句:傅哥怎么来了?他今天不是有事吗?
薛莽缓缓举起手:是我偷偷给傅哥打的电话,傅哥一听姐姐出事就来了。
夏栀掐着手心:我回去看看。
可别,你现在回去是加火,傅哥都给我发微信了,让咱们今天晚上就住在桑拿房。
傅哥做事向来稳妥,让咱们走肯定就是怕咱们添乱!
几个人拦住她,往里面进,回头见薛莽一脸为难地驻在原地。
小白:莽子你快点!
我我不想洗澡。薛莽道。
就你最爱洗澡,你现在说不想洗?!别给我也来幺蛾子啊!小白冲李旷城使眼色,扛进去!
李旷城往手心啐唾沫,搓着手:好嘞!
我把傅哥叫来的,我回去看看他情况!薛莽老脸通红地摆着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反正没战斗力,便没人追他。
陈觅远眺着,扁扁嘴:你们发现没,莽子跑步好娘炮哦。
桑拿房公共区域可以吃饭打牌休息,几个人看似嘻嘻哈哈,实则心里都揣着事,玩不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