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露戳他脑门,小家伙重心不稳一个不防,被她戳地往后栽,直挺挺地栽倒在枕头上。
乔露好笑地把人扶起来:想什么呢,当然不可以啦,这才刚入门你就想打大boss啦?
乔露给他脸上涂香膏,嫩嘟嘟的脸摸起来好滑溜。
被妈妈揉着脸,乔安咬字不清晰:什么大波斯?
乔露摇头:没什么,就是说你现在还不可以自己看书,看不明白的。
小家伙嘴儿嘟起来:那妈妈今天说,安安可以读信。
你不是说你不会读吗?不仅不会读,让他读还跑呢,乔露抓了半天也没抓住。
徐海州也笑他,捏了捏他的小rou爪,跟刚来时相比,小瘦猴都变成小nai猪了。
乔安小鸡啄米一样点着脑袋:妈妈说我可以读。
那你下午为什么没读?乔露问。
因为我不会。乔安说。
乔露:那你还说要看书。
乔安:妈妈说我可以念信,所以我也会看书。
乔露:绕来绕去居然被这孩子绕晕了,乔露捏他脸颊:不跟你唠了,睡觉睡觉。
妈妈等一等,我还要问一个问题。乔安握住乔露企图盖上被子的手。
乔露停下动作:什么问题?
小家伙睁着漂亮的小鹿眼,一眨不眨地盯住她:我明天还可以和康康哥哥他们玩吗?
可以啊。
他们还会跟我玩吧?乔安略显担忧地问。
当然会,你不是已经变成他们的好朋友了吗?
嗯,对呀,我已经是他们的好朋友了。他们肯定还会跟他玩的。
笃定的答案给他吃了一记定心丸,做梦都是笑着的。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着了,夫妻俩才能抱在一块儿温存温存。
怎么了,心情还不好呢?
今天难得,不是乔露窝他怀里,反过来了,徐海州趴在她怀里,像小孩一样抱着她黏糊,还喜欢把脸贴在她的肩窝里蹭,轻嗅她的芳香,好似要从她身上汲取安全感或是别的能让他心情愉悦的东西。
没,你和儿子都在身边,怎么会不好。
乔露无声地笑了,揉他后脑勺:光说好话哄人开心。
实话。男人轻轻笑了一下,嗓音透着晚间独有的沙哑。
屋外寒风呼啸,落叶被风卷起,发出簌簌的杂音,那么萧条、孤寂更衬得室内一派温馨。
听着风声,徐海州往她唇上啄了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乔露调整了一个姿势,扣住他的肩膀:是因为那封信吧。
有一下没一下摩挲她的肩头,徐海州道:我大哥说我娶你,只是为了跟他赌气。
没人知道当他看见那一段文字时,心里有多不是滋味。
怎么会是赌气,分明是一见钟情,分明是喜欢她,分明是想娶她,想跟她有未来。
或许可以说是见色起意,但绝不可能是赌气。
他从未气过,又何来赌气一说?
乔露沉沉吐出口气,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心情不好啊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是因为家人的信让他纠结娶了她是否是个正确的选择。
以为他后悔了呢
叹口气,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了,其实她也没什么自信,在爱情里,女人总会比男人多一种隐秘的不安感。
说说吧,关于你的家人。
空气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落针可闻。
良久后,才听徐海州语带沙哑地开了口:乔露,对你,我从来都是认真的,不掺半点假。
亲亲老公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乔露有些不知所措,嗓音带着一丝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小慌。
都结婚两个月,他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这么被表白她当然也开心,可她只想看他做了什么,并不在意他会不会说情话,会不会哄女人开心。
嗯。黑暗中,乔露缓缓摸上自家男人的脸,她的指腹滚烫,他的脸微凉:我知道,我相信你,快跟我讲讲,关于你家人,还有你哥哥的事。
结婚两个月了,徐海州对家里人都是简单带过,直到今天这封信的出现,才让他彻底卸下压力,娓娓道来。
我大哥比我大三岁,我跟他的关系从小就很好。蜷在被窝里跟老婆贴了贴脸,他缓缓将过去的经历道来。
徐海州出生在北方城市的双职工家庭,从小家庭美满,生活幸福。父亲是钢铁厂六级钳工,母亲是人民教师,不过在徐海州十一岁的那年因为意外,母亲摔伤了腿无法长时间站立,辞了职。
徐家兄弟俩打小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感情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徐海平为了不让弟弟下乡吃苦,72年他十八岁,高中还差半年毕业,便响应国家号召亲自报名了上山下乡活动,让弟弟徐海州得以留在城市。
徐海平下乡后,十五岁的徐海州继续上学,一直上到高中毕业,被学校分配到国营炼钢厂的检修车间上班,从学徒工做起,从每个月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