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然而聊着聊着,乔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诶不对啊,我和安安是顾客又不是摆摊的,我们跑什么?
是啊,你跑什么哈哈哈反应过来后李红军也跟着哈哈大笑。
就连徐海州也是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唇角弧度高高扬起,实在是引人发笑。
妈妈带我一起跑!事到如今,乔安小朋友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欢快地跳起来。
乔露捏他嫩脸:对,带你体验一回速度与激情。
嘻嘻~
四月底的一场大绞杀似乎是一种暗示,隐藏在风平浪静之下的波涛,终于显露冰山一角。
青藤巷已不能作为久留的地带,应该说,黎安市现在已经不存在完全安全的地点,不论在哪个街口,总能经常碰到巡逻的公安。
徐海州采取了游击队的方法,扛上货物走街串巷摆摊,走到哪儿摆到哪儿,一有风吹草动赶快跑。
虽说安全感降低,也比之前固定地点摆摊更累,但不得不说,收益反而更高了!
现在人们想要逛地摊不能随时随地找到,只能碰运气,等到小商贩路过时再买你想买的东西。
有句话怎么说,物以稀为贵,从前想逛地摊随便逛,现在找不到摆地摊的了,碰到一个那得多稀罕,怕下回难遇到,所以成交率也随之提高。
徐海州选择的摆摊地点都是人流量较高的地方,比如医院、百货大楼、粮站一个地方最多停留半个多小时,时间一过马上就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举报,就算有人举报,徐海州又不久留,等公安找上门他早溜之大吉了。
因为游击战耗体力,所以徐海州每天带出门的货物比之前少了一半,更轻也更容易跑掉。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小饰品利润低,暂时不售卖,每天只把吴桂芳和陈家婶子生产出来的八个包包卖掉就回家。
到了下午四五点绞杀高峰期还是没卖完的话,也不能久留,得赶紧回家去了,见好就收,不能贪心。
就这样胆战心惊地过了一个月,到了六月初,算算之前一个月的进账,发现五月的利润居然比四月多了一百六十八!
唉多是多,可我每天总是好担心你,宁愿安全点少挣点,也不希望你有危险。
怕什么,你还不知道我,谁能有我谨慎。
乔露好笑地斜睨自家男人,把现金藏进了她自认为安全的地方: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安全有关的事再谨慎都不算谨慎。
徐海州弯了弯唇,揽她入怀:我知道,别担心。
李红军顺理成章跟徐海州合作了,现在不是讲利益纠不纠纷的事儿,问题是这地摊还能不能摆下去的事儿!
双方的货物各自减少一半,摊位一边放包包一边放女袜,一个热情活泼口才好,一个成熟稳重相貌优越,销售量诡异地比之前单干上涨了一倍!
整整一倍啊!
李红军忍不住哀嚎:他nainai的!早知道一开始就跟你一起干了,我少赚了多少钱啊我!他nainai的!
徐海州笑得不停,回来以后把李红军的反应告诉了乔露,两口子一块儿笑他。
笑归笑,眼前的状况却越来越不容乐观。
徐海州每天出摊前,乔露总要再三叮嘱他谨慎,被抓到说不定会吃牢饭。
就连乔安也能感受到家里越来越紧张的气氛。
紧迫感一直持续到六月中旬左右,打击投机倒把的力度rou眼可见又加大了。
已经根本不再是巡逻的频率,真就跟打游击战似地,一个地方甚至不能停留,买卖全靠缘分,且一个人摆摊根本跑不掉,少说也得两个人,另一个人放哨,才来得及溜。
无巧不成书,六月十六日,徐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乔露她大嫂,牛巧丽。
彼时乔露刚同吴桂芳买完菜回家,说说笑笑好不开心,一进大门就听见某人尖锐的叫喊。
乔露眉心一皱,往前看,看见自家门口杵着的一男一女,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倒胃口的,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种时候来,这不没事找不痛快嘛!
然而面上却要笑脸相迎,乔露牵着儿子匆匆忙忙走上去,满脸惊愕:大嫂,你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看向站在牛巧丽隔壁的壮汉跟她有六分相似,国字脸,浓眉窄眼,粗布麻衣,六月中旬的天已经换上了短褂,一米七的身高,发型是半寸,看起来就跟刚从牢里放出来似地
哎呀!乔露啊,你跑哪儿去了,嫂子我都站这儿等你老半天了!找你当然是有急事啦!
牛巧丽急匆匆上前两步,下意识要去抓乔露的手臂,被她往左侧走了半步避开了。
哦,有什么事先进屋说吧。外面怪热的。
乔露把菜篮子递给乔安,继而掏出钥匙开门,小家伙双手使力接住,穿着短袖露出来的一截小臂上,能看见两到若隐若现的肌rou雏形。
牛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