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见琛嘴角一抽,没来得及反驳,大家全都笑成了一团。
有句话说,爱她就给她买包,虽然可能是品牌和商家想出来的促销口号,但从某一方面也说明,至少你肯为她花钱啊,这也是你对她好、爱她的一个证明。
说到这个,我想起一件事。裴冬宜忽然道,好几年前有一次,我跟向呃,我跟朋友一起去逛恒泰的爱马仕,正逛的时候,进来一位男士,特别儒雅有气质
说到这里,她扭头看向温见琛,眼睛里闪着一点点兴奋,跟爸爸不相上下!
温见琛忍不住扶额,知道,给我点时间,我也会长成那样的。
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大家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纷纷要求先看一下温爸爸的照片。
温见琛没办法,只好从自己的云相册上下载了一张自己和温致礼最近的合照,大概是过年,背景里到处都是红色和金色的喜庆摆设,父子俩也一脸的喜气。
看了之后大家都说:叔叔看起来确实比阿琛有味道一点,没办法,阅历在那里嘛。
温见琛忍不住吐槽:他这是因为不用管事,每天上班打卡,处理点小事,什么大事都不用Cao心,又有钱有爱好,所以才能这样,你让他劳心劳力几年看看,肯定成糟老头子一个。
谭夏说他是嫉妒,裴冬宜使劲点头,温见琛气得伸手屈起手指就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咬牙切齿:你就气我吧。
裴冬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开视线继续说之前的话题。
那位先生一进门就问柜姐,我预定的包到了吗?柜姐说到了,我还以为他是要买包送人,结果没想到他没有把包拿走,等他走了以后,我就问柜姐这是为什么呀?我跟柜姐熟嘛,她就没瞒我,跟我说,明天就是他太太的五十岁生日,会来逛爱马仕,这个包是放在这里给她惊喜的,我们一听就不由自主,哇!他好会!
所以后来每次我去到恒泰的爱马仕,都会想起这件事,真的很有心了,那么大一个总裁,特地亲自去专柜订货验货,跑了几趟,就为了给太太一个生日惊喜。
谭夏她们听完也发出了和她一样的感慨,谢微媛甚至掐了一下张栩宁,看看人家看看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学!
张栩宁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倒霉催,一个两个不管男女,都是他比不过的。
唯有温见琛听出了点东西,摸摸下巴问道:那么大一个总裁是我们都认识的人?
你猜到啦?裴冬宜点头,笑着靠起来,一副要跟他讲小秘密的表情,就是严总呀,大严总,小严太太她公公呀!
声音一点都不小,没聋的都能听出来她有多兴奋。
她要是站着,温见琛毫不怀疑她会蹦起来,或者跺跺脚。
顿时忍不住失笑,上次在拍卖会见面,你怎么不当面跟他说?说不定还能邀请你去严家做客,当面见见严总。
裴冬宜顿时吐吐舌头,我那个时候又没想起来。
纪苓薇他们不在商界,也不在容城的上层圈子走动,所以不怎么认得这位严总,只对严家旗下的企业略有耳闻。
倒是谭夏和宁涛真的见过对方,尤其是谭夏,以前经常能在各种峰会上见到对方,不过这几年小严总走到台前以后,就没怎么见过了,都说老严总胸有韬略,做事果断,眼光独到,还没到花甲之年,就敢放手放年轻人掌舵。
这也是策略,年轻人会带来新鲜血ye,这对集团的创新发展有好处,而且早点放手,也可以早点发现继承人是不是真的能够撑起这么大一个企业的未来,如果有万一,老严总还年轻,还可以补救。
温见琛声音淡淡,虽是站在外人理性的角度去点评严氏的权力更迭,却不掩欣赏之意,看看疫情这几年,严氏旗下的医药和生物相关板块赚得有多盆满钵满就知道了,老古板们已经全都为他马首是瞻啦。
股东们不一定折服于年轻领袖的才华和谋略,但一定折服于他的赚钱眼光和能力。
谭夏笑笑,摇摇头,叹一句:这就是命啊。
裴冬宜听了几句,觉得他们聊的这些自己没兴趣,就转头跟谢微媛他们聊别的话题去了。
下午时天又开始下雨,台风降水总是风大雨大,来得突然,雨水打在院子里,石板路和树叶发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沙沙作响。
屋子里开了灯,大家安静下来,全都在欣赏窗外的雨幕。
半晌,向来话少的肖桦忽然道:我想用一下钢琴,大家不介意吧?
这必须不介意啊,大家以为他有了灵感要写新曲子,结果听到的却是很熟悉的那种调子,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裴冬宜有些犹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有没有出错,有点像九十年代的港台金曲,肖老师你下一首歌是复古风吗?
肖桦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大家都误会了,忙解释道:不是,这是老歌,张国荣老师的《沉默是金》。
他一说歌名,大家就反应过来了,连宁涛都说:这首歌啊,我也会唱。
肖桦弹了两下琴键,笑道:我伴奏,